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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晨光微熹，归途启程
星河渐隐，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晨光如同羞涩的少女，一点点染亮沉寂的村庄。牛家村在晨曦中苏醒，鸡鸣犬吠间，炊烟袅袅升起，仿佛昨夜那场月下的神秘启封与惊心动魄的厮杀，都只是发生在另一个平行世界的故事。
破旧院落内，血迹与打斗痕迹已被黄药师以精妙手法悄然抹去，只余下清冷的空气与……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林霄身上独特的冷香。黄蓉和郭靖早已起身，正手脚麻利地收拾着简单的行囊，脸上带着一夜安眠后的清爽与对前路的隐隐期待。
黄药师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晨光落在他青衫磊落的身影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他手中拿着那个装着《武穆遗书》的紫檀木盒，目光扫过院内，最终落在正倚在窗边、望着远处江面出神的林霄身上。
晨光中的林霄，玄衣更显深邃，衬得肌肤白皙近乎透明。他姿态慵懒，眼神却清明，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一缕墨发，夕阳色的眼眸中倒映着波光粼粼的江面，仿佛在思索着什么。那副静默的模样，与昨夜月下执剑引光、杀伐决断的身影重叠，构成一种惊心动魄的魅力。
黄药师走到他身边，并未立刻打扰，只是将木盒递了过去。“此物关系重大，由你保管，我更放心。”他声音低沉，带着全然的信任。他深知林霄之能，更甚于自己。
林霄回过神，视线从江面收回，落在木盒上，并未推辞，随手接过。指尖触碰的瞬间，他完成了今日的签到。
【叮！每日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奇物·敛息佩（佩戴可小幅收敛自身气息，降低存在感）。】
哦？倒是应景。他心念一动，那枚看似古朴无华的玉佩便出现在系统空间。他并未立刻取出，只是唇角微勾，抬眼看向黄药师，夕阳色的眼眸中流转着细碎的光：“药师哥哥这是要我当苦力？”
黄药师低笑，伸手替他理了理被晨风吹到颊边的一缕发丝，动作自然亲昵：“能者多劳。再者…”他微微倾身，声音压低，只容二人听见，“我的，不早就是你的了？”
林霄挑眉，眼底笑意更深，指尖轻轻划过木盒光滑的表面，算是应下了这份“苦差”。
早膳是黄蓉用村民送来的米粮和腌菜简单熬的粥，虽粗糙，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四人围坐在院中石凳上用餐。
“爹爹，小爹爹，我们接下来去哪里？”黄蓉咬着筷子，眼睛亮晶晶地问，“回桃花岛吗？”
郭靖也停下动作，看向二人。他如今身负岳元帅遗志，心中虽牵挂桃花岛的安宁，却也知应以国事为重。
黄药师放下粥碗，看向林霄，显然以他的意见为主。
林霄慢条斯理地喝着粥，夕阳色的眼眸微抬：“桃花岛自然要回，此书需妥善安置。不过…”他话音一转，“在此之前，需得先将靖儿安置妥当。”
郭靖一愣：“安置我？”
“嗯。”林霄放下碗勺，目光落在郭靖身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你既立誓要抗金报国，便不能只凭一腔热血与一部兵书。需得寻一处能让你真正历练、并能将此书所学用于实处之地。”
黄药师颔首表示赞同：“不错。纸上谈兵，终是下乘。”
黄蓉急了：“那要把靖哥哥送去哪里？军营吗？那多危险！”
林霄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运筹帷幄的从容：“危险自是难免。但何处不危险？留在我们身边，固然安全，却于他志向无益。我听闻，襄阳一带，吕文焕将军处，近日正与金军对峙，且急需得力干将。那里，或许是个不错的起点。”
郭靖闻言，眼中顿时爆发出明亮的光彩！襄阳！那是抗金前线！他若能去往那里，正是实现抱负的最好机会！
“我愿意去！”郭靖立刻站起身，激动道，“多谢小爹爹指点！”
这一声“小爹爹”叫得比昨晚顺口多了，显然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与感激。
黄蓉虽然不舍，但也知道这是对郭靖最好的安排，只得嘟囔道：“那…那我也要去！”
“胡闹。”黄药师淡淡瞥了她一眼，“战场岂是儿戏？你乖乖回岛。”
“我可以帮忙出主意嘛！我那么聪明！”黄蓉不服气。
林霄失笑，揉了揉她的脑袋：“襄阳如今形势复杂，你去了，靖儿反而要分心护你。乖乖跟你爹爹回岛，好生练功。待局势稍定，再去寻他不迟。”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黄蓉虽不情愿，但对林霄的话几乎是盲从的，只得蔫蔫地“哦”了一声，偷偷瞪了郭靖一眼，意思是“你给我好好的”。
用罢早膳，与几位前来探看的村民简单道别并留下些许银钱后，四人便离开了这处承载了太多记忆的旧宅。
牛家村村口，晨光正好。
黄药师雇的马车已等候在一旁。他将从另一条路，亲自护送郭靖前往襄阳地界，以确保其安全，并设法将其引荐给吕文焕部下。而林霄则带着黄蓉，先行返回桃花岛。
临别前，黄药师将一枚桃花岛特有的联络信号交给郭靖：“若有急事，或安顿下来，可凭此信号联系岛上哑仆。”
郭靖郑重接过，再次对黄药师和林霄深深一揖：“黄岛主，小爹爹，郭靖定不负所望！”
黄药师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说了一句勉励的话：“好自为之。”
林霄则只是淡淡颔首，夕阳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许。
黄蓉则拉着郭靖到一边，嘀嘀咕咕交代了半晌，无非是让他注意安全、按时吃饭、记得想她之类，最后眼圈红红地塞给他一个小荷包，里面是她自己调制的伤药和一些碎银子。
目送着黄药师与郭靖的身影消失在官道尽头，林霄收回目光，看向身边情绪有些低落的黄蓉。
“走吧。”他声音柔和，“我们也该回家了。”
黄蓉吸吸鼻子，挽住林霄的胳膊，将头靠在他手臂上，闷闷道：“小爹爹，靖哥哥他不会有事吧？”
“放心。”林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他有他的路要走。而你，也有你的。”他顿了顿，补充道，“比如，想想回去怎么跟你爹爹解释，你偷偷在他新酿的酒里兑水的事？”
黄蓉：“！！！”
她瞬间忘了离愁别绪，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林霄：“小爹爹你怎么知道？！！”
林霄但笑不语，夕阳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牵着她走向另一辆马车。
晨光熹微，两辆马车，载着不同的牵挂与使命，驶向不同的方向。牛家村的故事暂告一段落，而更广阔的江湖与家国画卷，正等待着他们去书写。
车轮碾过尘土，新的征程，已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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