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衍被窗外的鸟鸣吵醒。他睁开眼，看见苏晓正趴在床边画画，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像镀了一层金边。掌心的两个收纳格恢复了平静，淡蓝色的光芒很柔和，没有了昨天的灼热感。
“哥，你醒啦。”苏晓抬起头，举起画纸，“你看，我画好了。”
画纸上，苏衍的拳头砸在台阶上，台阶碎成了小块，旁边画着一个小小的苏晓，正躲在他身后。虽然画得很稚嫩，但能看出苏晓的用心。苏衍接过画纸，心里暖暖的：“画得真好，哥要好好收起来。”
“嗯！”苏晓开心地笑了。
想起医生说苏晓的胳膊虽然拆了石膏，但还需要做几次康复训练巩固，苏衍决定今天再去医院预约。他怕再遇到序列管理局的人，特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把头发理得整齐，看起来比平时精神了不少。
吃过早饭，苏衍牵着苏晓的手，往医院走去。苏晓的胳膊刚恢复，还不能用力，他走得很慢，时不时停下来问她疼不疼。苏晓总是摇摇头，笑着说：“不疼，哥，我感觉胳膊好多了。”
到了医院，苏衍没有直接去康复科，而是先在大厅里观察了一会儿。大厅里人很多，有普通种，也有穿着特殊服装的序列者家属。序列者家属的脸上都带着优越感，普通种则大多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避开他们。
苏衍牵着苏晓，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走。走到挂号处，他刚要开口，就听见旁边传来一阵争吵声。
“我都说了，我预约了今天的康复训练，为什么不让我进？”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带着愤怒。
“预约？普通种的预约不算数。”挂号护士的声音和上次一样不耐烦，“今天康复科被序列150的家属包了，你明天再来吧。”
“凭什么？普通种就不能做康复训练吗？”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儿子的腿受伤了，再拖下去就废了！”
“废了也活该，谁让你们是普通种。”护士嗤笑一声，“赶紧走，别在这耽误时间。”
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议论纷纷，却没人敢站出来帮女人说话。苏衍看着这一幕，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他想起上次自己被护士刁难的场景，想起苏晓受伤时的无助，一股怒火再次涌上心头。
他牵着苏晓，走到挂号处，对着护士说：“我们预约了今天的康复训练，请给我们挂号。”
护士抬起头，认出了苏衍，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变得不耐烦：“又是你？我说了，今天康复科不接待普通种，赶紧走！”
“为什么普通种就不能做康复训练？”苏衍的声音很沉，“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不是序列者的专属场所。”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护士脸色一沉，“信不信我让保安把你们赶出去！”
“你试试。”苏衍的眼神变得冰冷，掌心的收纳格开始发烫。他不想在医院里使用能力，但他不能让苏晓再次受到歧视。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是上次给苏晓看病的康复科医生。“怎么回事？”
护士赶紧说：“王医生，这两个普通种非要预约今天的康复训练，我跟他们说了今天被包了，他们还不走。”
王医生看了看苏衍和苏晓，皱了皱眉：“序列150的家属确实包了今天的康复科，但孩子的康复不能耽误。这样吧，你们跟我来，我给你们安排在旁边的小房间，尽快做训练。”
苏衍愣了一下，没想到王医生会帮他们。他连忙说：“谢谢王医生。”
王医生点点头，带着他们往康复科走去。路上，王医生小声说：“刚才的事，对不起。医院里确实有很多不公平的规定，但我会尽量帮你们。”
苏衍心里一暖，对王医生说了声“谢谢”。
到了小房间，王医生给苏晓做了康复训练。训练过程中，苏晓很配合，虽然有些疼，但她一直咬着牙，没有哭。王医生看着苏晓，眼里满是心疼：“这孩子真坚强，恢复得也很好，再做两次训练，就能完全恢复了。”
苏衍松了口气，心里充满了感激。
训练结束后，苏衍去缴费。缴费窗口的工作人员看了看苏晓的病历，又看了看苏衍，小声说：“今天的训练费，王医生已经帮你们付了。”
苏衍愣住了，心里五味杂陈。他找到王医生，想要把钱还给她，王医生却摆摆手：“不用了，这孩子不容易。你们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苏衍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王医生。”
牵着苏晓走出医院，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苏衍心里清楚，像王医生这样的人很少，在这个普通种和序列者等级森严的世界里，公平和善良是多么难得。他握紧苏晓的手，心里的决心更坚定了——他不仅要保护好苏晓，还要努力改变这个不公平的世界，让普通种也能得到应有的尊重。
回到家，苏衍把今天的事告诉了苏晓。苏晓眨着眼睛说：“王医生真好，我们以后要好好谢谢她。”
“嗯。”苏衍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苏晓的画，仔细地贴在墙上。看着画纸上自己一拳震碎台阶的样子，他的心里充满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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