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彻底愣住了，嘴巴微微张开，看着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又想起游戏里那个毒舌又贱兮兮的亡灵引导员……
他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克劳德居然是个真人！并非AI？
“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你对这个说法很意外吗？”
赵云南一挥手，齐天身后的四个黑衣人离开房间，顺带把门关上。
齐天能不震惊吗？
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脑子里仿佛有千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把所有的脑回路都踩得一团糟。
克劳德？
那个嘴贱、刻薄、每次出现都精准地在他伤口上撒盐、却又偶尔流露出不一样的亡灵引导员……
背后竟然是个真人？一个坐轮椅的老爷爷？
这信息量也太炸裂了！这比他发现自己被绑架了还要惊悚！
“你……你……”
齐天感觉自己的舌头打了结，好不容易才捋直了，“你的意思是，我在游戏里看到的那个骷髅架子，每次跟我贫嘴的那个……都是您老人家……本尊在背后操控？”
这个想法太惊世骇俗了！游戏官方的人亲自下场当Npc逗玩家玩？这公司这么闲的吗？
赵云南听到齐天的话，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却缓缓摇了摇头。
“不，齐天先生，你误会了。”他纠正道，“我说我是克劳德，并不意味着你见到的那位引导员，都是我在屏幕后面亲自与你交流。”
他轻轻抚摸着轮椅的扶手，
“克劳德，是我亲自编写核心代码、注入我个人部分性格与恶趣味的特殊AI，他是我最得意的‘孩子’。
在游戏里，他拥有极高的自主性和独特的交互逻辑，远超普通Npc。
所以，你平时遇到的，99.9%的时间，都是那个按照我设定的模式运行的AI克劳德。”
齐天稍微松了口气，但疑惑更甚：“那您说您是克劳德……”
“因为他的核心是我。”赵云南的语气带着一丝自豪，“他的‘灵魂’代码出自我的手，他的对话库充满了我个人的印记。
除了我本人，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有权限直接查询、修改乃至接管克劳德的底层逻辑。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就是我在那个世界的延伸和化身。所以，我说我是克劳德，并不为过。”
齐天听完，算是明白了七八分。
说白了，克劳德是赵云南倾注了大量个人心血设计的超级AI，带有他强烈的个人色彩，所以他才自称克劳德。
自己平时怼天怼地的，其实是在和一个极其复杂的AI互怼？
但这依然无法解释……
“可是赵……赵老爷子，您这么……嗯……位高权重又技术牛逼的人物，为什么用这种方式找我？
难不成就因为我在游戏里跟您‘儿子’关系‘特别好’？”齐天特意加重了“特别好”三个字，想起克劳德的毒舌，这关系可真算不上好。
赵云南深邃的眼睛看着齐天，仿佛能看穿他所有的想法。
“你是不是在想，我如此大费周章，甚至用了点非常规手段‘请’你过来，究竟所为何事？”他微微一笑，“不仅仅是因为你和克劳德有趣的互动。”
齐天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这阵仗，绝对不是为了聊家常。
赵云南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抛出了一个问题：“齐天，你觉得《幻想天际》这个游戏，怎么样？”
齐天愣了一下，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问这个，还是老实回答。
“很好，非常棒。画面、玩法、自由度……尤其是那种沉浸感，简直就像……就像是另一个真实的世界。”
他回想起游戏里的点点滴滴、与队友的配合、甚至被克劳德嘲讽的经历，都无比鲜活。
“另一个世界……说得好。”
赵云南眼中露出赞赏，“打造‘第二世界’，正是《幻想天际》的终极目标。但是，齐天，这个游戏并非由某一家公司单独开发运营，它是全球顶尖团队联合打造的巨作。
也因此，各个大区之间，存在着激烈的竞争，不仅仅是玩家层面的，更是运营、技术乃至……话语权的竞争。”
他的语气渐渐变得严肃起来：“每个大区的运营团队，都肩负着为本区争取更多资源和影响力的责任。
为此，每一个区内部都有各自的计划和手段，被称为‘造神’计划。”
“造神？”齐天一愣。
“没错，‘造神’。”赵云南肯定道，“旨在通过数据分析和特殊机遇引导，在本大区内培养出最具潜力、最具影响力的顶级玩家。
他们将成为本区的旗帜，在未来的跨服战争、资源争夺乃至影响游戏核心剧情走向中，扮演至关重要的角色。”
齐天的心脏不争气地加速跳动起来，他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
这不就是以前游戏中的“托”吗？
“而你，齐天小友，”赵云南的目光再次落在齐天身上。
“你的运气非常好。或者说，你的游戏行为轨迹，奇妙地契合了某些极难触发的隐藏条件。
你阴差阳错地，成为了我们国区‘造神’计划的候选者之一。”
“我？”齐天指着自己的鼻子，难以置信。
“是的，你。”赵云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还记得你获得的那个称号吗？【兔兔杀手】。”
齐天当然记得，这玩意可以说是牛而逼之。
“那本来是我设计出来一个非常有趣的彩蛋，一个几乎不可能被正常玩家获得的‘神器’。”
赵云南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需要在新手村以极其苛刻的条件，连续击杀大量看似无害的新手村兔子……
我本以为没人会那么无聊又执着地去杀兔子，更别说达成条件了。没想到，你做到了。”
齐天：“……”
“正因为你获得了这个本不该出现的‘神器’，你的数据流出现了显着的‘异常’波动，这才正式进入了我的视野。”
赵云南继续说道，“我开始观察你，发现你很有意思。思路清奇，不按常理出牌，但却总能搅动风云。
从你被‘流放’到亡灵小镇，到你与克劳德的‘愉快’互动，再到你最近在海上搞出的动静……都很有趣。”
齐天现在全明白了！怪不得自己感觉那么“倒霉”又那么“幸运”！
“所以，”赵云南总结道，“我决定，正式将你纳入‘造神’计划的重点关注名单，你，齐天，Id【我就是牧师】，将成为我们国区的候选人之一。”
卧槽！齐天内心很是兴奋！
不过，这个候选人之一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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