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小婴儿拽着往山洞走，胳膊上的黏液又疼又痒，刚想挣开，眼前突然炸出片光。全息投影冒出来，三座城的废墟里飘着透明泡泡，里面的人朝林若曦挥手。她摸向投影，声音发颤“他们不是武器，是守护者”。
“搞什么鬼！”小婴儿骂，伸手想打散投影，可手穿了过去。我趁机往回挣，胳膊上的共生体突然发热，疼得我龇牙。
“别乱动！”小婴儿回头瞪我，爪子又要伸过来。林若曦突然冲过来，长矛扎向它后背。小婴儿躲得快，长矛扎在石头上，火星子溅了一地。
“你俩没完了是吧？”小婴儿怒了，红光从身上冒出来，周围的石头开始晃。投影里的泡泡突然变亮，里面的人开始喊，声音断断续续。
“救…救我们…”
“共存…才能活…”
就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嗡嗡声在我的脑海中响起，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脑袋里炸开了一样。我惊愕地发现，这竟然是我父亲的意识碎片在跟我说话！
“那些泡泡……”他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但我还是努力去听清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它们是被共生体保护着的人。”
我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疑惑。共生体？这是什么东西？我父亲继续说道：“当年的摘心计划，我们错把守护者当成了敌人，这才导致了城市的毁灭。”
他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我耳边炸响，我完全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摘心计划？那是一个怎样的计划？为什么会把守护者当成敌人呢？无数的疑问涌上心头，让我感到一阵晕眩。
“摘心计划？”我喊，“就是你们当年搞砸的破事？”
小婴儿突然停手，转头看投影。废墟里的泡泡开始破，里面的人消失了，它的脸白了白。
“不可能…老祖宗说他们是怪物…”
“老祖宗骗你的！”林若曦喊，眼泪掉下来，“我妈当年就是要保护这些人，才被处决的！”
投影突然变了，显出我爹和林若曦她妈的画面。他俩站在城墙上，身边围着共生体，泡泡里裹着老百姓。老祖宗突然冲过来，共生体挡在前面，一个个炸开，变成光。
“当年老祖宗想吞了人类，共生体才反抗。”我爹的声音响，“摘心计划是老祖宗编的，骗我们杀共生体。”
小婴儿愣了，红光慢慢退了。我趁机挣开它的手，跑到林若曦身边。洞口突然传来怪响，老祖宗的声音像磨石头。
“小叛徒，敢骗我！”
黑爪子伸进来，直扑小婴儿。它吓得往我们身后躲，我和林若曦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意思。
“一起上！”我喊，胳膊上的共生体聚成光团，往爪子上砸。林若曦的长矛也刺过去，扎在爪子上。老祖宗惨叫一声，爪子缩回去，红色的血滴在地上，冒烟。
“好样的！”小婴儿突然喊，身上也冒红光，往老祖宗那边冲。我和林若曦赶紧跟上，三个人围着爪子打。
可老祖宗的爪子越来越多，从洞口伸进来，抓得石头碎了一地。我后背被抓了一下，疼得我喊出声。林若曦赶紧拉我躲，长矛却被爪子卷走，扔到山洞外。
“没武器了！”她慌了，我摸了摸胳膊，共生体的光团越来越暗。小婴儿的红光也弱了，被爪子逼得往后退。
“完了，这下真要成肉酱了。”我骂，突然想起投影里的泡泡。“对了！共生体能聚成泡泡保护人，肯定也能打老祖宗！”
小婴儿眼睛亮了：“怎么聚？”
“用意识！”我喊，“你是新共生体，能指挥它们！”
小婴儿没犹豫，闭上眼睛，红光往洞口飘。很快，无数个小光团从外面飞进来，聚成大泡泡，把老祖宗的爪子裹住。老祖宗惨叫，爪子开始化，变成黏液。
“成了！”林若曦笑了，可刚笑一半，泡泡突然破了。老祖宗的头伸进来，红色的眼睛盯着我们，嘴里流着黏液。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它吼，“我早就吞了三座城的共生体，你们这点力量不够！”
小婴儿的红光突然没了，瘫在地上。我赶紧扶它，胳膊上的共生体也不热了。林若曦蹲在旁边，眼泪掉个不停。
“完了，奶奶和外婆肯定…”
我刚想安慰她，投影突然又亮了。这次是镇上的画面，奶奶和外婆站在门口，身边围着小光团，泡泡裹着她们。里面的人朝我们挥手，笑了。
“她们没事！”我喊，小婴儿也抬起头，红光又冒出来。“原来共生体一直在保护人，是我错了。”
它站起来，红光往老祖宗那边冲。老祖宗想躲，可光团已经裹住它。小婴儿喊：“把你吞的共生体吐出来！不然我炸了你！”
老祖宗慌了，开始吐光团。那些光团飞到投影里，泡泡又亮了，里面的人多了起来。我和林若曦也站起来，胳膊上的共生体也热了，帮着小婴儿裹老祖宗。
终于，老祖宗吐完了光团，瘫在地上，开始化。小婴儿的红光也弱了，坐在地上喘气。投影里的泡泡全亮了，三座城的废墟里，人越来越多，开始重建房子。
“结束了吧？”林若曦问，我点点头，刚想松口气，小婴儿突然站起来，红光指向我。
“你身上有老祖宗的黏液，被寄生了。”它说，声音冷了。“要是不把你杀了，共生体还会被感染。”
我愣了，林若曦赶紧挡在我前面。“你疯了？他救了你！”
“我没疯！”小婴儿喊，红光越来越亮，“只有杀了他，大家才能安全！”
我摸了摸胳膊，黏液已经没了，可里面还在疼。我爹的意识碎片突然响：“别慌，寄生的共生体已经被你身上的光团感化了，能帮你变强。”
我笑了，推开林若曦。“你想杀我？先试试。”
胳膊上的共生体突然爆发出强光，比小婴儿的还亮。小婴儿愣了，往后退。“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
“因为我没把共生体当敌人。”我喊，光团往小婴儿那边冲。它想躲，可光团已经裹住它。我能感觉到，它身上的共生体在和我的交流，笑了。
小婴儿的红光没了，瘫在地上，哭了。“我错了，不该听老祖宗的，不该想杀你。”
我收回光团，蹲在它身边。“知道错就好，以后跟我们一起保护人。”
林若曦也蹲下来，笑了。投影里的人还在挥手，镇上的奶奶和外婆在做饭，看起来很开心。
可就在这时，投影突然闪了一下，显出个新画面。一座更大的城，废墟里飘着黑色的泡泡，里面的人变成了怪物，朝着我们的方向笑。老祖宗的声音又响了，很轻，却很清楚。
“你们以为赢了？那是我的分身，真正的我，还在那座城里等着你们…”
我和林若曦对视一眼，都傻了。小婴儿也站起来，红光又冒出来，却比刚才暗了很多。洞口的风突然变大，吹得我们头发乱飘，带着股熟悉的烧塑料味。
“完了，还有更厉害的在等着我们。”我喃喃自语，胳膊上的共生体又热了，却没刚才那么强。林若曦抓着我的手，很紧。
“不管怎么样，我们一起去。”她说，我点点头。小婴儿也走过来，站在我们身边。
“我也去，这次不会再错了。”
我们三个往洞口走，投影还亮着，黑色的泡泡越来越多，里面的怪物也越来越近。我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麻烦，还在后面。可我不慌，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们在一起，只要不把共生体当敌人，就一定能赢。
刚走出洞口，天上突然掉下来个透明泡泡，里面裹着个小孩，朝我们挥手。“哥哥姐姐，我是共生体的小守护者，我带你们去那座城。”
我们跟着小孩往那边走，风越来越大，可心里却很暖。我摸了摸胳膊，共生体还在热，像是在给我加油。我知道，接下来的路不好走，可我不会放弃——为了奶奶，为了外婆，为了所有在泡泡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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