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有老师在说说笑笑，有田径队的学生在加练，就是鲜少有学生在操场上散步，尤其是高三的学生，更少。
而莫回就是这鲜少群种中的一个。
他黑着个脸在最外围的跑道上快步走，露西亚三人则是在后面跟着。
露西亚快走几步跟上莫回：“指挥官，毕业之后能够不需要考核直接进入锦衣卫当一个职位不小的军官，应该也挺不错的吧？为什么指挥官看上去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莫回黑着脸说：“锦衣卫千户确实是平常人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高度，如果这一条封赏是可选性的那还不错，但偏偏它是强制性的。只要我结束我的学业，就会被强制征召进入锦衣卫成为千户……没别的选择。”
露西亚：“这样的吗？那确实是有些过分……那指挥官想要做什么？”
莫回：“我？我原来是想要去当一个巴别塔探险队的队员，或者是某个巴别塔的卫戍人员，亦或者是先锋小队成员也可以，就是不想进锦衣卫。
进了锦衣卫，要么在皇宫当禁卫，要么在百官府邸扒墙头，要么在街巷里巡查百姓……不管怎样，都不可能和巴别塔打交道了——除非皇帝御驾亲征某个巴别塔，我作为随行护卫可能有机会再和巴别塔接触。”
露西娅点点头，过了一会又问：“那，为什么要搞这种呢？强买强卖的。”
莫回摸摸脸：“这个嘛……就是一种限制手段，让有功有威望的人的子女进入锦衣卫，这样一来皇帝就相当于收了对方的子女做质子，捏住了对方的把柄，让那些人不容易造反——毕竟进入锦衣卫之后，你身边到处都是皇帝的眼睛，皇帝一句话就能把你控制起来。”
露西亚点点头：“这样啊，那确实是……一出生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
丽芙在后面思考了一会：“那，指挥官不是可以和我们共享视觉吗？以后只要我们去成为先锋小队队员或是巴别塔探险队队员，指挥官就能在工作闲暇的时候感受在巴别塔里冒险的感觉了。”
莫回轻轻一笑：“那样的话我大概会更馋，更想要去参加探索巴别塔的活动——不过现在说这些也都没用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只能选择去接受它……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丽芙。”
丽芙浅浅一笑：“应该的，指挥官。”
里跟在队伍后面，冷不丁的突然问：“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之间一个人去代替指挥官可不可以？”
莫回摇头：“不行，你们不是我父母的子女。”
里：“那么……是不是可以领养一个？”
莫回摇头：“已经育有子女的夫妻是不能领养小孩子的。”
里：“那么如果叶姨再有一个孩子那指挥官是不是就可以不去锦衣卫了？”
莫回还是摇头：“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我之前在我爸妈房间里面翻出了他们俩的结扎证明……他们已经不能再生育了，除非他们又接了回去。”
里摩挲着下巴，似乎是在思考。
……
为期两天半的期中考很快就过去了。
实际上，期中考完全可以压缩到两天内，因为物理和化学这两门只有二班要考，其他班都不考，也就是说可以在其他班考政治历史的时候直接让他们去考物理化学。
但考试没这么安排。
问，就是说校长不让。
第一天上午语文，下午数学物理，晚上英语。
第二天上午物理政治，下午化学历史，晚上生物。
第三天上午地理技术，下午则是有特殊活动。
第三天中午，完成考试的莫回把自己的考试用具往自己桌子上一放就自顾自的离开教室，在外面走廊的人群中往楼下挤。
好不容易挤到楼梯口处，就被张静山粗大的臂膀一把揽住，带到了楼梯旁的饮水机前。
莫回没好气的问：“干什么，有事啊？”
张景山尴尬的笑了笑：“这个嘛……我未婚妻想跟你聊聊？”
莫回鼻翼皱了皱：“有什么好聊的……她人呢？”
“她人还没来，稍微等等。”
“再等等菜都要没了。”
“中午不去食堂了，她妈妈现在已经到学校门口了，也和大饼哥打过招呼了，我们待会直接出去吃。”
“唉……行。”
……
待到走廊上的人群稀疏了一些之后，秦如月才沿着走廊外沿小心翼翼的走过来：“等挺久了的吧？我们是现在就下去，还是再等等？”
莫回看了眼秦如月身后的楼梯，现在还是有些拥堵：“再等等吧。您有什么事要找我聊的？”
秦如月：“嗯……就是我想问问在我手底下做事是什么很不体面的事情吗？看你这几天情绪都很差。”
莫回：“这个嘛……体面是很体面，就是单纯的不喜欢。比起看大门或者是扒墙头，我更想要在各个巴别塔里探险。”
秦如月：“……你这个……真是，你进来了之后，让你干什么那还不是我说了算的吗？到时候我给你下个指令让你去到各个巴别塔帮我找珍贵兽核或者奇花异草之类的珍奇不就是了？”
莫回眼神里满满的不可置信：“真的？”
秦如月：“包真的，要是是假，张景山就是小狗！”
张景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在一旁帮腔：“对，没错，要是是假的张景山是小……诶？”
“哥们，你是这个。”莫回朝张景山竖了个大拇指，而后又转过头面对秦如月：“希望你说到做到。”
“君言九鼎，说到做到！不过嘛，到时候估计你也是有的忙了，毕竟到时候我想要的东西那绝对是无比稀有的！”
“哼，只要不是呆在皇宫里一站就是个把时辰就好！”
……
餐桌上，除去莫回，其他人手上都拿着部手机。
秦如月和张景山的手机没交给老师，而是直接放到张景山的召唤师空间里面的，只有莫回一人老老实实的把手机放到了陈大饼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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