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省 福州市 某城乡结合部
老旧小区的单元楼里，楼道终年不见天日，潮湿的气息裹着霉味扑面而来，层层阶梯的缝隙里甚至蔓延着青苔。
男人拾级而上，来到7楼时，伸手敲了敲702室的门。令人意外的，门板竟随着敲击微微晃动——门本就是虚掩着的。
“谁？”一道粗犷的嗓音从屋内传来，带着几分警惕。
“是我，潭明。”
男人应声。话音刚落，房门便“吱呀”一声被拉开。
一名体态臃肿的油腻男子堵在门口，脸上堆着令人作呕的笑：
“哎嘿嘿，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潭明先生，幸会幸会！”说着，他主动伸出手，手腕上那块劳力士表还闪着光——仿品，地摊上卖200块钱的那种。
潭明皱着眉看了看油腻男的手——掌心沾着可疑的水渍，还萦绕着淡淡的腥味。
他强压下心底的不适，伸手握上了那只猪蹄，心里只剩一个念头：“我想我得截肢了”
“嘿嘿，潭先生，先自我介绍下，我是本次的面试官，代号‘晓朱’。”
小猪？潭明暗自觉得好笑——倒是挺贴合本人的，不过叫“肥猪”或许更贴切。
“面试官好，我是面试人1073。”
“1073……我有印象。潭明，基金会3级研究员，原Site-cN-19工程技术部员工——这是你简历上写的。”
“所以，说说你为什么叛逃基金会吧？”晓朱盯着坐在对面的潭明，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危险:“还是说，你是他们派来的……间谍？”
潭明神色坦然，语气平静地解释：
“项目出了问题，上面要找人问责，部门就把我推出来顶锅。虽说我本就是项目负责人，但我不甘心就这么被基金会处决……”
“项目出了什么问题？”晓朱的语气里有着丝探究的意味。
“意外爆炸，炸死了七名研究员，其中包括我的妻子。”
……
“抱歉，对此我深感遗憾。”
晓朱抿了抿嘴，语气稍缓，却依旧没放松警惕，“不过我还是得问下——你研究的是什么项目？”
“单兵式聚变武器。”潭明言简意赅。
“什么？！聚变武器？还是单兵式的？”晓朱瞳孔骤缩，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脸上满是按捺不住的震惊，“基金会研究到什么地步了？”
“刚起步，离工程验证阶段还远着呢。”
呼——，晓朱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微微下垂，但语气很快又严肃起来：
“照你这么说，你根本拿不出聚变武器的相关资料，毕竟你们自己都没研究成。
但你也知道，想加入我们，得拿出足够的价值才行。”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潭明的眼睛，缓缓开口：“所以……你的价值是什么？”
“另一款新武器，还在研发阶段。
“但它是基于上一版本的强化改造，研发周期只需要一个月，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潭明不慌不忙地抛出筹码。
“是什么？”
“精神振荡器。”
“哦？”晓朱明显被勾起了兴致，眼睛微微发亮，“精神振荡器……说来听听？”
“简单说，这精神振荡器本质就是个声波枪，原版本只能用声波震晕敌人，说白了，也就‘精神振荡器’这名字听着唬人，实际也就那样，毕竟那玩意儿甚至没有致命性。”
“但是……”潭明故意停了一下。
“但是现在，cN-19站决定在原型基础上改进，让它具备致命性。
届时，精神振荡器将成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在城港战和站点进攻战里，将会有无可比拟的优势。”
晓朱心里已然动摇——他们近期确实有进攻基金会站点的计划，这精神振荡器恰好戳中了他们的需求。
但他还想再多榨取些价值，于是故意摆出不以为然的样子：“光靠这个，可打动不了我们。”
″照你所说，这精神振荡器说到底就是个声波枪，除了名字唬人，也没什么特别的。
更何况，声波枪我们早就有了，威力够大，也能致命，你这所谓的‘精神振荡器’，未免有些不够看了。所以，还请你拿出更多价值来。”
“阁下此言差矣。”
潭明直接打断他，语气带着几分笃定，“据我所知，你们拥有声波枪制造能力的基地，应该在北美洲吧？”
晓朱闻言，额头瞬间冒出几滴冷汗，“这……”
“而且……”潭明继续说道，“声波武器只有你们最顶尖的几支部队才有资格配备，你们作为他们在中国的一个分部……恐怕没直接配备声波枪的资格，就算有，也得靠美国分部支援。
而不巧的是…你们的美国分部，不久前刚被基金会和Goc用奇术核弹打得落花流水。”
“所以，有了我，你们就有了自主制造声波武器的能力。我不妨再透露一点——基金会这款精神振荡器，无论是杀伤速度还是射程，都比你们现有的声波枪强不止一个档次。
想象一下，等你们能自主制造它，配备到每一位士兵身上……届时，你们将会无人能及。
晓朱面试官，你觉得，我所展现的价值……够吗？”
“够了够了。”
晓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潭明说的显然都是实话，甚至有一些内容还是他从上级口中偷听来的——眼前的这小子恐怖如斯。
他定了定神，再次开口：“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请说。”
“你是怎么知道美国分部的情况的，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们声波武器的配备细节的？”晓朱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潭明笑了笑，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只淡淡说了一句：
“请不要小瞧任何一位基金会员工。”
晓朱愣了愣，随即释然——能在基金会做到3级研究员，绝非等闲之辈，有些特殊渠道也合情合理。
他压下心头的波澜，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潭明。
“这是？”潭明接过，疑惑地问。
“面试通过的证明。”晓朱说道，脸上重新堆起笑容。
“那我这……算是通过了？”
“嗯，”晓朱点头“10分钟后会有专车送你前往我们的基地，还有，我要送给你一句话——
“欢迎加入混沌分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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