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从布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几颗新鲜的西红柿、翠绿饱满的黄瓜，还有一捆表皮光滑的胡萝卜，将东西摆在地上。
全都是从空间里取出的，品质远超普通市面蔬菜。
她没急着吆喝，只是安静地站着，目光平静地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她的菜。
“哟，大妈，你这菜……怎么卖？看着不错啊！”一个中年男人凑了过来，蹲下身，手指轻轻捏了捏西红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秦研抬眼看他，压低语气，不紧不慢：“八毛块一斤，黄瓜一块，没打药，自家种的。”
男人笑了：“挺敢要啊，不过……这品相，值这个价。”
他挑了两斤西红柿，又抓了一把黄瓜，“都给我称上吧。”
秦研麻利地称好，收了钱，将布包拉链拉好，朝他微微点头。
旁边已经有其他摊贩和路人开始侧目，有人小声嘀咕：
“那菜看着真水灵……”
“哪儿来的？怎么以前没见过这大妈？”
她的菜引起了黑市的注意。
秦研抬眼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旧夹克、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冲她微微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也有些许真诚。
“大妈，你这些东西哪来的？不是普通菜市场能见到的。”他蹲下身，手指轻轻捏了捏一根黄瓜，语气带着点好奇，又有点试探。
秦研没急着回答，只是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男人笑了笑，语气放软了几分：“你别误会，我就是觉得你这菜不一般。要是你真有货，可以找我，我姓王，外号老王，专门收好货，给城里几家饭店供货。安全，价高，合作起来，比你在这儿摆摊强多了。”
秦研盯着他看了几秒，缓缓开口：“你出多少？”
老王竖起两根手指，微微一笑：“市场价的两倍，现金交易，你说了算，地点你定，人我安排。怎么样？”
秦研沉默片刻，轻轻点头：“……行，我先带点给你看看。但先说好，我可不是天天有货。”
“好，那明天你拿过来给我看看，如果好的话，我们就合作。怎么样？”
“好，明天的这个时间，我到时候怎么找你？”秦研看向老王。
“你来了，跟守门的那个人说，找老王，他会带你过来的。”老王告诉她。
“行！”
没一会，秦研的蔬菜就卖完了，她快步离开黑市。
七拐八拐的绕了几圈，
她来到一条小巷，眯眼环顾一圈，确定身后没有人跟踪自己，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她便闪身进了空间，卸下伪装。
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今天赚到的钱，数了数。
“西红柿、黄瓜、胡萝卜……一共十五块，纯赚十五，”她嘴角微微扬起，眼中闪过一丝满足。
她站起身，走进田地间，看着那一片片长势喜人的蔬菜，心中默默盘算着明天的计划。
既然有人合作，那自己就不用冒着风险去夜市摆摊了。
她不是没想过靠自己硬闯，靠摆摊赚点小钱，但那样太累，风险也高，还容易被盯上。
秦研出了空间，往供销社方向走去。
家里油盐酱醋都没有了，她打算去买点，还有买一些日常用品。
再顺便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调料，她空间里虽然有，但是包装不一样，小姑子经常过来，发现了不好。
正好趁这个机会，买一些，过过明路，
供销社的门头已经有些斑驳，门口挂着老式的布帘，推门进去，一股混合着酱油、肥皂和纸张的味道迎面扑来。
柜台后坐着一位中年女供销员，正拿着鸡毛掸子慢悠悠地扫着货架边缘，头也不抬地问道：
现在在供销社上班的，都是有编制、有稳定收入，是个“体面工作”，拿的是铁饭碗，所以态度比较傲慢。
秦研没理会他的态度，径直走到油盐区，低头扫了一眼货架，低声自语：“酱油、盐、醋……还得再买点姜。”
“衣服就先不买了，暂时穿旧的，等瘦些了再买，现在买了，到时候瘦了又穿不上。”
她走回柜台前，把布包放在台面上，语气平静：“同志，我要买点油盐酱醋，还有糖，盐，姜。”
供销员抬眼瞥了她一下，懒洋洋地问：“有票没？”
秦研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票，整齐地递过去：“都有。”
供销员接过票，瞟了一眼，动作慢吞吞地开始取货。
秦研站在一旁，安静地等着，神色平静。
她的目光越过这些，直接落在了靠墙那排摆放整齐的自行车上。
那是一辆永久牌28大杠自行车，黑色车身。
车把锃亮，车架线条硬朗而朴实。
想到来时坐的中巴车，那气味熏的她受不了，干脆买辆自行车吧，去哪里都比较方便。
“帮我要一辆黑色的自行车。”
“一辆自行车150块，还有一张自行车票，你有自行车票吗？没有可买不了啊。”
女人皱了皱眉头。
“有，给，”秦研没有一丝慌乱，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片，递了过去，语气平稳。
这些钱和票，是每个月凌肖跟着钱一起寄回给她的。
女供销员接过票，低头看了一眼，确认是正规渠道发放的自行车购买凭证，这才稍稍变了脸色，眉头依然皱着，但语气缓了几分：
“等一下！”供销员说完便站起身，踩着那双黑布鞋“哒哒哒”地走到后面仓库区域，不一会儿，便推着一辆崭新的永久牌28大杠走了出来。
车身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车把上的橡胶套还带着出厂时的气味，车铃轻轻一按，“叮铃”一声，清脆悦耳，在这安静的供销社里显得格外清晰。
秦研上前检查了一下车况，确认没有划痕，车铃、车闸都灵活好用，便点了点头。
女供销员帮她把车推到柜台旁，开始开票、算账、登记。
秦研从布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钱，整整150元，另外给了买调料花的25块。这钱是今天许青舟还的。
她没多说什么，把钱和票一同递了过去。
交易很快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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