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后视镜里那辆灰色无牌面包车如同鬼魅般咬在第三个弯道处。陆景深攥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暴起,后颈皮肤下那道墨绿暗线像活蜇的毒蛇,随着心跳鼓动着。冷汗浸透了他军绿色的衬衣领口。
低头!苏念突然厉喝!
砰!砰!
两颗子弹穿透后挡风玻璃,在副驾驶头枕上炸开两个焦黑孔洞!玻璃碎片溅在陆念一额头上划出血痕!
哇——!孩子的哭声撕裂车厢。
抱紧平安!陆景深猛踩油门!左手闪电般从腿侧枪套拔出手枪反手盲射!
铛!铛!
面包车前挡玻璃炸出蛛网裂痕!车速稍缓!
就在面包车即将压上来时——
滋啦!
刺耳的刹车声从侧方灌入!一辆绿色军卡如同愤怒的公牛从岔道口横冲出来!狠狠撞上面包车腰腹!
铁皮扭曲的巨响!面包车翻滚着栽进山沟!车轮兀自空转!
军卡副驾跳下个满脸油彩的汉子,肩头狰狞的弹孔还在渗血。是钱卫东!他啐掉嘴里带血的沙土,一脚踹开面包车残骸的车门,拖出个昏迷的络腮胡男人。那人腰间皮带扣暗槽里,嵌着半片边缘参差的焦黑青铜碎片——断口与陈老红木匣里那片严丝合缝!
头儿!钱卫东扯开那人衣领,颈侧赫然烙着半个旋转星云暗记,门徒
陆景深瞳孔骤缩!!罗海荣档案里提过的死士代号!他抓过那半片青铜,指尖触到断口暗红砂砾的灼烫感:带回去!审!声音嘶哑如铁锈摩擦。
红旗村口老槐树下,黑压压站满了人。
得胜锣鼓打起来!村长敲响铜锣!
咚咚锵!咚咚锵!
百十口人挤在黄土路两侧,王寡妇挎着装满鸡蛋的篮子,二牛媳妇抱着新弹的棉花被,连孙瘸子都拄着拐探头张望。
车停的瞬间,人群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回来啦!英雄回来啦!
苏念抱着两个孩子下车,陆念一额头的纱布立刻成了焦点。
哎呦我的小乖乖!王寡妇眼泪刷地下来了,哪个天杀的...
没事了婶子。苏念笑着抱紧孩子,回家了。
她抬眼望去——原先那个漏风跑雨的破败西厢房,此刻灰瓦白墙簇新,青砖台阶扫得锃亮,窗下整整齐齐码着村民们送的柴禾垛。门楣上挂着一块簇新红松木匾——念深堂,墨迹淋漓未干。
景深家的!二牛媳妇抹着眼睛塞过来一串铜钥匙,大家伙儿凑钱弄的诊所!药柜桌椅都齐整了!就等你这神医开张救命了!
陆景深被扶下吉普车时,身体猛地一晃!后颈皮下墨绿暗线骤然凸起!细密的冰绿色汗珠涌出皮肤!
回屋!苏念一把攥住他手腕。
刚关上卧室门,陆景深就踉跄跪倒!手指死死抠进床沿木框!木屑簌簌而落!
忍一忍!苏念扯开他衣领,后颈暗纹扭动如同活物!她抄起桌上那袋暗红砂砾,混着自己指尖血狠狠按在那扭动的纹路上!
啊——!陆景深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砂粒灼烧皮肤发出焦糊味!暗纹剧烈抽搐着缩回皮下!他浑身湿透如同水里捞出,虚脱般倒在炕上沉沉睡去。
晨光染红山尖时,苏念在后山塌陷的断崖下停住了脚步。
半截青黑斑驳的石碑斜插在泥里,碑面布满扭曲的星云纹样。二牛媳妇说得不全对——这不是青铜而是陨铁!碑文正中刻的也不是龙眼泉,而是一个旋转的卍字!碑底残缺处露出中空结构,缝隙里嵌着几粒暗红砂砾。
苏念从药箱取出陈老给的那袋砂砾,轻轻倾倒。
嗤...
砂砾如同受到感召,自发滚向断碑缺口吸附其上!碑底暗槽发出机括转动的微鸣!一声轻响,一道手指长的光痕在缺口处延展,指向西南方的龙陨坑!
念姐姐!救命啊!急促的呼喊从山道传来。虎子连滚带爬冲下山脊,二丫抽过去啦!翻白眼吐白沫!
苏念拔腿就往山下跑!
卫生室内已乱成一团。二丫僵卧门板上,瞳孔涣散,四肢痉挛,口角堆着白沫。
让开!苏念指尖银针急刺人中、内关!右手捻碎半颗安宫牛黄丸撬开牙关灌入!
烧艾柱!钱卫东点燃药绒灸烤关元穴。
噗——二丫突然喷出黑血!
是癫羊花!苏念看清血里未消化的紫色花瓣,谁给吃的?
后山摘的野花...二丫娘瘫软在地,她说好看...
陆景深摇着轮椅进来时,正看见苏念将针包铺开:钱大哥,按住她脚踝三阴交。
银针在他眼前翻飞,精准刺入大椎、涌泉。苏念的侧脸在晨光里浸着薄汗,沉稳如磐石。
他忽然想起陈老书房递来的红木匣——那些刻着星云纹的青铜碎片嵌在头骨里的照片。那些碎片拼合后形成的旋涡中心,同样也是这个卐字标记。天医空间的逆卐烙印、石碑的卐字符,此刻竟奇异地重合了。
当二丫惨白的脸恢复红润时,门口已默默排起了长队。拄拐的孙瘸子,咯血的李老汉,抱着高烧孩子的年轻母亲...人群安静而焦灼地盯着她手下的针罐药囊。
下一个。苏念擦把汗抬头,对上了人群尽头夕阳里的陆景深。他膝上摊着那半块拼接好的青铜残片,旋转的星云中心,血红的卐字如眼睛般注视着药堂。
两人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影,无声交汇。
夜色沉如墨汁。
孩子们睡着后,苏念反锁了药房。她从木匣深处捧出沾血青铜片,按向逆卐字烙印——
天旋地转!空间冰隙深处,巨大如行星的竖瞳豁然睁开!暗红光芒吞没意识!
苏念浑身浴血站在虚空中,无数墨绿管道贯穿她四肢!冰晶锁链缠绕脖颈!那张冰封古脸正从裂隙爬出,獠牙咬向她咽喉!
她暴吼!左臂暗金纹路化为锁链缠上管道!金色光芒撕开黑暗!古脸发出无声尖啸后撤!
意识回归时,青铜片与烙印结合处竟沁出几滴露水,药柜边的枯枝盆栽抽出了一点嫩绿新芽。
晨光漫过东山墙时,陆景深摇着轮椅推开了小院竹篱笆门。篱笆墙下,苏念正半蹲着用青石研磨那暗红砂砾,新碾的药粉如血沫落入白瓷碗。
二牛媳妇送来的小米粥在锅里。她头也不抬,吃完推你去后山。
陆景深舀了碗粥放在她脚边:龙陨坑的石碑...
不急。苏念指尖沾了星砂点在孩子磕破的膝盖上——血当即凝住。陆平安好奇地去抓砂粒,被她轻拍开手:平安乖,这个不能吃。陆念一蹲在药圃里学着她的样子给薄荷浇水,阳光落在两个孩子柔软的发顶上。
陆景深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忽然俯身拿起捣药杆。
沉重石杆碾着石臼里的砂砾咔咔作响,他肩背肌肉在旧军装下绷紧如弓弦。苏念抬头看向他下颌冷硬的弧线,沾着药粉的手忽地伸过去擦了下他的鼻尖:沾灰了。
陆景深怔住,小米粥蒸腾的热气里,他耳后根泛起微不可见的红色。
院外传来孩子们追逐嬉闹的笑声。药圃里的金银花藤蔓在晨光里蔓延舒展,缠绕上篱笆门头那面褪色的红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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