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临压根也没有要瞒着的意思，就算舒糖今天没来，他回来也会说。
于是，便把39名飞行员参与测试成功率百分之百的数据给舒糖说了。
“无所谓。”进过大比武那次，徐西临心结早就解开了，他不甚在意的语气说：“李俊辉不服气，他愿意搞这些小动作就让他搞，毕竟那些兵是他亲手带出来的。”
这就跟藏市的兵维护徐西临是一样的道理。
“嗯。”舒糖皱着眉心点头。
那皱巴巴的小表情，给徐西临都看乐了，把人抱到腿上：“怎么？不相信我能收拾好他们？”
舒糖摇头，“那倒没有。”
徐西临抢答：“那就是心疼我了？”
他说完，心情大好的啵地亲了舒糖一口，“那这排挤挨的可太值了！”
“没正经吧你就。”
嘴上这么吐槽着，但接下来的日子，舒糖制药实验室那头下班早就都会到部门门口去接徐西临。
为此，徐西临还说呢，“别人家都是男人接媳妇，怎么到我媳妇这反过来了？”
舒糖侧眸看他：“怎么？你还大男子主义觉得丢人嘛？”
“这么说可冤枉我了。”徐西临直喊冤枉，“大冬天的我是怕你等得冷。”
京市的天是真冷。
尤其晚上，部队周围连点建筑物都没有，风嗖嗖地往脸上吹，一个没注意就容易给人冻感冒。
“马上春节了，你这几天别来接我了，早点回家帮妈收拾收拾家里吧。”
家里什么时候用过她干活。知道这是徐西临的说辞，舒糖还是点头答应了。
“从来没有过年人这么齐全的时候，还是头一回。”腊月二十九，徐母拉着舒糖一边贴窗花一边感慨。
“原来老三驻边离得远，年年三十都少他，今年热闹，有你，还有派派。”
老人一上岁数就希望子女都守在身边，徐母和徐司令也不意外。
老爷子在海岛养身体。这个季节南北方温差大，对老年人心脑血管不好，徐母半月前就把给老人买的节礼找人送过去了。
真到除夕这天。
一大早开始，外面就响起了鞭炮。
“部队上午有联欢，我中午回来陪你。”舒糖刚睁眼就被徐西临亲了一口。
他今天没出去跑步，衣服穿戴整齐了，就等着她醒跟她说这句话的模样。
“嗯。”舒糖还困着，往被窝里缩了缩，翻身，摆手撵人，“快去吧，别吵我。”
给徐西临看笑了，一腔爱意无处施展，只得走前倒了杯温水放到床头上，“小没良心的。”
派派八个多月已经会爬了。
为了让他练习爬行，客厅里铺了厚厚的毯子，舒糖从楼上下来，看他正穿着大红袄子在上面趴着呢。
应该是爬累了，在耍赖。
小脑袋整个扣在地毯上，摆出一个“大”字的造型。听见有人下楼，才撑着脖子抬起头，
“呀！”
他还不会说话，只能发出一些单音节，可爱极了。
舒糖走过去把他抱起来。
姜莱莱在远处贴窗花呢，看着两人在客厅里玩，忍不住乐。
“爸和他们兄弟俩一早上穿军装一起走的。”客厅里没别人，姜莱莱上来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舒糖一开始还没听懂，“啊？”了一声。
姜莱莱笑，顿了好几秒才脸红着说：“他们爷仨站一起老帅了。”
“你是想说大哥帅吧？”舒糖戳破姜莱莱的小心思。
姜莱莱被臊得脸更红了，“咱家基因好。”
“咋？这是想给派派添个小妹妹呢？”舒糖逗她。
姜莱莱也没否认，一点头：“想。”
“不都说闺女像爸，我想要。”
舒糖记得姜莱莱一开始就说过想要哥哥和妹妹的组合，她点头：“那最近给嫂子调理调理身体。”
“行！”姜莱莱笑。
笑了一会，又想起来问舒糖：“你俩这结婚也一年半了，没打算？”
舒糖看过去。
他跟徐西临自从藏市那晚谈过孩子的话题之后，就再也没聊过这个。
也一直有做措施。
她摇头，实话实说：“没想过，嫂子，我这不是还没毕业呢么？”
姜莱莱诶了一声，怕舒糖想多，“糖糖你别误会，嫂子不是催你，我是想，这些年不一直提倡计划生育呢嘛？”
“你大哥说以后说不定会强制性的。”
“我怕你毕业了赶上政策。”
要不说一个孩子最大的财富是家庭的托举呢。
舒糖前世生长在一个普通家庭，爸妈对她所有的期望都是让她好好学习，从来没跟她聊过社会形势，就业前景。
而在徐家，无论是改革开放的政策还是计划生育的政策，家里都有人预知到了。
距离强制计划生育还真没几年了。
1982，算算时间，距离她毕业也就是一年的时间。
舒糖笑了下：“嫂子我没多想，不过这事不急。”
“也是，你和三弟年轻。”
这个话题也就过去了。
家里赵嫂一个人在厨房忙活，姜莱莱贴完窗花去厨房帮忙，舒糖负责带派派玩。
快到中午的时候，家里电话响了。
“估计是拜年的。”姜莱莱一手面粉，喊舒糖：“你接。”
舒糖接起。
是门卫，“舒医生，有人上门拜访。”
家里没大人，舒糖问道：“找谁的？”
“找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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