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安红着眼看了看自己身上沾到的血,“嘤,有点脏,不想弄脏你。”
秦昀谨:“你刚刚抱我进车的时候怎么不说,早就弄脏了。”
说着又继续问,“要不要抱?”
苏予安没心理负担了,伸手抱过去,“要。”
苏予安趴在对方宽阔的肩膀上,眼泪一个劲的流,像是要把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委屈流尽。
委屈的声音断断续续,“我,我也不想,不想这样的,我控制不住,血越多我就越兴奋,我控制不住,呜……我好害怕,我好怕我进监狱就看不见你了。”
秦昀谨感觉肩上湿了一片,大手安抚地拍了拍对方的背,“别怕,不会的,我一直都在,只要你想看到我。”
苏予安抽泣着,“我有病,我是不是应该去看医生,可是那个药好难闻,好难闻,我不想吃,我这辈子好不了了,好不了了,呜呜呜。”
苏予安长出了一点点头发,秦昀谨摸了摸他扎扎的头,“谁说你有病,你没病,不用吃药。”
苏予安:“医生说我有病。”
秦昀谨:“他眼瞎,是个庸医。”
苏予安:“我爸爸妈妈哥哥妹妹都说我有神经病,是个疯子。”
秦昀谨:“他们也眼瞎。”
秦昀谨继续安慰,“今天是不是对方先惹的你?”
苏予安在他肩膀上点头,鼻音很重“嗯。”
“是不是对方先对你动手?”
“嗯。”
秦昀谨觉得苏予安脑袋有点好摸,“那你只能算正当防卫,最多算个防卫过当,所以你没错。”
苏予安委委屈屈,“他们还把水倒我床上。”
秦昀谨:“他们真过分,下次我给你买个桶,你倒回去。”
苏予安抱了秦昀谨很久,许是觉得不好意思了,松开手看见对方白衬衣湿了一大片。
苏予安吸了吸鼻涕,又趴回去,“呜呜呜,我不小心把鼻涕搞你身上了,你衣服被我搞脏了,对不起。”
秦昀谨:“没关系,脏了就脏了。”
开车的老陈:啊!老板竟然还会给人洗手,啊!老板竟然还会安慰人?啊!头一回见老板说这么多话,啊!老板不是有洁癖吗?啊!到家门口了。
接下来就没老陈的事了,苏予安推着秦昀谨进了别墅。
苏予安:“我今晚在这睡吗?”
秦昀谨反问他,“你想回家住吗?”
苏予安摇头,“不想。”
要是叶岚他们知道今天的事,估计又得一番争吵,苏予安不想打架了。
苏予安又说,语气有些可怜,“可是这里没有我的房间。”
秦昀谨:“我已经让管家收拾出来了一间客房。”
“今晚好好休息,一切有我。”
秦昀谨带他到了为他准备的客房,前几天苏予安来的时候也只在一楼客厅逗留,今天是他第一次上二楼。
苏予安意识到秦昀谨家的大门正在一步一步为他打开。
苏予安眼里闪过一丝光,手放在轮椅上,“那我先推你去房间吧。”
秦昀谨拒绝了,家里设施完整,他可以自己操控,“不用,我还有点事需要处理,房间里有独立卫生间。”
秦昀谨看了眼他的衣服,“先去洗澡,衣服的话房间衣柜里应该都有,里面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用,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
苏予安站在房门口,“阿谨,晚安。”
秦昀谨点头,“晚安。”
等苏予安进了房间,秦昀谨操控轮椅进了书房。
拿出手机给余秘书发了条消息,让他查点事,然后翻了几份文件就回自己房间了。
另一边的苏予安打量着这个房间,发现并不是很敷衍就收拾出来的,衣柜里的衣服,也是十八九岁少年爱穿的,跟之前苏予安穿衣风格很像。
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花香,窗口摆放着一只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株月季,苏予安一眼就认出这是他早上送来的。
房间被人敲响,打开门发现是老陈。
“陈叔叔?”
老陈手里提着蛋糕,“嗐,差点忘了,蛋糕还没拿,幸好秦总发消息给我,不然这蛋糕就要放车上的冰箱里一晚上了。”
苏予安接过蛋糕,“谢谢陈叔帮我把蛋糕拿上来。”
因为刚从车里的小冰箱拿出来,包装上沾着晶莹的小水珠,冰冰凉凉的。
打开包装,绵密的芒果奶油如同融化的琥珀,轻盈地包裹着每一寸蛋糕体,点缀其上的芒果果肉晶莹透亮,颗颗缀着细碎的糖霜,像撒落的金色星辰。
很漂亮,苏予安拍了张照给秦昀谨。
钮钴禄·暗影大帝:【谢谢你的蛋糕,很好吃。】
阿谨:【不客气,吃完早点睡。】
苏予安炫完就去洗了澡,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翻来覆去。
怎么办,睡不着,根本睡不着,一想到今天趴在喜欢的人肩上哭了,就觉得好羞耻。
钮钴禄暗影大帝从没这样丢脸过,算了,今天浅当一回苏予安。
是苏予安哭的,不是他暗影大帝。
苏予安又翻了个身,今天晚上住在阿谨家,好兴奋,虽然不是跟阿谨一张床,但也值得纪念了。
苏予安掏出手机在备忘录上写日记。
***
苏予安的日记:
二零三五年九月一日,天气晴朗。
阿谨给我送蛋糕了,蛋糕很好吃,还给我洗手了,阿谨的手好好摸,今晚住阿谨家,床很大,很舒服。
管家偷偷跟我说,我是第一个住阿谨家的人,江进回都没这个待遇。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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