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楚辞灵二话不说，将自己的业务罗列了一遍。
“抓鬼驱鬼见鬼……”这几点项轩已经体验过了，但下面几行就让他愣住了：“和在地府的家属通电话？这是什么？”
“不是所有人死后都会留在阳间的，很多人死后会下地府。阴阳相隔无法相见，所以……你们可以打电话，十分钟一万，童叟无欺。”
确实是童叟无欺，甚至是只坑有钱人。
但……项轩必须承认。
哪怕听上去价格高昂，可没人会觉得不值。
想来周家夫妻就是这个业务的交易者，换成是他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过他家里直系亲属都还在，太远的那些人也没什么可聊的，想了想便放弃了。
江厉却看着业务单陷入沉思。
“所以，我应该是选……”
“见鬼就行，你母亲现在就在你身边。”
事情解决之后，项轩就无法看到鬼物了，他有些好奇的看向江厉，刚刚太过于着急，他这时才发现这位平时注重形象的公子哥此时打扮非常草率。
听了楚辞灵的话，他也明白江厉为什么会这样了。
“不过我还是想多余问一句，你是想只见到你母亲一个鬼，还是都想见到？这两个价格是不一样的哦。”
“……”已经快三十岁但中二之魂仍然熊熊燃烧的江厉承认自己有些心动。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阴阳眼么，全看到是什么价格？”
“一千万。”楚辞灵带着笑意给出了个数字。
“……打扰了。”
江厉默默退下，虽然一千万他也不是拿不出来，但为了这个对他来说用处不大的能力，还是不必了。
“我还是要一个只能看到我母亲的吧。”
“这个便宜，二十万即可。”
说罢，楚辞灵伸出手，没有人能看到阴气在她指尖聚拢，一个繁复的符号没入江厉眉心。
江厉迷茫地瞪了瞪眼：“我感觉没区别啊。”
“哦，你还没打钱，钱到立刻生效。”
鉴于江厉在她这里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楚辞灵也公事公办，拿出了该有的态度。
“……行吧。”
江厉完全没有了昨晚的嚣张跋扈，他老老实实地给楚辞灵转了钱：“我要是还没看到的话，我可是要找你……”
他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就噎在了喉咙里。
面前站着的黑衣女人，不是他的母亲又是谁？
这个身影不像是在镜中看到的那样模糊，而是实打实就那样存在着，如果不是没有影子，她简直就像是从未死去一样。
“妈……”
男人落下了眼泪。
项轩在旁边感慨万千，他转头去看楚辞灵，还是对那个地府通话系统比较好奇：“话说如果见鬼能让人见到除了亲人之外的鬼，那么和下面通话……是不是也能与其他人通话？”
“当然，但是价格不一样，而且对方也不一定愿意与你通话，并且存在很大的几率无法联络到他的魂魄。”
“这样啊，我还说我能和我的偶像聊聊天呢。”
项轩笑道。
“那是我读大学时候认识的学长，电子工程方面的天才！当然他本质上是理科的全能型人才，数学和物理方面也很牛，当年他毕业后直接在本校受聘当了老师，带领团队攻克新芯片方面的难题……”
“就在他们团队快要成功的前夕，天妒英才，他意外车祸死亡了。”
项轩说起对方来，显然有些唏嘘。
“当时不少人都说那场车祸或许没那么简单，不然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但调查无疾而终，他死后研究也陷入了僵局，这都七八年过去了，还是没有太大进展。”
“如果能联系到他的魂魄的话，搞不好还能促进我们相关产业的发展呢。”
项轩说到兴头上，没注意对面少女的神情略微变得微妙起来。
这个死法和经历，怎么这么熟悉呢？
“他叫什么名字啊？”
楚辞灵状似无意地开口。
“迟凌臣，很好听的名字对吧？”项轩开口：“你在网上应该也能搜到他。”
“……”
果然，这就是她技术总管的名字。
相比较闻鸿徐然的高调，迟凌臣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沉默寡言的代表，如果不是当年做重建系统App的时候遇到了困难。
这位恐怕依旧会和没有意识的混沌鬼物混在一起。
安静摸鱼，不问世事。
这位平时的工作积极性并不高，大多数时间楚辞灵找他的时候，他都安静地躺在茅草屋顶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嗓子似乎在车祸中受到了不小的损伤，现在发声困难。
项轩的想法有一定的可行性，但现在的迟凌臣，哪怕能够与上面联系上，恐怕也无法传递关于研究的信息。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不是一件小事。
这种程度的合作必须是地府和阳间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不然对方将明明属于他们的光荣，加在其他活人身上怎么办？
作为阎王，楚辞灵必须要保护好自己员工们的利益。
所以这件事没问题，但现在还不太好推进。
楚辞灵笑了笑：“确实很好听。或许以后你也会有和他魂魄合作的机会。”
项轩没在意她这句话，只当楚辞灵是随口的安慰。
他跟着点了点头：“希望如此。”
-
今天效率很高，一上午就解决了两件事，赚了六十万。
江厉用一个多小时才恢复了平静，好好一个大男人，哭的眼睛都红了。
他母亲无奈地站在他身边，对楚辞灵微微点头表示感谢。
楚辞灵感觉到手机震动了一下——那是功德到账的信息。
江厉这人性子直，在询问过楚辞灵之后，就将她的业务进行了小范围的扩散。
那些人性格各有差异，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他们都是身价不菲的富二代。
而且相对来说人品过得去，对这方面有所需求。
没过多久，楚辞灵就收到了好几个好友申请。
大多数人并不太信任她，一上来就是“算命考察”，楚辞灵老老实实地表示自己对这方面并不精通，有几人就表示那有需要再联系。
但也有些人生出好奇，询问了不少鬼物方面的事情。
和几个潜在客户聊完天之后，楚辞灵将母子鬼的事情同陈光说了。
因为这次的目标相当明确，再加上女鬼已经成了厉鬼，还险些伤了普通人，陈光对这件事相当重视，当即就联系那边的同系统警察。
于是……
还在家里抱着新老婆的某个家暴男，一脸懵逼的被逮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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