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如刀,割裂着城市的霓虹。
林若曦的额头抵在押运车冰冷的金属隔板上,雨水顺着单向玻璃蜿蜒而下,将窗外的世界扭曲成破碎的光斑。她的瞳孔在黑暗中剧烈震颤,脖颈后的皮肤像被无数细小的钢针同时刺入,那股熟悉的麻痒感正顺着脊椎疯狂攀爬。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个小时前,市局门口,她失控时徒手捏碎了防爆盾牌,指缝间渗出的血珠竟在落地前凝成冰晶。
“咔嗒”。
沈墨戴着战术手套的手指扣紧手铐,金属咬合声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刺耳。这个曾在重案组以冷静着称的刑警队长,此刻下颌绷得几乎要裂开,他的目光扫过林若曦因挣扎而渗出冷汗的后颈,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押运车碾过减速带时,林若曦的肩膀重重撞在隔板上,藏在衬衫下的伤口裂开,铁锈味的血顺着锁骨滑进衣领。
“为什么选在暴雨夜?”林若曦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她偏头看向后视镜里沈墨紧绷的侧脸,发现对方太阳穴处青筋暴起,“从发现第四具浮尸到现在,你们明明有七十二小时,却偏偏在我接触U盘后实施抓捕。”
沈墨握着对讲机的手骤然收紧,黑色皮套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车厢内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分,林若曦脚踝处的镣铐开始结霜,细小的冰晶沿着金属纹路蔓延。女法医在出发前注射的镇定剂正在失效,她能清晰感受到身体里两股力量在撕扯——属于人类林若曦的恐惧,以及来自“母体回声”的兴奋。
押运车拐入地下通道时,轮胎与积水摩擦发出尖锐的啸叫。林若曦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不再是血,而是某种淡蓝色的粘稠液体,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荧光。沈墨猛地转身,战术手电的光束刺得她睁不开眼,却在看清那些液体的瞬间,喉间发出压抑的惊呼。
观察室的灯光惨白如月光。
林若曦被固定在特制的约束椅上,四肢被高强度碳纤维绑带勒进皮肉。单向玻璃后隐约传来仪器运转的嗡鸣,她数着头顶吊灯的闪烁频率,试图分散注意力。颈后的皮肤已经肿起,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那块烙印在发烫,仿佛皮肤下埋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咔哒”。
门开了。沈墨带着消毒水的气息走进来,身后跟着的女法医推着一辆银色器械车,上面整齐排列着放大镜、皮肤取样刀和紫外线灯。林若曦突然剧烈挣扎,金属椅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我说过别碰我!你们这群——”
“你见过人皮灯笼吗?”女法医突然开口,声音像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她戴着手套的手指划过林若曦后颈,“十年前城西灭门案,凶手把受害者皮肤剥下来做成灯罩,那些被高温烫出的纹路......”她的指甲重重按在烙印边缘,“和你这个一模一样。”
沈墨将证物袋“啪”地拍在桌上,里面U盘的黑色外壳折射出冷光。林若曦的目光瞬间被吸引,想起顾南城浑身是血倒在巷子里的模样——那个总是戴着兜帽的黑客,临终前将U盘塞进她掌心时,指尖还残留着湖水的腥冷。
“project Echo。”沈墨翻开笔记本,钢笔尖在纸面戳出破洞,“你说这是关于‘蚀骨’的风险报告,但我们在顾南城的硬盘里发现了更有趣的东西。”他调出投影仪,墙壁上顿时出现一段模糊的监控画面:林若曦站在旧货市场摊位前,瞳孔泛着诡异的蓝光,面前的摊主突然捂住喉咙,七窍流出黑色液体。
“不......”林若曦剧烈摇头,金属镣铐撞出清脆的响声。记忆突然变得支离破碎,她记得那天自己在找外公的怀表,记得老陈递给她一杯热茶,却怎么也想不起摊主倒下的瞬间。颈后的烙印突然灼痛,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冲破意识的防线,无数画面如走马灯般闪现——实验室里漂浮的培养舱、刻满彼岸灯塔符号的石碑、还有母亲临终前那句被电流干扰的“别相信任何人”。
女法医的手术刀已经贴近皮肤,林若曦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整栋建筑的灯光剧烈闪烁,单向玻璃上出现蛛网般的裂痕。沈墨的手枪已经出鞘,却在看到林若曦脖颈处的变化时僵在原地——那枚烙印正在蠕动,暗红色线条像活过来的血管,顺着她的后颈爬向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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