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战利品、红线与墓地惊变
清晨，斯莱特林地下寝室。
林霄站在穿衣镜前，慢条斯理地系着衬衫扣子。墨绿色丝绸衬得他肤色冷白，也更凸显出从领口一路向下蔓延的连绵红紫色吻痕，嚣张得如同某种胜利宣言。他指尖拂过颈侧一处尤其深刻的印记，那里甚至残留着细微的齿痕。
“‘克制’？”他对着镜中自己颈侧的“杰作”轻笑，金色瞳孔里满是玩味，“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克制’，就是保证不撕破皮，但务必让所有权宣告清晰到人尽皆知？”
他故意将最上面两颗扣子解开，让那片暧昧战场若隐若现。目光下移，赤足踩在冰凉地毯上，纤细脚踝处几圈清晰的青紫色指痕赫然在目，仿佛被铁钳禁锢过一夜。
他就这样，带着一身惊世骇俗的“战利品”，慵懒地晃出了宿舍。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内，几个早起的小蛇正低声交谈。当林霄的身影出现，尤其是那身毫不掩饰的痕迹撞入眼帘时，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空气瞬间凝固。
德拉科·马尔福正端着一杯南瓜汁，目光触及林霄颈间的斑驳和赤足上的指痕时，手猛地一抖，杯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金色的液体溅湿了他昂贵的龙皮靴。他脸色煞白，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又极度禁忌的画面，灰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惊骇和一种莫名的、烧灼般的窘迫，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身边的克拉布和高尔更是像被巨怪踩了脑子，张着嘴，目光呆滞地在林霄和他们失态的级长之间来回移动，完全处理不了这巨大的信息冲击。
其他几个斯莱特林学生也纷纷石化，有的猛地低头假装研究地毯花纹（耳朵尖红得滴血），有的不小心把书拿倒了，有的则拼命抑制住倒抽冷气的声音。
林霄全然无视这死寂和无数道几乎要把他身上痕迹烧穿的目光，甚至心情颇好地在那一片僵硬的“石像”中穿过，目光故意在德拉科那惨白又爆红的脸上停留一瞬，成功看到对方几乎要晕厥过去的表情，这才勾着唇角，如同巡视完领地的猫，悠然离开了公共休息室。
他的目的地——校长室。
石兽乖觉地跳开。林霄走进校长室时，邓布利多正站在窗前，望着场地远处正在搭建的迷宫，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里盛满了显而易见的忧虑。
“早上好，阿不思。”林霄懒洋洋地在柔软椅子上坐下，翘起腿，脚踝上的指痕正对校长。
邓布利多转过身，当他的目光落在林霄身上时，即使是他，也瞬间哽住，表情变得极其复杂，他推了推眼镜：“……早，霄。看来西弗勒斯……呃……情绪相当……澎湃。”
“充实的一夜。”林霄坦然承认，金眸闪亮，“所以我们来谈谈正事，比如……怎么让你也‘充实’一下，阿不思。”
邓布利多：“？？？”
林霄身体前倾，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恶魔般的蛊惑光芒：“火焰杯那小把戏有我看着。我们现在来谈谈你，和你那个在纽蒙迦德塔顶凋零的老情人。”
邓布利多猛地一震，脸色苍白：“霄！那都过去了……”
“——但遗憾和血盟没过去。”林霄精准打断，语气轻快却字字戳心，“你用一个世纪自我惩罚也囚禁他。够了。我看着都累。”
“你不懂那场决斗，不懂我们造成的伤害……”邓布利多声音嘶哑。
“我懂爱情里容不下那么伟大的自私和懊悔。”林霄逼视着他，“看看你！用魔法掩盖年轻容颜，却活得像个古董！守着甜腻的糖果回忆苦胆般的过去！还要浪费多少时间？等他真的老死冰冷塔里？”
邓布利多被质问得说不出话。
林霄的声音变得极具诱惑：“想想，阿不思。如果他不再是狂热的黑魔王，你也不是必须阻止他的白巫师。如果你们能摆脱头衔和过往，只是以盖勒特和阿尔的身份，并肩看一场比赛……哪怕一瞬间？”
邓布利多的手微微颤抖，蓝眼里剧烈挣扎。
“我……不能……”
“你能。”林霄笃定道，“血盟约束不了我，纽蒙迦德形同虚设。只要你点头，阿不思。承认你还想见他。”
他指尖萦绕一丝金色灵魂能量，轻点邓布利多胸口：“问问这里。别用你那愚蠢透顶的大脑。”
邓布利多闭上眼，良久，一滴泪滑落。他极其缓慢地，点了一下头。
林霄笑了：“很好。成交。比赛结束时，你会得到一个健康的、不再被牢笼束缚的盖勒特·格林德沃。而我，要看到你们并肩而立，以最美好的样子。”
他起身离开，在门口回头坏笑：“哦，西弗勒斯的技术…有待提高。希望你的盖勒特以前表现好点？”
留下邓布利多一人，脸上红白交错，一个压抑了世纪的名为“希望”的东西，疯狂破土。
……
夜色下的迷宫阴森恐怖。哈利站在入口，心跳如雷鼓。
冰凉触感猝然缠上手腕——一条玄色小蛇，金瞳冰冷。它看向高台上的邓布利多，轻轻点头。邓布利多眼中了然与欣慰闪过，微微颔首。
哈利心中大定，带着小蛇踏入迷宫。
迷宫内危机四伏：移动树篱、喷火炸尾螺、巨大蜘蛛、迷惑浓雾……哈利艰难应对。手腕小蛇数次悄然干预，无形之力弹开致命攻击。
终于，他和塞德里克几乎同时看到闪烁蓝光的三强杯！他们冲向奖杯，同时触碰——
门钥匙启动！天旋地转后，他们被甩在阴冷墓地。
小矮星彼得抱着裹着布的丑陋“婴儿”走出，脸上是惊恐的狂热。
“动手！”婴儿发出尖厉命令。
“阿瓦达索命！”绿光射向塞德里克！
千钧一发！哈利手腕上的小蛇金瞳骤亮！
绿光在触及塞德里克前仿佛撞上绝对屏障，猛地折射反弹，以更快速度精准无比地射回——径直没入小矮星彼得的胸膛！
彼得表情凝固，小眼睛瞪得极大，充满荒谬与难以置信，直挺挺倒下，手里还捏着那块切肉的布，死得透透的。
伏地魔的狂喜僵在空气里。
那丑陋“婴儿”发出愤怒尖叫，仪式被迫继续却已残缺！大锅沸腾，惨叫声中，一个瘦高、苍白、蛇脸的身影仍挣扎着升起——伏地魔复活了，但气息因彼得之死和仪式被打断而有些不稳！
他狂怒地感受着不完美的身躯，血红蛇眼死死盯住哈利和惊魂未定的塞德里克：“虫尾巴！废物！但……够了！杀了他们！”
他举起魔杖。
就在此时，哈利手腕一轻！玄色小蛇闪电般蹿出，空中骤然膨胀变化——林霄身影显现，黑袍翻飞，金瞳冰冷！
他看都没看暴怒的伏地魔和彼得的尸体，双手分别抓住哈利和塞德里克的后领，极其随意地向后一挥——
强大空间魔法瞬间成型！
“走了。”
伏地魔咆哮，一道杀戮咒射来！但绿光只击中空气。林霄带着两个男孩，如同幻影般扭曲消失。
……
霍格沃茨场地，颁奖台人群等待。
空间扭曲，林霄带着惊魂未定、剧烈喘息的哈利和塞德里克出现！
“塞德里克！”“哈利！”“他们回来了！”人群爆发出欢呼，随即变为疑惑——他们空手而归，且脸色极差。
邓布利多立刻上前。
“他回来了！”哈利声音发颤，“伏地魔！在墓地！他杀了虫尾巴……差点杀了我们……”塞德里克在一旁脸色苍白地点头补充。
人群陷入震惊与恐慌！
就在这片混乱中，两个身影悄然出现在人群后方。
林霄（不知是化身还是本体）身边，站着一位金发耀眼、容颜英俊逼人、冰蓝眼眸带着沧桑与复杂情绪的男人——盖勒特·格林德沃，年轻鼎盛的模样！
邓布利多若有所感，猛地回头。
时间凝固。
跨越世纪恩怨、悔恨与羁绊的目光再次相遇。
格林德沃看着邓布利多恢复年轻却写满疲惫与沉重的容颜，冰蓝眼眸中闪过痛楚与更深沉的温柔理解。
林霄轻轻推了格林德沃一把。
格林德沃深吸气，一步步穿过恐慌人群，无视所有震惊目光，坚定不移走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也向前几步，蓝眼水光闪烁。
两人终于相对而立，一样年轻耀眼，仿佛时光未走，却满载沧桑。
“……阿尔。”格林德沃声音沙哑低沉，“我来了。”
邓布利多眼泪滑落，伸手紧紧抓住他手臂，如同抓住救赎与支撑。
全场死寂。
林霄声音清晰响起，带着奇异力量：“悲伤稍后，现在，霍格沃茨需要它的校长。”
邓布利多回神，用力握了下格林德沃的手，转身面向人群，声音悲痛却重燃力量：“安静！听我说……”
格林德沃静静站在他身侧半步后，如同最沉默坚实的后盾。
林霄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人，金眸满意。
惊险战斗、伏地魔复活、彼得毙命、挚友生还、仇敌归来、旧爱重逢……
这一夜，足够精彩。
（第五十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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