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雷:双男主、架空、狗血)
大周六百五十三年春,盛召帝萧厉驾崩,其子萧翊即位,改年号盛武。
盛武帝登位后,封前辽东郡郡王义子宋景为良王,赐封地凉州。
已退职风老尚书之孙,风令羽为巡察御史兼凉州监察使,赐居凉州。
原中书令之子林夙继任大理寺卿副使。
原禹都指挥使赫连御为忠正将军。
同年初秋,经大理寺卿副使查证,良王屯兵谋逆,监察是风令羽蓄谋包庇。
同年中秋,赫连御家眷入宫参加宫宴,赫连御同大理寺卿副使前往凉洲绞杀叛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良王宋景私自屯兵,凉州监察使风令羽蓄意包庇,二者欲谋逆犯上。
今经大理寺卿副使林夙查证,证据确凿,一切属实,甚寒朕心。
今判决良王宋景处斩立决,诛九族。
凉州监察使风令羽处绞刑,诛三族。
其九族之内,凡成年男子,皆发配北僵充做奴隶,女子皆发配南僵充做军妓。
凡不满十六岁者,不论男女皆没入宫中,充做官奴,不得有误!
钦此~~!!!”
宣判官立在并列而立的两座府门外,嘹亮刺耳的声音,伴随秋夜萧瑟的风打破寂静。
大量身着铠甲的士兵提着利剑长枪,自其身后跑出,分头快速冲入两座府邸。
一时之间两座府邸,火光冲天,血液飞溅。
侍女仆从纷纷抢夺裹卷着值钱的物品四散奔逃,但却都未能躲过士兵手中的利刃。
那渗人的哀嚎惨叫声,一直持着,直至黎明之际,才堪堪停歇。
尸骸遍地间,一身着银色铠甲满身染血的男人,手持红缨枪立于良王府府门前。
一个士兵行至他身前,“赫连将军,罪人宋景与风令羽皆已被俘,请将军示下。”
“罪人的余孽,可曾抓到?”
“禀……”
未待士兵说话,另一个士兵走了过来,单膝跪地,拱手道,
“将军,在监察府东院发现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孩童的尸身,经府中奶娘证实,正是罪人风令羽的妻室与儿子。”
他的话音刚落,又一个士兵走上前,单膝跪地拱手道,
“将军,良王府北院烧焦断梁下发现一大一小两具焦尸,看起来应该是罪人宋景的妻儿。”
立在那里的赫连御,目光一厉,沉声道,“什么叫做应该?我要确定答案!”
“是!属下这便去查验!”话毕,那名士兵立刻起身离去。
不多时又折反,“禀将军,经查验,那具小的焦尸有六根脚趾,与传闻中的良王之子相符,其随身携带的金锁亦可证实其身份。”
说话间,士兵双手托着一个被熏黑了表面的金锁,举过头顶,递到赫连御跟前。
赫连御只淡漠的瞟了一眼他手中的金锁,便沉声道,“将罪人宋景与风令羽,交由林副使,其他人随我继续搜捕罪人余孽同党,切不可有遗漏!”
“是,将军!”
…………
乌云笼罩着天空,灰蒙蒙的不见一丝阳光,凉薄的风中也透着潮湿之气。
但就是这样阴沉的天气,菜市口依旧围满了人。
刑台上,两名身着囚衣的男人,一个双手被反剪身后跪在断头墩子前;一个双手被反捆在身后,立在绞刑架下方,脖子上套着一根事先准备好的麻绳。
面对台下众人的指指点点,那跪在断头墩子前的男人突然开口道,“风兄是我连累了你,叫你平白承受了此等冤屈,若有来世,我当牛做马,定向你赎罪。”
立在绞刑架下的男人惨然一笑,沉声道,
“不怪你,要怪只怪我们跟错了人,自古帝王多薄情,没有哪个帝王会允许他的臣功高盖主,从前觉得我们的陛下不同,而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台上二人说话时,台下围观的人群里,两名身着黑衣的男人,带着两个身着褐色衣服,满身灰尘的小孩挤到了人群靠前的位置。
监斩官看看一旁凉棚里的陋刻,抬高声音道,“午时已到,行刑。”
“轰隆!”随着一声惊雷的炸响,斩首令牌在空中翻滚几下后,“当啷”一声砸落在地。
刽子手依照命令,将一碗酒含入口中,随后“噗!”的喷在那砍刀的刀刃上,便举起了手里的刀。
闪电划破灰蒙蒙的天空,照亮了周围的景象,亦叫那刽子手手里的大刀折射出渗人的寒光。
随着刽子手手中砍刀的落下,与那立在绞刑架下之人双脚离地,豆大的雨点瞬间落下,噼里啪啦,砸的围观的人群,四散而去。
就连监斩官与刽子手也迅速离开了菜市口。
而方才挤到了人群靠前点的两个小孩中,那年岁稍小一点的,已经跪倒在地,挣扎着要向邢台上那被斩了首级的人爬去,“唔……爹……唔爹!!“
两名黑衣男子一左一右,一个拽着他,一个用力捂着他的嘴,只叫他发出含糊不清的哭喊,不得前进半分。
而另一个年岁稍长一点的,则安静的站在一边,只红着眼,静静的看着绞刑架上吊着的人。
没有闹,任由大雨淋打着他瘦小的身体。
眼见哭嚎的小男孩哭嚎不止,迟迟不肯起身,左侧的黑衣男子快速抬手,敲在他颈间,将其敲晕。
随即不等右边的男人指责的话出口,便将晕过去的小男孩扛上肩头,沉声道,“走!”
右边的男人只能起身,将另一个小男孩扛上肩头,跟随他迅速离去。
大雨持续下了一天一夜方才停歇,而随大雨一起消失的,是这凉洲之地一个拥有封地的异姓王爷,与陛下亲封的凉洲监察使,以及他们的至亲……
…………
十年后。
长安城。
月上阁。
月上阁做为长安城内有名的乐坊,里面舞姬还是乐伎,不论样貌还是技艺是一等一的出色,因此许多的文人雅士闲暇之余都会来此小酌一番,以陶冶情操。
而今日的月上阁更是人满为患,不为别的,只因今日是月上阁,台柱子乐师风翎每七日一次的专场。
乐师风翎无论样貌与乐技,在这月上阁乃至长安城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因此每当他的专场时,月上阁从一楼到二楼,都会坐的满满当当。
今日,那坐在高台之上的人,只身着了一件素白的广袖长袍,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仅用一根雪白的玉簪挽起了半部分,另一部分则散披着。
那张原本冷艳的面容,在额间垂落的刘海与鬓边垂落发丝的完美修饰下,似红梅映雪,料峭清冷中透着娴静温柔。
下眼睑眼尾处一颗针眼大小的泪痣,为那张脸无端多了几分妩媚,直叫人移不开眼。
下方观众席的人没有一人发出声音,都在静静地听着,看着台上之人弹琴。
一曲《广陵散》完毕后,观众席一片叫好。
风翎起身叠手行了一礼,将古琴用素白的琴囊装好后交给身侧的小丫头。
小丫头抱着琴下了台,另一个小丫头抱着琵琶走上了台。
就在风翎接过琵琶在椅子上坐下准备弹奏时,观众席里突然有人站起身,大声道:
“素听闻月上阁,风翎风公子,风姿绰约,貌比潘安卫玠,今日一见,在下只觉得风公子的风资容貌,比传闻更甚。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请公子去府上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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