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在突破合体期的感悟中，对空间法则的理解又深了一层。他迫不及待地进入了自己布下的时间加速阵法——外界一日，阵内百日。
在阵法核心，秦凡盘膝而坐，心神沉入《界域穿梭术》的典籍。第一层“虚空闪烁”的符文早已与他的神魂融为一体，让他能在短距离内无视空间阻隔。
此刻，他要冲击的是第二层“空间折叠”。
这一次，没有突破境界时的水到渠成。秦凡耗费了阵内足足五十年光阴，无数次模拟空间的褶皱、重叠与挤压。他的神魂之力如细针，在狂暴的空间乱流中穿梭，试图勾勒出那枚代表“折叠”的玄奥符文。
失败，失败，再失败。
空间乱流一次次撕裂他的神魂，若非他肉身强横，早已魂飞魄散。但秦凡眼神中的光芒从未熄灭，他从每次失败中汲取一丝空间的真谛。
终于，在阵内第五十三个年头，秦凡的识海中一声轻响。一枚仿佛由无数空间碎片编织而成，扭曲而神秘的符文缓缓凝聚成型——“空间折叠”符文！
成功了！
秦凡心中狂喜。他立刻尝试，只见他身前的空间如水波般荡漾，远处的石壁瞬间“挪”到了他面前。一步踏出，原本需要飞行半个时辰的距离，竟在刹那间跨越。
“好神通！”秦凡抚掌赞叹。
他并未停下，目光投向了《界域穿梭术》更深处的后三层：
- 第三重：界域之门
需凝结“界域锚点”符文。此符文能在稳固的空间中强行开辟出一道通往指定坐标的空间之门。修炼要求极高，需对空间法则的理解达到“界域”层次，即法则圆满之上，能初步干涉空间结构。
- 第四重：虚空放逐
需凝结“虚空放逐”符文。这已不是简单的穿梭，而是攻击性神通。可将目标周围的空间直接剥离，扔进无尽虚空乱流之中，让其在空间风暴里湮灭。这需要对空间的掌控力达到能“切割”和“放逐”的程度。
- 第五重：界域掌控
需凝结“界域之心”符文。传说中的境界，修成之后，自身便是一片移动的空间领域。可在领域内任意扭曲、折叠、创造或毁灭空间，真正做到“我的空间我做主”。这已触及空间法则的本源，是只有空间道主才能企及的高度。
秦凡看到“法则圆满之上”的要求时，眼神黯淡了一下。他如今的空间法则修为，正是卡在“大圆满”的巅峰，距离那虚无缥缈的“界域”之境，还有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罢了，强求不得。”秦凡很快调整了心态，“先稳固现有修为，炼化那虚空之刃碎片再说。”
二、虚空之刃的臣服
秦凡从储物戒中取出那枚巴掌大小、布满裂纹的黑色碎片。正是上古神器虚空之刃的残片。甫一拿出，一股苍凉、霸道、且带着无尽虚无气息的威压便弥漫开来。
“哼，一个小小的合体前期修士，也敢妄图染指本神刃？”一个苍老而傲慢的声音直接在秦凡识海中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就凭你这点微末道行，连让我苏醒的资格都不够。”
秦凡眉头一挑，不恼反笑：“器灵？有点意思。神器碎片而已，也敢如此狂妄？”
“狂妄？”器灵的声音更加不屑，“无知小儿！本神刃乃是上古时期，空间道主以混沌虚空之精炼制的本命神器！斩过星辰，破过界域！你这点修为，在我眼中与蝼蚁无异。若非我本体破碎，灵智受损，只需一丝气息就能让你魂飞魄散！”
“废话少说。”秦凡眼神一凛，“今日我便是要炼化你，助我修行。识相的，乖乖臣服，不然……”
“不然怎样？”器灵嗤笑，“你能奈我何？就凭你那点可怜的神魂之力，也想强行炼化我？简直是笑话！”
话音刚落，秦凡便感觉到一股磅礴的排斥力从碎片中传来，他探入的神魂之力如同泥牛入海，瞬间被搅碎。识海一阵剧痛，秦凡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
“果然有两下子。”秦凡抹去嘴角血迹，眼神却越发坚定，“但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弃？”
他深吸一口气，全身气势陡然一变。金色的龙鳞开始在皮肤下隐隐浮现，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古老、威严气息扩散开来。
“这是……龙的气息？”器灵的声音第一次有了一丝波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傲慢，“不过是稀薄的龙脉罢了，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是不是卖弄，你试试就知道了！”
秦凡低喝一声，运转祖传功法【帝龙决】。刹那间，他的周身环绕起肉眼可见的金色龙气，识海中，一尊模糊的帝龙虚影缓缓升腾。他的神魂之力在帝龙决的加持下，如同被点燃的燃油，瞬间暴涨数倍，带着龙吟之声，再次悍然冲向虚空之刃碎片！
“不知死活！”器灵怒喝，碎片上爆发出更加浓郁的虚空之力，形成一道黑色屏障，抵挡着秦凡的神魂冲击。
一金一黑两股力量在识海中剧烈碰撞。秦凡只觉得自己的神魂像是被放在砧板上反复捶打，每一次冲击都让他痛不欲生。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好几次都差点被虚空之力反噬，魂飞魄散。
“放弃吧，蝼蚁！你斗不过我的！”器灵的声音带着疲惫，但更多的是残忍的快意。
“放……放弃？”秦凡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不屈的意志，“我秦凡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这两个字！”
他猛地催动血脉之力，身上的龙鳞彻底显现，额头上甚至出现了一对小小的龙角。【帝龙决】全力运转，帝龙虚影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神魂之力化作一柄金色龙枪，凝聚了他所有的意志与不甘，以一往无前之势，狠狠刺向那道黑色屏障！
“轰——！”
一声巨响在识海中回荡。黑色屏障剧烈摇晃，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器灵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不！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有如此强大的意志和血脉之力！”
秦凡没有给他任何机会，金色龙枪趁势而入，直接刺穿了屏障，钉在了虚空之刃碎片的核心之上。
“我……我认栽了……”器灵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主人……”
随着这声“主人”落下，虚空之刃碎片上的黑色光芒渐渐黯淡，最终化作一道温顺的黑色流光，融入了秦凡的识海，与他的神魂建立了紧密的联系。
秦凡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浑身被汗水浸透，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却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三、百年闭关终
炼化虚空之刃碎片，又耗费了秦凡阵内近百年的时间。他不仅完全掌控了碎片，还从中领悟到了更多关于虚空与杀戮的空间法则奥义，修为也在稳固中悄然精进，达到了合体前期的巅峰。
当他终于散去时间加速阵法，走出闭关之地时，感受到外界的气息，才惊觉时光飞逝。
阵法外，不过短短二十年。
而阵法内，他已度过了整整二百年。
秦凡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澎湃的修为，识海中静静悬浮的“空间折叠”符文，以及与自己心神相连的虚空之刃碎片，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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