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萧澈与沈清歌,在巴图王子和阿古拉的亲自护送下,踏上了归京之路。
黑狼部精挑细选的百名精锐骑兵护送,这显然是蛮族与中原之间新友谊的象征。
沈清歌坐在马背上,感受到风雪在脸颊上刮过,却不再觉得寒冷。
她侧头看向身旁的萧澈,他冷峻的侧脸在朝阳下显得更加坚毅。
这一路上,他们几乎没有多言,但彼此之间那种无需言语的默契与信任,却比任何誓言都来得深刻。
阿古拉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不时地回头望向沈清歌,眼中充满了不舍与敬佩。
她已不再是那个骄蛮任性的小公主,黑风口一战,让她看到了真正的风暴与成长。
她知道,沈清歌此去京城,将面临的,是比黑风口更凶险的权力斗争,但她相信,沈姐姐一定能做到。
半个月后,抵达了京城郊外。
“殿下,一切已准备妥当。”队长低声禀报。
萧澈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地望向那朱红色的城门。
他的归来,注定要在这座古老的都城掀起一场惊涛骇浪。
萧澈没有选择大张旗鼓地入城,而是带着沈清歌和少数精锐影卫,从偏僻的角门悄然入府。
他深知,赵德海虽然已死,但他在京城的关系网盘根错节,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他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一击必中。
次日早朝,气氛异常凝重。
当萧澈身着亲王朝服,手持先帝御赐金鞭,在金銮殿上呈上那份赵德海伪造的“先帝手谕”以及密密麻麻的私盐账册时,整个朝堂为之震动!
“陛下,臣奉命彻查边境私盐一案,历经数月,终将赵德海私盐走私、通敌叛国之罪行查明。此乃赵德海伪造之先帝手谕,妄图蒙蔽圣听;此乃其与北蛮勾结,贩卖私盐之账册,铁证如山!”
萧澈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回荡在金銮殿上。
皇帝陛下接过卷轴与账册,脸色铁青。
当他看到那份伪造的手谕时,气得浑身发抖。
这不仅是对先帝的亵渎,更是对皇权的挑衅!
再看到账册上触目惊心的数字和通敌叛国的证据,龙颜大怒,猛地将账册摔在地上!
“大胆赵德海!竟敢如此欺君罔上!通敌叛国!简直死有余辜!”皇帝怒吼道,威严的声音震慑着群臣。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许多与赵德海有牵连的官员,此刻已是面如土色,冷汗直流。
萧澈随即呈上了黑狼部巴图王子亲笔签署的证词,详细说明了赵德海如何与蛮族勾结,贩卖私盐,甚至在边境制造摩擦,意图挑起战端,以及黑风口一战的详细经过。
“陛下,赵德海虽已伏诛,但其私盐集团在朝中盘根错节,其妻王氏,亦是毒杀林尚书之女沈林氏,并参与私盐走私的幕后黑手之一。臣此次归京,特意带回关键证人,沈林氏之女,沈清歌,愿当庭作证!”
此言一出,朝堂再次哗然。
沈氏的死,当年被定为风寒急症,林尚书也因此郁郁而终。
如今,萧澈竟将此案与私盐案联系起来,并牵扯出沈府继室王氏,这无疑是要掀开京城沈府的遮羞布,将所有罪恶彻底曝光。
在皇帝的旨意下,沈清歌被带上金銮殿。
她身着一袭素雅的青色长裙,步履沉稳,面容平静,眼中却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民女沈清歌,叩见陛下。”她跪地行礼,声音清越,毫无惧色。
皇帝示意她平身,沉声问道:“沈清歌,你所言,可句句属实?”
沈清歌抬起头,直视皇帝,眼神坚定:“回禀陛下,民女所言,句句属实。十年前,民女母亲并非死于风寒,而是被继母王氏以‘牵机引’所害。”
“王氏与赵德海勾结,利用沈府的便利,为私盐走私提供寒水石,并从中牟取暴利。民女历经十年隐忍,终于找到证据,为母亲沉冤昭雪,亦为国家铲除此等蛀虫!”
她将母亲的医案、王氏销毁药渣的线索、紫苏的证词、寒水石的来源,以及她在赵德海旗舰底舱找到的王氏与赵德海往来信件一一呈上。
每一件证据,都将王氏的伪装层层剥开。
皇帝听完沈清歌的陈述,又查阅了萧澈呈上的信件,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没想到,这桩私盐大案,竟然牵连如此之广,甚至连朝中官员的家眷也参与其中,毒杀忠良!
“来人!传王氏及其女沈清瑶觐见!”皇帝怒喝道。
不到半个时辰,王氏与沈清瑶便被御林军带上了金銮殿。
她们尚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当是皇帝召见,王氏还强作镇定,沈清瑶则是一脸茫然。
然而,当她们看到沈清歌平静地站在殿上,萧澈面色冷峻,以及皇帝震怒的表情时,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袭上心头。
“王氏,你可知罪?!”皇帝一声怒喝,将赵德海的伪造手谕、账册和王氏的信件狠狠地摔在她们面前。
王氏看到那些证据,瞬间脸色煞白,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她做梦也没想到,沈清歌竟然真的能将这些隐秘的罪行公之于众!
“陛下……臣妾……臣妾冤枉啊!”王氏还在挣扎,试图狡辩。
“冤枉?!”
沈清歌冷笑一声,上前一步,目光如炬地盯着王氏,“王氏,你毒杀我母亲,勾结赵德海,贩卖私盐,桩桩件件,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可说?!”
“你血口喷人!”沈清瑶说道。
“放肆!”萧澈一声厉喝,强大的气场瞬间压制了沈清瑶。
在铁证如山面前,王氏的狡辩显得苍白无力。
最终,她被御林军拿下,押入大牢,等候审判。
沈清瑶也因其嚣张跋扈、包庇母亲之罪,被剥夺郡主封号,禁足府中,不得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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