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舞推开工作室的门,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在原地。
整个工作室被改造成了一个小型的画廊,墙上挂着的不是画作,而是数十张精心装帧的照片。每一张照片都记录着她和关苍相处的瞬间——第一次约会时关苍紧张的表情,一起做饭时面粉沾了满脸的狼狈,相拥在沙发上看电影的温馨,甚至还有她熟睡时关苍偷偷拍下的侧脸。
“姐姐,喜欢吗?”关苍从角落走出来,手里捧着一大束淡紫色的鸢尾花,空舞最喜欢的花。
空舞一时说不出话,只能一张张地看着那些照片。她从未意识到,在关苍的镜头下,她们的日常竟是如此动人。每一张照片都捕捉到了情感的细微流转,那些她以为平凡的时刻,在光影的魔法下变成了珍贵的记忆。
“这些...都是你拍的?”她轻声问,手指轻轻抚过一张照片。那是她在工作室作画的背影,阳光透过窗户,为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关苍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从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就开始拍了。我想记录下姐姐的每一个样子,因为每一个你,我都好爱。”
空舞转过身,看着关苍眼中的真诚,心中的感动几乎要满溢出来。她接过花束,轻嗅花香,然后注意到了关苍微微颤抖的手。
“苍苍,你还好吗?”她关切地问。
关苍深吸一口气,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
“姐姐,”她的声音因紧张而有些沙哑,“我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你就像天空中最美的彩练,而我愿意做永远守护你的关山。”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两枚设计简约却别致的白金戒指,内侧刻着“不许分离”四个小字。
“空舞,你愿意和我共度余生吗?”关苍仰头看着她,眼中满是期待与忐忑,“我承诺会永远陪伴你、支持你、珍惜你。不许你孤单,不许你难过,更不许你离开我。”
空舞的眼泪瞬间涌出。她从未想过关苍会给她这样的惊喜。那个总是粘着她要亲亲抱抱的小狗,原来早已在心中规划了她们的未来。
“我愿意。”她轻声说,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我愿意和你共度余生。”
关苍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地取出稍小那枚戒指,戴在空舞的无名指上。然后她把另一枚递给空舞,让她为自己戴上。
当戒指套上关苍手指的那一刻,空舞感到一种奇妙的踏实感。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线,将她们的命运紧紧相连。
关苍站起身,紧紧拥抱空舞,在她耳边低语:“现在你永远都是我的了,姐姐。不许反悔。”
空舞破涕为笑:“谁反悔谁是小狗。”
“我本来就是姐姐的小狗啊。”关苍得意地说,然后得寸进尺地索要了一个深吻。
当晚,她们决定小小地庆祝一下。关苍预订了一家高空餐厅,透过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
“其实,”用餐时,关苍突然说,“我原本计划在个展闭幕那天求婚的。连场地都联系好了,还想请所有朋友来见证。”
空舞惊讶地看着她:“那为什么改主意了?”
关苍握住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那枚新戴上的戒指:“前几天那场抄袭风波让我意识到,生命太短暂,等待太漫长。我不想再浪费任何一天,迫不及待地想让你成为我的未婚妻。”
空舞的心因这番话而柔软。她从未见过关苍如此急切又真诚的一面。
“我很高兴你提前了。”她微笑着说,“比起盛大的仪式,我更喜欢这样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刻。”
关苍的眼睛亮了起来:“那姐姐想要什么样的婚礼?盛大的还是小型的?中式的还是西式的?或者我们可以旅行结婚...”
空舞看着关苍兴奋地规划着未来,心中涌起无限的暖意。她轻轻打断:“只要是你,什么样的都可以。”
关苍的脸顿时红了,这是空舞第一次看到她害羞的样子。
“姐姐太会说话了。”她小声抱怨,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回到家,关苍依然处于兴奋状态,不停地讨论着婚礼的细节,甚至开始翻阅手机里的婚纱照。
“姐姐穿婚纱一定很美,”她憧憬地说,“或者中式礼服也很配你的气质...”
空舞温柔地打断她:“苍苍,我们不急。有的是时间慢慢计划。”
关苍放下手机,靠进空舞怀里:“我只是太幸福了,怕这一切是梦。”
空舞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不是梦。你看,”她举起手,让戒指在灯光下闪烁,“这是真实的。”
关苍握住她的手,在戒指上印下一吻:“姐姐,我会让你永远这么幸福。我保证。”
那一夜,她们相拥而眠,交握的手上,对戒在月光下微微发亮。
第二天清晨,空舞醒来时,发现关苍已经醒了,正举着手,对着晨光欣赏自己手上的戒指。
“早安,未婚妻。”关苍笑着凑过来给她一个早安吻。
这个称呼让空舞的心轻轻颤动。她看着关苍手上的戒指,突然想起什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告诉家人和朋友?”
关苍的笑容僵了一瞬:“我爸妈那边...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空舞立刻明白了。关苍出身传统家庭,父母一直期望她能够结婚生子。虽然关苍早已向家人出柜,但关系始终有些紧张。
“没关系,”空舞握住她的手,“我们可以慢慢来。我爸妈那边我来沟通,他们一直很喜欢你。”
关苍感激地看着她:“谢谢姐姐。不过我打算这个周末就回家一趟,正式告诉他们我们的婚事。”
空舞有些担心:“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关苍摇摇头:“这次让我自己处理。我要向家人证明,我的选择是认真的,而你是我此生唯一的挚爱。”
空舞不再坚持,她知道这是关苍必须独自面对的挑战。
接下来的几天,关苍一边忙着工作,一边准备与父母的谈话。空舞能感觉到她的紧张,却不知如何安慰。
周五晚上,关苍收拾行李准备回家。空舞帮她整理衣物,偷偷在行李箱里放了一张字条和一盒关苍最爱吃的巧克力。
“姐姐,”临行前,关苍紧紧拥抱她,“不管发生什么,我的心意都不会改变。”
空舞轻吻她的额头:“我知道。早去早回,我等你。”
关苍离开后,空舞独自在家,心中忐忑不安。她知道关苍与父母的关系复杂,这次的谈话注定不会轻松。
周六下午,空舞正在工作室作画,手机突然响起。是关苍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
她接起电话,屏幕那端的关苍眼睛红肿,显然哭过,但脸上却带着释然的微笑。
“姐姐,”她轻声说,“他们同意了。”
空舞松了口气:“真的吗?他们没为难你?”
关苍摇摇头:“一开始确实很困难。爸爸很生气,妈妈一直在哭。但我告诉他们,没有你的人生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给他们看了我们的照片,讲了我们的故事...”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最后妈妈说,她只希望我幸福。”
空舞的眼眶湿润了:“苍苍,辛苦你了。”
“值得的,一切为了姐姐都值得。”关苍擦掉眼泪,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而且我还有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妈妈想见你。”关苍说,“下周末,他们邀请你来家里吃饭。”
空舞愣住了:“这么快?”
关苍点头:“妈妈说,既然我们要共度一生,她希望能亲自了解你。”
这个邀请让空舞既紧张又感动。她知道,对关苍的父母来说,这是接纳的象征。
“好,我去。”她坚定地说。
关苍的笑容灿烂如阳光:“我就知道姐姐最勇敢了。”
周日晚上,关苍回到家,一进门就紧紧抱住空舞,像是分离了数月之久。
“我想死你了,姐姐。”她把脸埋在空舞颈间,深吸着她的气息。
空舞轻抚她的背:“我也想你。一切都还好吗?”
关苍抬起头,眼中闪着幸福的光:“比想象中还好。爸爸虽然还是不太说话,但他悄悄问我,你喜欢喝什么茶。这是他表达关心的方式。”
空舞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用一个吻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那一夜,关苍格外粘人,像是要补回分离时的所有亲密。她在做爱时一次又一次地呼唤“未婚妻”,让这个称呼染上情欲的色彩。
“你是我的了,姐姐,”她在空舞耳边喘息着说,“永远都是。”
空舞在情潮中紧紧抱住她,手上的戒指硌在关苍的背上,留下淡淡的印痕。这是一个甜蜜的印记,象征着她们许下的诺言。
夜深时,关苍已经睡去,手臂依然紧紧环着空舞的腰。空舞借着月光,看着身边人安宁的睡颜,轻轻抚摸她手上的戒指。
“晚安,我的小未婚妻。”她轻声说,在关苍额头印下一吻。
在梦中,关苍无意识地将空舞搂得更紧,喃喃道:“不许走...”
空舞微笑着闭上眼睛,知道从此以后,她们的命运已被这对戒指紧紧相连。无论前路有何挑战,她们都将携手面对。
因为爱,就是最美丽的“不许”。不许分离,不许放弃,不许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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