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魂共生星界的寻魂归暖与老魂铃的铃音余韵
舷窗外的魂絮，是淡的。
飘着，没一点影。
碰舰身，像碰着空气，没感觉。
捏在指尖，刚聚出点微光，转眼就散了。
全维共生水晶的光，是虚的。
淡金里裹着白，晶壁映不出人影——
连自己的魂影，都淡得像层雾。
忆伸手碰水晶，指尖过了，没半点感应。
“魂能量，散了。”她轻声说，声音里都带着空。
轮的轮回杖，垂着青金色的光。
光里没了往日的实，晃得像团烟。
“忘川海的魂体说，魂源在凝魂谷。”
“谷里的魂心灯，灭了。”
传承号落拾魂镇。
镇口的老魂铃，挂在歪脖子树上。
铃是铜的，锈了半边，风刮过，没响。
一个老人蹲在树旁，手里攥着个旧魂铃。
比树上的小，铃身刻着“魂”字，铃舌沾着灰。
老人是魂伯，守魂人。
“别摇铃，没魂音。”
魂伯想把铃举起来，手却有点抖。
“三天前，来场乱魂雾。”
“雾沾哪儿，哪儿的魂就淡。”
他摇了摇铃，铃没响，倒掉了点锈渣。
“以前，这铃一摇，能唤回飘远的魂影。”
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攥着根红绳。
绳上串着个小银片，片上刻着个“小”字。
女孩是小魂，魂伯的孙女。
“这是奶奶留的魂绳。”
她把绳贴在胸口，想感受点啥，却啥都没有。
“奶奶说，绳上有她的魂影，想她了就摸绳。”
现在，绳在手里，像根普通红绳，没半点暖。
“魂散了，我连奶奶笑的样子，都快想不清了。”
众人跟着往里走。
街是静的，静得怕人。
有人站在自家魂龛前，手里捧着魂牌，没感应。
牌上的名，像个陌生字，记不起是谁。
有人蹲在魂碑旁，摸着眼眶，却掉不出泪——
连“难过”的魂绪，都淡了。
镇中心的凝魂台，蒙着层白雾。
台上的魂神灯，灭得透透的；灯旁的魂香，没点燃，香灰落了一地。
魂伯摸出个布包，手颤着打开。
里面是块护魂晶，淡紫色的，裂着纹，晶心还亮一点。
“这是老伴传的。”
他用指腹擦晶面，晶心的光，闪了闪，又暗了。
“乱魂雾来那天，我用它护了这小魂铃的铃舌。”
摸了摸铃舌，没锈，却没了往日的凉。
忆蹲下身，意识能量轻轻探进晶。
能量刚触到晶，就像陷进了软雾。
“是乱魂咒。裹着魂，不让它聚。”
她抬眼，指凝魂谷的方向：“要解咒，得找活魂。”
“还得有魂心灯的本源魂气。”
源曦分了组，每说一句都放轻了声——
怕声音惊散了仅存的魂絮。
“暗，跟小魂找活魂碎片。”
“老魂绳、魂绣、奶奶的魂牌盒，可能藏着活魂。”
“晶，轮，跟魂伯去凝魂谷。”
“用老魂铃聚魂，清雾。”
“我，忆，雾隐，守着凝魂台。等碎片来。”
暗和小魂走了。
小魂走得慢，手里攥着魂绳，没敢松。
先去奶奶常待的老魂绣铺。
铺里的魂绣，挂在架上，绣的魂影淡得快没了。
小魂走到最里的绣架前，架上有块没绣完的帕——
帕上该是奶奶的样子，只绣了半张脸。
“这是奶奶绣给自己的魂帕。”
她想摸帕，手刚碰到，就缩了缩——
怕连这点淡影都碰散了。
暗用纯净暗能裹住帕，帕上的半张脸，慢慢亮了点。
小魂再摸，指尖传来点暖：“是奶奶的温度！”
再去街东的魂牌铺。
铺里的魂牌，堆在盒里，没了往日的光。
小魂找到奶奶的魂牌盒，木的，刻着小花。
“这里面是奶奶的魂牌。”
她打开盒，牌上的名，亮了点——
是“兰”字，奶奶的名。
暗把暗能探进盒，牌上的字，更亮了，还飘出点淡影。
小魂把魂绳贴在牌上，绳上的银片，也亮了。
又去北头的老魂灯盏。
盏是陶的，放在窗台上，里面的灯油干了。
“奶奶以前用这盏灯守魂，灯亮着，魂就不会远。”
小魂想碰灯盏，暗先裹了层暗能。
灯盏里，突然飘出点微光，像小火星。
“是奶奶的魂灯！”小魂哭了，眼泪掉在灯盏上，没散。
晶和轮，跟着魂伯去凝魂谷。
谷口的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走进去，连脚都看不清，只能跟着魂伯的步子。
魂伯举着老魂铃，想摇，又怕摇不响。
“以前老伴带我来这儿，铃一响，谷里的魂影就会聚过来。”
晶用晶壁能量织了个小罩，把魂铃裹住——
怕雾沾进去，连最后一点魂气都散了。
轮的轮回能量托着罩子，光里带着点暖，想护着铃。
魂伯摇了摇铃，还是没响，雾里的魂絮，倒更淡了。
“不行，没活魂，聚不了。”轮轻声说，怕声音大了惊着魂。
魂伯叹口气，把铃抱在怀里：“等小魂来，她能找着活魂。”
源曦和忆、雾隐，在凝魂台旁。
小魂的红魂绳，放在台上。
忆用意识能量织了个护魂罩，把绳裹住——
怕绳上刚聚的魂影又散了。
源曦把全维共生水晶的能量注进去，绳上的银片，亮得更实了。
雾隐的雾核能量，绕着罩子转，挡着乱魂雾——
雾一沾到能量，就淡了点。
“碎片来了！”小魂的声音，从巷口传过来，带着哭腔。
她怀里抱着魂帕、魂牌盒，手里攥着魂绳，另一只手捧着魂灯盏。
暗跟在后面，手里捧着裹着暗能的活魂碎片。
“快，去凝魂谷！”源曦起身，脚步放轻了。
凝魂谷里，魂伯的老魂铃，铃身的锈又多了点。
晶的罩子，裂了道小缝，雾想钻进来，被轮的能量挡回去了。
“来了！”小魂冲进雾里，把魂牌盒递到魂铃旁。
暗把魂帕、魂灯盏的活魂碎片，都凑到老魂铃周围。
暗能裹着的活魂气，像细流，全飘进了魂铃里——
铃身的“魂”字，突然亮了，铃舌也颤了颤。
“聚魂！”魂伯喊，声音有点哑，却带着劲。
他摇了摇老魂铃，“叮——”的一声，轻得像羽毛，却透雾。
魂帕的魂影、魂牌的魂气、魂灯的微光，顺着铃音飘出去。
雾里的魂絮，慢慢聚了——
淡的变实，散的成团，像星星一样，亮了起来。
晶赶紧补晶壁能量，罩子的缝没了；轮的轮回能量，托着铃，往谷里走。
走了半里地，看见魂心灯了。
灯盏碎在地上，灯芯灭了，只剩点黑灰。
灯旁的魂脉管，堵着，魂气过不来。
魂伯把老魂铃的魂气，倒向灯芯灰。
小魂把魂绳贴在灯灰上，绳上的银片，亮得像小太阳。
源曦把水晶的能量，注进魂脉管。
晶的晶壁能量，裹着灯盏碎片，不让它再散；轮的轮回能量，绕着灯灰转，把乱魂咒赶出去。
忆的意识能量，探进灯灰里，找本源魂气——
在灰最底下，还有点“灯亮”的魂气，没散。
“找到了！”忆轻声喊。
暗把活魂碎片的气，全撒进灯灰里。
“轰”的一声，灯盏碎片慢慢拼起来，灯芯也亮了——
暖黄色的光，像奶奶守夜的灯，没再灭。
魂脉管的堵，通了，魂气顺着管漫开，绕着谷转，像温柔的风。
乱魂雾，散了。
先是谷里的雾，淡了，没了；然后是镇里的雾，也散了。
拾魂镇的魂，慢慢回来了——
魂龛前的人，摸着魂牌，眼里有了泪；魂碑旁的人，终于哭出了声；
凝魂台的魂神灯，也亮了，魂香自己燃了起来，烟飘得慢，带着暖。
小魂攥着魂绳，绳上的银片，映出了奶奶的淡影——
笑着，像以前一样，摸她的头。
“奶奶！”她喊，声音里带着哭，却有了劲。
魂伯摸着魂心灯，灯暖乎乎的，像老伴以前递给他的热茶：“老伴，魂回来了，小魂能看见你了。”
一个人影从谷里走出来，穿着淡紫色布衫，手里拿着块魂源晶。
晶是淡紫的，裹着魂气，像颗小魂铃。
是魂君，星界的守护者。
“谢谢你们。”他把晶递过来，声音轻，却实，“乱魂雾的人，想把魂都散了，让大家连‘自己是谁’都忘了。现在，他被本源魂气赶跑了。”
“我们愿意加入共生星盟。”魂君说，眼里有了光，“守着每一缕魂，不让它散。”
传承号走的时候，拾魂镇的魂铃，都响了。
“叮——叮——”的声，飘得远，带着暖。
小魂站在镇口，手里挥着红魂绳，绳上的银片，亮得像星。
“下次来，我给你们看奶奶的魂影！”她喊，声音没了空，有了实。
魂伯站在魂心灯旁，手里拿着老魂铃，铃音还在飘，没断。
源曦摸怀里的魂源晶，晶里有魂铃的音、魂灯的暖、魂绳的实。
轮的轮回杖，青金色的光，又实了，指向宇宙另一处：“下一个，灵韵共生星界。那里的灵韵，枯了，连草木都没了灵气。”
传承号的引擎，响了，没了往日的急，带着稳。
身后的魂絮，聚成了小星、小灯、小铃的样，跟着星船走。
舰内的全维共生水晶，映得出人影了——
暗的、晶的、轮的、忆的、雾隐的，还有源曦的，都实了，没再淡。
忆看着水晶，笑了：“这次的魂，暖。”
暗点头，手里聚了点魂絮，没散；晶的晶壁能量，裹着点魂气，没冷。
轮的轮回杖，光里带着魂铃的音；雾隐的雾核能量，绕着魂絮，像护着群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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