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也听到了周芷若强炼九阴真经,他担忧地看向周芷若:“芷若,你……”
周芷若抿紧唇,心中乱成一团。
最终,张无忌凭借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硬生生接下了金刚伏魔圈,虽受伤不轻,却也赢得了带走谢逊的机会。
这场大会,竟以这样一种方式暂告一段落。
大会结束后,张无忌等人急着为谢逊和张无忌疗伤,虽然对心脏这群人充满疑虑,但眼下也顾不上了。
赵敏倒是心思玲珑,觉得这群人神秘莫测,或许不是敌人,便主动邀请他们一同在少林寺客房暂住。
心脏没有理会。
周芷若犹豫了一下,出声邀请。
心脏居然点头同意了!
于是,接下来几天,少林寺里就多了这么一群奇怪的住客。
心脏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里,不知在做什么,偶尔会带着傅诗淇和李莲花瞬间消失几个时辰,说是去探查“邪气根源”。
李莲花跟着去了两次,发现心脏所谓的探查,就是去一些名山大川或者历史战场遗迹转一圈,有时会随手清理掉一些常人看不见的、扭曲的黑气。
傅诗淇则彻底玩疯了。
他长得玉雪可爱,嘴又甜,抱着他那堆能量团到处分人。
少林寺的小沙弥、赵敏手下的武士、甚至严肃的宋远桥俞莲舟,都没能逃过他的“糖衣炮弹”。
吃了能量团的人,无不感到内力隐隐增长,身体轻健,对这神奇的小娃娃喜爱得不得了。
他也因此成了少林寺的团宠,上蹿下跳,无人阻拦。
李莲花则比较苦逼,他被迫成了“保姆”和“代言人”。
张无忌、赵敏、周芷若,甚至杨逍、范遥等明教高层,都拐弯抹角地来找他打探消息。
“李公子,那位……心脏前辈,究竟是何方神圣?”张无忌伤势稍好,便忍不住来问。
李莲花干笑:“呃……家祖……性情比较……超然物外,不喜欢别人打听他的事。”
他只能硬着头皮瞎编。
“那傅小公子……他给的能量团……”赵敏眼睛发亮,“不知可否……”
“那是小孩子玩意,当不得真,当不得真。”李莲花赶紧摆手,生怕他们再要。
周芷若也来找过他一次,神色复杂地问及心脏那天说的话。
李莲花哪懂这些,只能含糊其辞,说或许前辈只是随口一提,让她自己保重身体。
最让李莲花觉得古怪的是,周芷若的变化。
自从那天被心脏点破身体隐患后,她似乎沉默了很多。
加上古墓派林素问等人真的在悉心指导她修正九阴真经的练法,她身上的那股偏执阴郁之气竟渐渐淡了。
有一天,阳光正好,李莲花正陪着傅诗淇在院子里玩,看到周芷若独自一人坐在石凳上发呆,神情不再是往日的哀怨凄楚,反而带着一种……仿佛大梦初醒般的茫然和平静。
傅诗淇啪嗒啪嗒跑过去,递给她一个刚捏好的小泥人:“姐姐,给你玩。”
周芷若接过泥人,看着傅诗淇纯净的笑脸,忽然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摸了摸他的头:“谢谢。”
她抬起头,看到走过来的李莲花,忽然开口道:“李公子,你说……人是不是很可笑?”
李莲花一愣:“周姑娘何出此言?”
“执着于一些虚无缥缈的情爱,为此疯魔,伤害他人,也折磨自己。”周芷若看着远处练剑的张无忌和旁边托腮看着他的赵敏,眼神平静无波。
“现在看看,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就像做了一场很长很累的梦,现在醒了,只觉得荒唐。”
李莲花默然。
他想起自己身为李相夷时的那些年少轻狂、那些为正义呐喊的执着,又何尝不是一场大梦?
“无忌是个好人,”周芷若淡淡地说,“但他优柔寡断,给不了我想要的唯一和坚定。而赵姑娘……她确实更适合他。”
她顿了顿,自嘲地笑了笑,“我以前总觉得是赵敏抢走了他,现在想想,或许是我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他,也从未真正想过自己到底要什么。只是不甘心,不服输罢了。”
傅诗淇仰着小脸,似懂非懂:“姐姐不要不开心,吃糖糖!”他又掏出一个能量团。
周芷若这次没接,只是又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站起身,对李莲花道:“多谢你们。还有……多谢那位前辈的点醒。我想,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她说完,转身离开,背影竟有几分洒脱之意。
李莲花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这爱情的执念,竟真的可以说放下就放下?
这时,心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边,看着周芷若远去的方向,淡淡道:“尘埃落定,此间邪气已清,该走了。”
“啊?这就走了?”李莲花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心脏已经拎起玩得脏兮兮的傅诗淇,另一只手抓住李莲花的手臂。
“等等!外公,还没跟姐姐再见呢!”傅诗淇嚷嚷着。
“有缘自会再见。”心脏话音落下,再次挥手。
熟悉的时空扭曲感袭来。
李莲花最后看到的,是周芷若若有所觉,望过来的眼神,她怔怔然,嘴唇微动,说出两个字。
李莲花瞳孔一颤,整个人呆滞住。
下一刻,他们已消失在少林寺的庭院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只留下那个世界关于“神秘仙人携幼童与公子降临,点化峨眉掌门”的传说,渐渐在江湖中流传开来。
回来东海岸,李莲花还在愣怔。
过了片刻,李莲花才问道:“外公……我是不是还有妹妹……”
心脏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看着平静的东海,心脏挥手取出桌椅,喝起了茶。
他其实不讲究这些,但是闺女喜欢,他就跟着习惯了。
心脏其实学过做饭,当初和宁宛一起时就亲自下厨过,他为爱下厨过的,做的饭也还不错,后来宁舒被他缠着烦了。
唉,明明两个都是同一个人,宁宛喜欢他,宁舒烦他。
一个多情,一个无情。
多情的宁宛……渣女!
他还不够好看吗?他不够强大吗?为什么不能只爱他一个?
算了……还是小闺女最好!
他看了看坐在一旁陪他喝茶的李莲花。
而大铁锅又带着傅诗淇出海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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