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察言观色,主动替曹操开口。
“那又如何!”
曹树冷哼一声:“当年孟德叔父尚且不惧那帮士人,如今手握天子,号令诸侯,难道反要畏首畏尾?”
郭嘉一时语塞。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锋芒,这番话勾起他胸中豪气。
“好小子,果然有我的风骨!”
“罢了,为了我儿,此事便强行压下,看谁敢动子昭分毫!”
他目光决然,已然拿定主意。
此时——
“主公自然不惧士族,可眼下军中缺粮,全赖各州大族供应钱粮。”
“若因此事得罪他们,断了粮饷,军心必将动摇。”
“届时,如何与袁绍一决高下?”
郭嘉点出要害。
粮草不足,始终是曹操心头大患。
世家大族掌控田亩人口,若不靠他们支持,仅凭朝廷税赋,根本无法支撑与袁绍决战。
“叔父推行屯田已有数年,难道还不足用?”
曹树眉头微蹙。
“屯田需大量农具耕牛,这些都要银钱。”
“如今国库空虚,主公难以全面推广。”
“仅靠零星几处屯田,不过杯水车薪。”
郭嘉摇头苦笑。
曹操长叹一声,这话正戳中他的痛处。
“原来为此,小事一桩。”
曹树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卷帛书递了过去。
《曲辕犁现世》
\"这是何物?\"
曹操凝视丝帛上那些奇特的线条图形,眉宇间透着疑惑。
\"此物名唤曲辕犁。\"
曹树轻抚短须,从容道:\"烦请老孟将此图带回,请孟德叔父依样打造。若用于屯田垦荒,不出一年,军粮之忧可解。\"
\"曲辕犁?\"
曹操眸中闪过异彩。
\"这孩子竟通晓农具制作?\"
曹操心中暗自诧异。
\"现今百姓所用耦犁,需三壮丁两耕牛协作,一日仅能耕作一亩,费时费力。\"
\"这曲辕犁却不同,单日可犁三亩地,且只需一人操作。\"
曹树啜饮着冰镇杜康酒,娓娓道来。
曹操与郭嘉目光交汇,君臣俱是心头一震。
一人一牛,日垦三亩!
这效率竟是耦犁的五倍之遥!
真乃神犁也!
\"若推广此犁,现有屯田之民,开荒效率岂非倍增?\"
曹操暗自盘算,眼中光芒愈盛。
\"子昭贤侄,此犁功效当真如此卓着?\"
曹操强抑喜色,故作平静地询问。
\"我已制好样品,老孟可先带回试耕。待亲眼所见,再献与叔父不迟。\"
曹树唤来亲卫,将一架崭新的曲辕犁抬入堂中。
曹操君臣三人围着这新式农具细细打量,具是满脸惊奇。
曹操与郭嘉相视无言。
出身世家的曹操虽重农事,却未曾亲身耕作。
而郭嘉这般文人墨客,素日只执竹简,何曾触碰过农具。
许褚出身寒微,昔年率族人垦荒谋生,深谙农事。
\"此犁改良直辕为曲辕,辕首增设旋转犁盘,既减重又灵活,耕作效率倍增。\"
\"曲辕结构确能省力,堪称农耕神器!\"
许褚洞察关键,击节赞叹。
曹操疑虑尽消。
他郑重收起绢帛,宛若珍藏至宝。
此犁可令屯田规模扩充五倍。
假以时日,无尽荒地将化为良田。
届时军中粮饷难题迎刃而解,辖境百姓亦能丰衣足食。
州郡豪族掣肘之困,将大幅缓解。
\"得子若此,实乃曹某之福!\"
曹操凝视亲子,目光饱含赞赏。
\"子昭,此犁当代呈主公。\"
\"此物利国利民,主公得之便无惧世家势力。\"
\"你灭门司马氏之事,就此将功折罪。\"
曹操畅饮冰镇杜康,龙颜大悦。
曹树嘴角微扬。
曲辕犁本就是用暴君积分兑换,专为献于曹操。
既然老孟到访,托其转呈亦无不可。
\"老孟。\"
曹树又取出一卷名册:\"这份名单请转交叔父,务必按名诛杀,不可遗漏!\"
曹操欣然接过,展开细览。
\"董承、刘备、王子服、种辑......\"
所列尽是朝中重臣。
董承贵为国丈。
刘备乃天子亲封皇叔。
\"诛杀缘由何在?\"
曹操合拢名册,目露疑色。
“司马防等人暗中勾结汉帝,怀揣密诏欲对孟德叔父不利。”
“不除之,后患无穷。”
曹树眼中杀意凛然,语气森寒。
“密诏?”
曹操眉头微蹙:“此事你从何得知?”
“不必多问。”
曹树抬手制止,“依计行事即可。尤其是那刘备,虽出身微贱,实为潜龙。余者或可宽宥,此人务必诛杀!”
郭嘉闻言震动,目光骤然深邃。
昔日刘备归降时,曹营群臣皆视其为庸碌之辈。
唯有他郭嘉窥破其枭雄本质,力谏曹操除患。
不想这位子昭公子竟与他英雄所见略同。
“公子慧眼如炬,当真妙人。”
郭嘉暗自赞叹。
“刘备已奉诏讨袁,岂能因你片面之词妄动干戈?”
曹操仍存理智,未肯轻信。
“报——”
亲兵疾步入帐:“董承、种辑奉天子命前来吊丧,车驾将至!”
系统提示音骤响:【暴君任务触发:刑讯董承。成功奖励待定,失败无惩处】
“来得正好!”
曹树猛然起身:“点兵拿人!刑讯之下,何愁他不招!”
温县以南官道,车队正缓缓北行。
“曹家骤现暴虐之徒,实乃天助我也。”
“此番借吊丧之名远离许都,正好暗中联络袁本初。”
车轮碾过官道,毡帘内传来种辑压低的嗤笑。
\"袁本初若肯发兵,我等在许都里应外合,何愁曹贼不灭!\"
董承指节轻叩车辕,眯起的眼角堆满老谋深算的皱纹。种辑忽然正襟危坐:\"待国丈执掌许都兵符之日,便是光武皇帝再临之时,青史必为公铸金碑。\"
冷笑凝固在董承的嘴角。
铁蹄叩击青石板的声音骤如疾雨。烟尘中曹树横槊截断去路,枪尖寒光点向华盖车驾:\"董承老匹夫何在?\"
车厢内传来茶盏翻倒的脆响。种辑掀帘怒叱:\"何方莽夫!\"
\"尔等密谋衣带诏之事,当真以为神鬼不觉?\"曹树反手将禹王槊扎入黄土,惊起飞鸟蔽空。
董承强作镇定扶轼而立:\"将军此言...\"
\"噗\"的一声闷响,种辑胸前突然绽开血梅。染红的长槊去势不减,将惊惶尖叫的随从们钉在原地。
“这小子如此狠辣,竟敢未加审讯,便斩杀朝臣?”
董承踉跄后退,跌坐在地上,眼中满是惊恐。
“叮,宿主 ** 种辑,遭董承私下斥责狠辣,获取残暴值199。”
曹树懒得多言,收起禹王槊,厉声道:“来人,拿下董承,押回营中严加审讯!”
曹军兵士一拥而上,三两下便将董承捆绑起来。
黄昏时分,曹树押着董承返回昭字营。
此时,曹操已在大帐等候多时。
“主公,子昭公子回来了,不仅擒获董承,还斩杀了长水校尉种辑!”
许褚快步进帐,抱拳禀报。
“这小子还真是一点都不顾忌,说杀朝臣就杀。”
曹操低声自语,神情难以分辨是责怪还是赞许。
“主公。”
郭嘉神色凝重,拱手道:“种辑乃朝廷命官,无确凿证据便被子昭公子斩杀,消息传回许都,孔融那些名士恐怕又要联名弹劾。”
曹操沉默不语。
片刻后,他微微一笑:“这孩子行事不循常理,且让他审审董承,或许真能问出些什么。”
随后,曹操几人避入内帐,不与董承相见。
不多时,曹树步入大帐,高坐上位,下令将董承押上来。
“曹树,我乃大汉车骑将军,当朝天子的岳丈!”
“你无天子诏令,岂敢如此无礼!”
“立刻放了本官,否则回京后,我必请曹司空严惩于你!”
董承怒目圆睁,昂首呵斥曹树。
“董承,少拿天子压我,不管用。”
曹树冷笑一声,寒声道:“老实交出衣带诏,免受皮肉之苦。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董承浑身一颤,眼中闪过惊惧与困惑。
他实在想不通,曹操这个侄儿为何如此肆无忌惮。
先是无故屠戮司马氏全族,接着又当众斩杀种辑。
如今,竟还要对他这个国丈动用酷刑!
“你叔父曹司空见了我,也得客客气气,你小子敢如此放肆?!”
董承横下心,寸步不让。
“好得很!”
曹树猛拍桌案,厉声道:“来人!给我往死里抽这老贼,抽到他松口为止!”
董承脸色骤变,没料到曹树竟真敢动刑。
为时已晚。
亲兵蜂拥而上,将董承按倒在地。
浸水的皮鞭旋即呼啸而来,狠狠抽在他的脊背上。
“啊——”
“啊——”
“啊——”
凄厉的哀嚎声令人汗毛倒竖。
转眼二十鞭下去,董承后背已血肉模糊。
他仍咬紧牙关不吐半字。
曹树悠然品着冰镇美酒,冷眼旁观这场酷刑。
“主公,再打下去,这国丈怕是要没命了。”
郭嘉拭着冷汗低声劝谏,言外之意盼曹操出面制止。
“不急。”
“天子对我早有微词,这董承既是国丈,定与天子沆瀣一气。”
“即便审不出结果,权当给个教训。”
曹操稳坐 ** 。
帐外又是二十鞭落下。
董承已是气若游丝。
“我招!我全招!”
“衣带诏...就缝在...我的腰带里...”
终于,董承熬不过酷刑,嘶声告饶。
曹树唇角勾起冷笑,抬手示意停刑。
亲兵很快从董承腰间搜出玉带。
细看之下,果然藏着天子密诏,命董承联结朝臣诛杀曹操。
“早点老实交代,何必吃这般苦头。”
曹树面露讥讽,挥手命人将董承押离,即刻解赴许昌。
\"叮!宿主成功拷问董承,完成暴君使命,赢得八百【玄甲卫】(以少战多时激活专属'铜墙'特性,防御效能翻倍)。\"
摩挲着绢帛密诏,曹树步履沉稳地步入内室。
\"孟德公,铁证在此。这份名单,足够请叔父按图索骥,清除叛逆了罢?\"
染血的玉带在半空划过弧线,稳稳落在曹操掌中。
曹操攥着密诏,指节渐渐发白。
遥想当年刘协仓皇东遁,流离失所时,是何等窘迫。若非他星夜迎驾,这天子岂能安居九重?
不料才过三载,雏鹰便欲啄猎人之目。
\"既是陛下先负臣...\"曹操不动声色将密诏纳入袖中,突然重重按住曹树肩头:\"子昭立此大功,名单上的鼠辈,自当尽诛!\"
\"孟德啊。\"曹树以同样力道反拍回去:\"屈居府中实属埋没,不若随我建功。他日搏个将军印绶,岂不快哉?\"
许褚与郭嘉相视莞尔。
曹操先是一怔,继而抚掌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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