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林墨才从睡梦中醒来。他像往常一样盘膝坐起,准备开始每日的修炼。然而,一丝不同寻常的寂静引起了他的注意——苏雪落竟然没有像往常那样早早起身,打理家务或是外出。
更让林墨感到奇怪的是,在他开始修炼后不久,便隐约察觉到苏雪落的房间与厕屋之间,传来频繁而轻微的脚步声。起初他并未在意,但次数实在过于频繁,远超正常范围,这让他心中渐渐升起一丝疑虑。
‘苏姨是身体不适吗?’ 林墨心想,有些担忧。在又一次听到苏雪落从厕屋返回自己房间的脚步声后,他犹豫了一下,心中暗道一声‘得罪了,苏姨,我只是担心您’,终究是按捺不住好奇与一丝莫名的警觉,悄无声息地溜出了房间,闪身进入了刚刚苏雪落离开的厕屋。
厕屋内狭小,陈设简单,除了必要的净桶和少许清洁之物,并无他物。林墨仔细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什么明显的异常,空气中只有淡淡的草木灰和皂角的气味。‘看来是我多心了。’ 他松了口气,略带愧疚地摇摇头,准备退出去。
就在他转身欲走的刹那,门外再次传来了轻盈而急促的脚步声!是苏雪落又折返回来了!
林墨心中一惊,电光火石间,他来不及多想,目光扫过厕屋墙壁上方靠近屋顶处有一处因结构形成的狭窄空隙。他身形一提,如同灵猫般悄无声息地跃了上去,将身体紧紧贴在横梁与墙壁的阴影处,屏住了呼吸。他心中苦笑不迭,不断默念:‘罪过罪过,我绝非有意窥人隐私,实在是情非得已……’
苏雪落快步走了进来,她手中拿着一叠厚厚的粗纸,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和匆忙。她并未像常人如厕般使用净桶,而是径直走到角落,背对着林墨躲藏的方向,微微撩起了自己的裙摆。
只见苏雪落拿起一张粗纸,伸手向下。
或许是因为太过心急,在更换纸张的间隙,一个揉成一团的纸团从她手中滑落,滚到了角落的阴影里,她却并未察觉。
终于,似乎觉得清理得差不多了,苏雪落长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裙摆,整理了一下仪容,脸上的焦虑缓和了许多,她再次匆匆离开了厕屋。
确认脚步声远去,林墨才如同虚脱般,轻巧地从高处落下。他的心跳依旧很快,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墙角那个被遗落的纸团上。
内心经历着激烈的天人交战。理智告诉他这是极不道德的行为,但那股强烈的不安和想要弄清真相的冲动最终占据了上风。他咬着牙,一步步走过去,弯下腰,用微微颤抖的手指,捡起了那个尚带一丝温湿的纸团。
他紧闭着眼睛,仿佛在打开一个潘多拉魔盒。
苏雪落,她……她在与人偷情!而且,就在不久之前,或许就是在这个府邸里!
那频繁进入厕屋,并非身体不适。
‘这怎么可能?!’ 林墨的内心在疯狂呐喊,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记忆中那个眼神温柔、充满善意收留他的苏姨,与眼前这不堪的猜想联系起来。‘那种发自内心的善良和母性,是绝对伪装不出来的!’
偷情…… 这个字眼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但林墨毕竟经历过风浪,短暂的震惊和愤怒之后,一股冰冷的理智迅速占据上风。
‘苏姨绝非放荡之人,此事必有隐情!’ 他坚信自己最初的判断不会错,‘找到那个男人是谁,是弄清一切的关键!’
杀意在他眼中凝聚,但被他强行压下。他需要证据,需要知道对手是谁。
他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摸到苏雪落房间的侧面窗口。指尖凝聚一丝微不可查的气劲,在薄薄的纱窗上戳出一个小洞,屏息向内窥视。
然而,运气不佳。这个角度望去,视线被房内一张厚重的桌子挡住了大半,只能看到空荡荡的床榻和一部分地面,无法窥见全貌。
林墨没有气馁,脑海中飞速回忆起昨天进入苏雪落房间时观察到的布局。他立刻猫着腰,敏捷地绕到房间的后方,那里还有一扇较小的支摘窗。如法炮制,在窗纸下方戳开一个更不易察觉的小孔,将眼睛凑了上去。
这一次,房间内的景象,毫无保留地、如同惊雷般撞入了他的眼帘!
“这两个畜生!!!” 林墨的瞳孔骤然收缩,无边的怒火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难道昨日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最终还是得手了吗?!苏姨肯定是被他们用什么卑劣的手段胁迫了!才会遭受如此屈辱!’
一想到善良的苏姨可能是在暴力或把柄的威胁下,被迫委身于这两个人渣,林墨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睚眦欲裂!
“锵——!”
仿佛感应到主人沸腾的杀意,隐藏在储物戒指中的长青枪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渴望饮血。
在林墨的眼中,房间内的王莽和李四,已经与冰冷的尸体无异。他体内的灵力开始疯狂运转,龙魂之力在血脉中隐隐咆哮,一股森寒刺骨的杀气以他为中心,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
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死死锁定房内的两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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