“将军,若要奇袭郯城,该往北走才对,为何折向东面?”魏延追上曹树,疑惑发问。
“谁告诉你,本将要去郯城了?”曹树反问。
魏延一愣:“刘备残部尽数屯驻郯城,若不取郯城,我们还能攻打何处?”
“抢亲!”曹树冷笑一声,给出答案。
魏延一脸茫然。
“刘备想靠联姻糜家,借其财力东山再起,我岂会让他如愿?”
“本将此去,就是要抄了糜家老巢,劫走那位糜家 ** ,让刘备这头老牛,休想尝到嫩草!”曹树不再遮掩,毫不掩饰野心。
魏延顿时明悟,眼中闪过兴奋之色。
“糜家富甲一方,若能夺其家财,我军征讨徐州的军需,便由他们代劳!”
“末将还听说,那位糜家 ** 才貌无双,乃徐州第一 ** ,倒是个绝妙的好彩头!”
“将军此行,可谓一举数得!”
魏延神色亢奋,滔滔不绝地细数着此番行动的好处。
曹树朗声大笑,扬鞭催马疾驰。
八百精骑风驰电掣,直扑朐县糜氏庄园。
糜家庄园内,仆人们正将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装上马车,这些都将作为陪嫁送往郯城。
后院的绣阁中,那位姿容绝世的少女却愁眉不展,对着案几上那套鲜红的嫁衣怔怔出神。
\" ** ,迎亲的队伍估摸着黄昏前就该到了,您该梳妆了。\"贴身丫鬟小环轻声劝说。
\"姑爷?\"糜贞斜睨着她,冷哼道:\"亲事都还没办,你倒叫得顺口。\"
小环听出话里的怨气,小心翼翼地问道:\"自从大老爷传来刘州牧要来迎亲的消息,您就一直闷闷不乐,莫非是不愿嫁给刘皇叔?\"
\"你愿意嫁给个年近四十,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么?\"糜贞杏眼圆睁,反唇相讥。
小环一时语塞。
片刻沉默后,丫鬟又劝道:\"刘皇叔虽年长些,可大老爷说了,他毕竟是汉室宗亲,当世豪杰,早晚能成就大业。 ** 嫁这般人物,也不算委屈...\"
糜贞报以讥诮的冷笑。
\"你没听说么?那刘玄德先前三位正室夫人,都是被他兵败遗弃,死在乱军之中。就算他真是英雄,将来真能成就霸业,只怕我也没命等到那天。\"糜贞幽幽道出心中隐忧。
小环轻叹:\" ** 的顾虑也在理。如今那曹树连战皆捷,连关将军都折在他手里,刘皇叔处境确实不妙,就怕重蹈覆辙...\"话到一半,她突然意识到失言,急忙掩口噤声。
「兄长执意要押上我,还有糜家的千金家业去赌那刘玄德...我这妹妹又能如何?生死由命罢了。」
糜贞幽幽一叹,指尖掠过案上喜服。
骤然!
庄门处惊叫声炸裂,铁蹄声撕破寂静。
她拎起裙角奔向大堂,迎面撞见跌爬逃窜的奴仆。「何人作乱?」话音未落,铁骑洪流已碾入院落。
血槊划开晨光,金甲少年踏碎满地晨曦。
「吾乃曹树。」
这个名字劈进耳膜的刹那,她踉跄后退半步——那个斩周瑜、诛关羽,将半个江东踩在铁蹄下的煞星?
「果然担得起徐州明珠的名号。」他的目光如刀,剐过她殷红的脸颊,「可惜要便宜大耳贼那摊烂泥。」
糜贞指甲掐进掌心:「曹将军兴兵犯境,究竟意欲何为?」
“没有恩怨?”
曹树眸中讥诮,寒声道:“你兄长在刘备麾下任别驾,还妄想散尽家财为他招兵买马,你糜家还敢说与本将无仇?”
糜贞身形一僵,哑然失色。
“魏延听令!”
曹树懒得多言,陡然厉喝。
“末将在!”
曹树挥袖厉指:“糜家钱粮财物,凡值钱之物,悉数运往下邳,一粒粟米也不准留给刘备!”
“诺!”
魏延领命,率曹军士卒便要动手。
“他竟是来劫掠我糜家?”
糜贞恍然惊觉,寒意窜上脊背。
眼见兵卒涌入,她猛然横臂拦阻,厉声喝道:“我糜家乃徐州豪族,百年根基,谁敢放肆!”
魏延顿步,侧首望向曹树。
“徐州豪族?好大的威风。”
曹树嗤笑一声,冷眼睨去:“比之河内司马氏如何?比之荆州蔡蒯两族又如何?”
糜贞瞳孔骤缩,面上愤懑倏然褪去大半。
司马、蔡、蒯皆当世望族,声威远胜糜氏。
这些大族,可都是被眼前少年屠灭殆尽。
她岂能不知?
此言分明是血淋淋的警告。
“今日我军取财,本不愿多生事端。”
“若你执迷不悟——”
曹树眼底凶光暴起,魏延当即拔刀暴喝:“抗命者,斩!”
“斩!”
“斩!”
曹军齐声怒吼,声浪震得糜氏众人面如土色。
“哐当——”
家仆们肝胆俱裂,纷纷抛下兵刃四散奔逃。
魏延挥臂示意,曹军兵卒鱼贯涌入,如狼似虎般劫掠库藏珍宝。
\"早闻河北甄氏遭其洗劫殆尽,今日方知传言非虚!\"
\"此獠行事,当真蛮横无理!\"
糜贞贝齿轻咬绛唇,眸含幽怨却不敢再阻。连美髯公都命丧曹树刀下,她一介弱质女流又算得什么。
不足一个时辰,糜氏府库已被扫荡一空。\"糜氏女还愣着作甚?随本将返下邳罢。\"曹树哂笑着向她探出手掌。
这分明是要将她也掳掠而去,更要共乘一骑。糜贞霎时玉容惨白,踉跄后退半步:\"将军已尽夺糜氏资财,如今连弱质女流都要强抢,未免欺人太甚!\"
\"若不将你带走,难道留待大耳贼染指?任凭糜刘联姻与本将为敌?\"曹树讥诮反问。
糜贞顿时语塞,方寸大乱。未及反应,皓腕已被铁钳般的手掌扣住,腾云驾雾间已落于马背前鞍。
\"放开!将军岂可如此轻辱于人!\"糜贞羞愤交加,挣扎欲脱。曹树眸中寒芒骤现:\"未诛你满门已是仁慈,再敢妄动——\"
凛冽杀气如霜刃加颈,吓得她瞬间僵直。\"这才懂事。\"曹树满意揽缰,绝尘而去。
\"将军,糜氏宅院如何处置?\"魏延请示。\"片瓦不留,付之一炬。\"马蹄声中传来冷酷军令。\"得令!\"魏延当即喝令 ** 。
火海焚天,糜氏豪园转瞬成焦土。
烈焰映照下,糜贞偷觑曹树侧颜,眼波震颤难平。车马满载金银珠玉,碾过烟尘返回下邳。
十里外尘土飞扬,刘备率铁骑三千直奔糜家。他抚须呢喃:\"待某娶得糜氏,以巨资再举义旗...\"话音未落,忽见西北天际赤云翻卷。
\"主公!糜家走水!\"陈到疾呼。刘备目眦欲裂,急遣探马。须臾探子仓皇回报:\"曹树劫财掠美,已携糜夫人遁去!\"
\"曹贼安敢!\"刘备喉间迸出厉啸,攥断数根缰绳。先是云长罹难,今又夺妻之恨,他只觉七窍生烟。陈到挺枪请战:\"末将愿往截杀!\"
\"追!\"刘备挥剑劈裂车辕,\"定要碎尸万段!\"三千铁骑卷起怒涛,蹄声震碎暮色。
陈到奉令而动,立即带着三千徐州将士向南疾驰。
\"曹树!就算是你的叔父曹操,也未曾这般折辱于我。今日之仇,我刘备必报!\"
望着糜府熊熊燃烧的烈焰,刘备暗自攥紧了拳头。
南行的官道上。
满载战利品的曹军正浩浩荡荡向南行进。
\"恭喜宿主成功掠夺糜家,擒获糜贞,完成暴君任务。\"
\"获得名剑【龙渊】,附带【削铁如泥】特性。\"
曹树目光一闪,腰间佩剑突然传来细微震鸣。
低头看去,那柄普通佩剑已悄然变作寒光凛冽的龙渊剑。
\"来得正好!正缺柄趁手兵器,这龙渊剑倒解了燃眉之急。\"
曹树扬眉朗笑,爽朗笑声惊动了怀中佳人。
糜贞悄悄抬眼,恰见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剑眉星目间,英气逼人。
\"这人倒生得一副好皮相...\"
心中刚泛起涟漪,她猛然惊醒,双颊飞起红云。
\"他是掳掠你的恶徒,纵是潘安再世又如何!\"
急忙垂下眼睫,再不敢多看一眼。
忽然魏延高喊:\"将军!后方有追兵!\"
曹树勒马回望,只见烟尘中数千兵马正奔腾而来。旌旗上\"陈\"字鲜明——正是刘备麾下大将陈到。
\"倒是赶得巧,碰上刘备派来迎亲的队伍了。\"
曹树唇角泛起冷笑。
听闻追兵将至,糜贞身子骤然紧绷。
\"既然送上门来,索性收了这份大礼。全军列阵!\"
曹树一声令下,八百精兵瞬息结成战阵,如铁壁般横亘在官道 ** 。
刘玄德的队伍少说有三千人,他只带了八百兵,不逃反而主动出击,这也太狂妄了吧!
糜贞心中暗自震惊。
她忍不住又偷偷瞥了曹树一眼。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轻蔑的笑意,仿佛面前的敌人不过是蝼蚁。
\"呼——\"
曹树一把将糜贞抱下马背。
\"文长,替本将护好新纳的 ** ,这个陈到交给我来对付。\"
他一声令下,策马如离弦之箭冲出。
半数骑兵紧随其后。
魏延立即指挥剩余四百士卒将糜贞团团护住。
\"新纳的 ** ?他竟擅自做主把我当成他的侍妾!\"
糜贞这才反应过来,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她抬眼望去,只见曹树单枪匹马已甩开部下,独自冲向徐州军阵。
\"他疯了吗?那可是几千人的军阵啊!\"
糜贞失声惊呼。
\"夫人不必担忧。\"
身旁的魏延却信心十足,\"我家主公的武艺,别说这点敌军,就是千军万马也如入无人之境!\"
这声\"夫人\"叫得糜贞耳根发烫。
\"我不过是个寻常女子,怎就成了什么夫人?将军切莫胡说。\"
她红着脸低声嗔怪。
\"凡是被我家主公看上的女子,最后都成了他的爱妾。\"
\"河北甄氏、荆州黄氏、江东小乔,还有令姐糜夫人,这些事例夫人应该都听说过吧?\"
魏延如数家珍地细数着。
\"原来传闻都是真的!这些名门闺秀竟都心甘情愿给他做妾?\"
糜贞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对了,还有位伏夫人,前些日子还是大汉皇后呢,如今不也是我家主公的娇妾?\"
魏延又补充道。
\"什么?!\"
糜贞面容失色,颤声道:\"伏皇后贵为一国之母,怎会屈尊为侍妾?定是谣传!\"
\"真假如何,夫人很快便能亲眼见证。\"魏延言罢,不再多语,全神贯注护卫曹树。
听闻此言,糜贞心神俱震。她原以为强占皇后之事纯属以讹传讹,如此悖逆之举,纵使暴虐如董卓亦不敢为。
而今竟成事实!
此人肆意横行,无法无天,当真古今罕有!
糜贞心潮迭起,不由凝望曹树远去的身影。
阵前,陈到见曹树率先杀来,勃然大怒:\"恶贼辱我主公,夺我主母,今日定要取尔性命!\"盛怒之下全然忘却关羽前车之鉴,挥舞长刀纵马杀至。
\"陈到,正好用你试我龙渊锋芒!\"曹树眸中凶光大盛,狂笑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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