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0年8月10日,卯时初刻(清晨5点),珠江口的晨雾尚未完全散去,天边泛起鱼肚白。黄埔造船厂最深处的泊位上,一艘庞然大物静静伫立,船体在微弱的晨光中泛着暗红色的光泽——这是妈祖军旗下第四艘千吨级飞剪式武装海运船\"乘风号\"。
船头简约而锐利,在海风如同若隐若现的刀尖,四根高达55米的桅杆笔直矗立,像巨兽的脊骨般刺向天空。船身长达70米,宽12米,吃水深度5到7米,是一艘名副其实的千吨级巨舰。船体采用上等铁力木打造,感谢西班牙人的战舰提供的铜皮,现在船底包铜以防蛀,水密隔舱多达一百零八个,每个都经过严格测试。
\"师傅,水密隔舱都检查过了?\"总设计师牛野同志站在船头,指尖轻轻抚过那流线型的船身,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
\"放心吧!\"造船师傅拍着胸脯,\"一百零八个水密隔舱,每个都灌了水试过。就是这新式的省力滑轮升帆器,还得再试试。\"他指了指船桅上复杂的绳索系统,那里装配着牛野最新设计的机械装置。
林老叼着烟杆,眯着眼看了看天色:\"今日东南风,正是试航的好日子。不过...\"他指了指远处停泊的\"广福源号\",\"胜利号\"和“同生共死号”,这三艘旧式商船是妈祖军目前的旗舰和两条主力战斗舰,\"咱们这新船也不知道能跑多快,不知道跑不跑得过三个老家伙!\"
此时,甲板上已经忙碌起来。一百名水手正在老船工的指导下熟悉帆索系统。这些水手大多是潮州和广州一带的老练海员,但也有不少是他们的子侄辈——陈老豆坚持认为,航海这门手艺,还得靠师徒相传来保证。
辰时正(上午8点),试航前的最后一次检查会议在船舱内举行。牛野展开一张精心绘制的图纸,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项测试项目:
1. 船体性能测试:包括水密性、抗浪性、转向灵活性等;
2. 帆装系统测试:四张硬帆在不同风向下表现如何,升帆、收帆是否顺畅;
3. 航速测试:在顺风、侧风、逆风情况下,船速能达到多少;
4. 水手能力考核:新招募水手的实际操作能力;
5. 武装系统测试:船头和船尾两个炮组的试射。
\"今日主要测试前三项。\"牛野指着图纸说道,\"特别是航速,这是这艘船最关键的指标。\"
陈老豆补充道:\"新式的省力滑轮升帆器一定要重点测试,这关系到未来大规模装备的可能性。\"
赵大作为船老大,负责具体的航行指挥:\"各位,今日试航,既要验船,也要验人。新水手们能不能胜任,今日便见分晓。\"
林老最后叮嘱:\"安全第一,遇到突发情况,立即返航。\"
辰时三刻(上午8:45),随着三声炮响,乘风号缓缓驶离码头。起初,船只只在珠江口浅水区航行,主要测试转向灵活性和基本操控性能。
\"左舵三十!\"赵大喊道。
水手们熟练地拉动舵轮,巨舰平稳地转向,显示出优秀的操控性。
\"升前桅主帆!\"
\"升斜桅副帆!\"
随着一声声令下,巨大的船帆在晨光中缓缓展开。但真正让所有人期待的时刻,是在巳时初(上午9点),当船只驶入深海后。
\"全部风帆升起!\"林老一声令下。
刹那间,风帆手吆喝着,用滑轮组拉动四张巨大的硬质风帆,它们在东南风的吹拂下完全展开。这些采用传统工艺制作的船帆,既轻薄又坚韧,在阳光下泛着油脂般的光泽。船身微微一震,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
船尾,测量手手持沙漏,看着飞速消失的绳节和远方极速消失的浮桶,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七节...九节...十节!\"
甲板上的水手们面面相觑——这已经比普通商船快了近一倍!
\"十一节!\"
牛野不自觉地向前走了几步,陈老豆紧紧抓住栏杆,林老的烟杆差点掉进海里。
\"十二节!!!\"
这一声呐喊如同惊雷,在甲板上炸响。欢呼声瞬间爆发,水手们激动地互相拥抱。十二节!这意味着每小时约22公里的航速,比当时大多数西洋船还要快!
\"今日风还不够大...\"林老仰头看了看天空,意味深长地说,\"这船,还有余力。\"
测量手继续喊道:\"十二节稳定!船体平稳,无异常震动!\"
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牛野望着船头劈开的海浪,心中百感交集。这艘巨舰,不仅带来了速度的震撼,更开启了一个新时代的可能。
然而,欢呼声中也有不和谐的声音。船舱深处,几名船工正紧急修补着渗水点。
\"左舷第三舱有渗漏!\"
\"右舷水密隔舱第七号需要加固!\"
这些声音很快被欢庆的声浪淹没。牛野知道,对于这样一艘前所未有的巨舰来说,些许瑕疵在所难免。造船本就是一项不断完善的工程,就像老海佬常说的:\"好船是开出来的,不是造出来的。\"
此时,牛野的目光追随着渐渐被甩在身后的\"广福源号\"和\"胜利号\"。这两艘旧船在乘风号面前,就像乌龟遇上了骏马。乘风号的航速优势太过明显,以至于整个船队的行进速度都被它拖快了。
\"这船快是快...\"牛野迎着海风,声音里带着复杂的情绪,\"可一支船队,总不能只靠一艘快船。\"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伙伴们,突然朗声笑道:\"要不,再来一条?\"
\"哈哈哈哈!\"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
\"得!必须再来一条!\"
\"双舰齐发,谁与争锋!\"
\"干脆组个乘风船队算了!\"
笑声在海风中飘荡,乘风号破浪前行,船头劈开的海水溅起雪白的浪花。这艘凝聚了无数人心血的巨舰,不仅带来了速度的震撼,更开启了一个新时代的可能。
未时末(下午2点),试航圆满结束。乘风号缓缓驶回黄埔港,船身上还残留着海浪拍打的痕迹,但更多的是胜利的光辉。
\"今日测试数据:\"赵大汇报道,\"最大航速短时间到达13节,平均航速10.5节,全逆风5节,转向灵活度优秀,帆装系统运转良好,水密隔舱表现还算稳定。\"
陈老豆拍着牛野的肩膀:\"这船,比咱们预想的还要好!\"
林老意味深长地说:\"不过今日风还不够大,若遇上大风天,速度还能更快。\"
牛野望着渐渐远去的造船厂,心中已有了新的蓝图:\"回头我再改进一下省力滑轮,再优化一下船型...\"
\"得了吧!\"陈老豆大笑,\"你呀,就是闲不住!不过...\"他压低声音,\"再来一条,确实是个好主意。\"
众人再次大笑起来。
当晚,黄埔造船厂张灯结彩,庆祝乘风号试航成功。酒席上,牛野举杯致辞:\"今日乘风号初航,不仅验证了我们的设计,愿乘风号乘风破浪,直济沧海!\"
陈老豆接话:\"没错!咱们这乘风船,比西洋的好!\"
林老笑道:\"我期待下一条\"
厂长也举杯哈哈大笑,“我也等着下一条。”
赵大举起酒碗:\"来!为乘风号,为妈祖,干杯!\"
众人举杯,海风轻拂,远处,乘风号的轮廓在夕阳下显得格外雄伟。这不仅是一艘船的成功,更是一个中国造船业新时代的开始。
夜里微醺牛野和微醺的众人讨论,这群人此时都有些晕头,牛野只问,“造不造下一条?”
这群海佬,全部吆喝着,“造”,“必须造”,“脱了裤子也要造”
于是,第二天出海时,牛野跟陈老豆他们打过招呼,就独自先回了东澳岛,清点弹线枪的全部库存,发现已经又有了两百二十条。
按照每条船最低配备五十条神射步枪,他能卖一百五十条步枪,于是二话不说再次乘坐三体船,直接去了广州城外,小码头边的那个红旗帮接头商铺。
第二天,商人带着船和7800两白银在码头上等着,这一次连郑一娘都来了,她喜盈盈的站在自家广船的船头上向着三体飞鸟号用力挥手。
此时,已经付出6000,两白银购入乘风号的货物,妈祖军还剩下两左右的白银。
再加上发这段时间得工资,采买木料和铁矿石,又花掉千两,但这段时间买卖龙门吊又赚了一千两,相互抵消。
牛野直接找到第一船厂的老板,拍下五千两白银,喊道:“给老子再造一条两万五千石(约等于1500吨)排水量的乘风号!”
老板已经五十有三,老小子居然高兴的跳了起来,也不怕闪了腰!要知道,整个广州府这么多的造船厂,一年也没有几条千吨级巨舰的订单,现在他连续接到两条,简直运气爆棚啊!
最终,八月底出发前妈祖军的资金回到8000两白银,但是现在他们有满满四船货物,有一个月产百条步枪的工厂,有一个生产自用铁料的小作坊,还有一个在建造的中型铁厂,还有教书识字的老师。
总之,每个船队里的老海佬们,谈话间都能听的出来,他们都觉得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八月三十日,最后一批枪支补充完毕时,每条海船现在都拥有六十支神射火枪。
这一次出航,妈祖军等于是自己真正组织了一个船队,两条千吨大海船,两条五百吨中型海船,总人数四百零一人,总排水量为3000吨,总货物运力为1500吨。
就武装方面,
广福源号拥有两侧共12门六磅炮,4门移动四磅炮;
胜利号,两侧共拥有28门六磅炮,前后4门可移动六磅炮;
同生共死号,两侧拥有12门12磅炮,前后共4门可移动4磅炮;
而最新的乘风号,甲板上拥有六门可全向移动的六磅炮。
舰队大炮总数为,12磅炮12门,六磅炮共50门,四磅炮8门,大炮总数为70门。
舰队神射火枪,每条船都拥有60把,总数为240把。
货物方面除了标准老三样,茶叶,丝绸和瓷器,还带了东澳岛小高炉生产的一百吨精铁是。
整个船队是1802年8月30日离开的广州港,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是澳门,牛野在这里有一笔大买卖要做。前期,陈老豆让广福源号船东林怀远帮忙找到弗兰基人,让他们准备两百把荷兰长枪,八月底以同价丝绸在澳门港口交换。
9月5日,离开澳门码头时,王铁匠在同生共死号的船舱里就开始了疯狂模式,他现在一共拥有十五人的铁匠组和二十五人的木匠组,四个小炉子,八台各种机床,每日可以钻出十根枪管,制作十颗火绳铁壳甜瓜手雷,制作三套小龙门吊。
整个共生共死号,其实已经变成了一条工业船只。其货物载重为250吨,其中100吨为精铁,30吨木料和各种零件,其他交易货物为120吨。
这条船将作为未来培养工业人才的摇篮,所以专门配备了一个叫他们学习的翻译,现在每日夜里要学习《三字经》,听翻译读《天工开物》并且组织讨论。
炭火噼啪作响,铁匠铺的屋檐下,一群铁匠、木匠围坐在长条凳上。桌上摊开一本泛黄的《天工开物》,纸页虽旧,却墨迹清晰。一位华人翻译正捧着书,一字一句地朗读,声音沉稳有力,仿佛在揭开某种尘封的秘密。
铁匠老张起初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可当翻译念到“凡铸剑,先以生铁为模,再以熟铁包裹,反复锻打,方能锋利无比”时,他猛地一震,手中的铁钳“当啷”一声掉在砧板上。他瞪大眼睛,喃喃道:“这……这不就是咱祖传的‘夹钢法’?可咱只当是家里祖辈传下来的土法子,保命的本钱,可没想到老祖宗早就写得明明白白!”
木匠老陈凑近看了看插图,指着“榫卯结构”那页,眉头紧锁:“这‘粽角榫’,咱也使过,可没画得没老祖宗这么精巧!人家书里连角度都算得准,咱全凭手感,难怪有时候家具用久了就松……”旁边的年轻木匠小王立刻掏出小本子,照着图样描摹,嘴里嘟囔着:“我第一次看见,你们也没告诉过我,回头给家造房子,非试试这法子不可!”
翻译继续念到“炒钢法”,铁匠们更是炸开了锅。老张一拍大腿:“咱炼钢不就是这么炒?可这配比怎么不同呢?怎么以前从来没人告诉过我,原来这法子几百年前就有人写得这么清楚!”他转头看向翻译,声音里带着震惊:“这书……是啥时候写的?咱老祖宗啥时候懂这么多?”
翻译合上书页,缓缓道:“此书乃明朝末年,宋应星所着,距今已有两百余年。”
屋内瞬间安静,铁匠木匠们面面相觑,继而纷纷摇头叹息。老陈喃喃道:“两百年前?那会儿咱的先人,就已经把这些手艺琢磨得这么透了?可如今,咱反倒不如他们?”小王皱眉道:“咱现在打铁,全凭经验,可人家书里连火候、材料配比都写得清清楚楚……”
翻译见众人唏嘘,正色道:“牛野先生说了,咱们不能只埋头干活,得抬头看路。老祖宗的智慧,咱得学;西洋人的科学,咱也得学。但最重要的是,咱得总结自己的手艺,把咱海佬的本事也写下来!”
他环视众人,目光坚定:“牛野先生让我每日记录大家做的东西、做的实验,你们有什么想法,也尽管告诉我。以后,咱们要写一本《船工开悟》,让世人看看,咱这些匠人,不是只会抡锤子、拉锯子,咱也有自己的学问!”
铁匠老张重重一拍桌子:“好!咱不光要打铁,还要让咱的道理,让咱的船工手艺,名扬天下!”
木匠们纷纷点头,年轻的小王已经迫不及待地翻开小本子,开始问大家今天的所得,开始记录今天的见闻。屋外的风依旧呼啸,但屋内却暖意融融,一群匠人的心中也燃着一团火。
十月五日,夜里在兰芳共和国的海岸边停船时,牛野来到了同生共死号,他要正式开始推进统一度量衡,至少在妈祖军内部要进行全面统一的表述。
而这一次来到同生共死号,就是因为这里的工匠是妈祖军的工业火种,他要从这条船上开始标准化。
他随手拿过七八个工匠的皮尺和木尺,甚至还让人计算体积的量器,计算重量的秤。
然后,又让随行的陈阿生和李海潮两个把他在巴达维亚买的十套法国佬的公制量器里取出同样作用的东西,一一摆在桌上。
夜色深沉,海浪拍打着船舷,甲板上却灯火通明。灯笼与火把将整片木质甲板照得透亮,光影在海浪的摇晃下,在工匠们粗糙的面庞上明灭不定。水手们挤在外围,伸长脖子张望,他们虽然听不懂太多匠人们的专业术语,但中国人就爱凑热闹,尤其是牛野要“说些啥”的时候。
牛野坐在一张临时搬来的木凳上,手里捏着一盏油灯,火光映照着他沉稳的脸庞。他环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围坐的工匠们身上,缓缓开口:
“各位,我且问你们——度量衡,到底有多重要?”
这话一出,工匠们面面相觑,有人挠头,有人咧嘴一笑,却没人立刻接话。牛野也不急,目光最终落在人群里最德高望重的王铁匠身上。
王铁匠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常年抡锤打铁,手掌粗糙得像老树皮,此刻被点名,他挠了挠头,憋了半晌,才瓮声瓮气地说道:
“那……那是咱们吃饭的根,走路的脚!没尺子,没圆规,饭碗就没了!”
这话虽糙,却实在。众工匠一听,纷纷哄笑起来,水手们也跟着叫好,甲板上的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
牛野也笑了,但笑意未达眼底。他伸手从身旁拿起一把西班牙火枪,枪身乌黑发亮,口径粗大,是典型的西洋货。他举起来,朝众人晃了晃,问道:
“那好,现在,你们五个,用你们手里的木尺和皮尺,量一量这把枪的口径,记下来。”
五个工匠立刻接过火枪,各自掏出自己的老式量具,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测量起来。他们一边量,一边在纸上记录数字,嘴里还念叨着:“这儿得再卡准点……这皮尺有点松……”
牛野也不催,只是静静地看着。
不一会儿,五个工匠都报出了自己的测量结果。
牛野眉头一挑,看向众人:“你们听到几个数?”
“有三个不同的!”
工匠们和水手们面面相觑,有人挠头,有人咧嘴,有人低声嘀咕:“这咋回事?不就一把枪嘛,咋量出来三个不一样的?”
牛野没说话,只是从身旁的木箱里,随手拿出一套法国佬的游标卡尺,这是十套标准量具里的一部分。他挑出五把,分发给五个工匠,说道:
“现在,用这个,再量一次。”
这游标卡尺,工匠们之前只是听说过,但没怎么用过。他们接过这精巧的铁家伙,小心翼翼地对准枪口,轻轻一卡,再一看刻度——
“12.6毫米!”
“12.6!”
“12.6!”
“12.6!”
“12.6!”
五个工匠,五个数据,完全一样!
甲板上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一阵惊呼:
“神了!”
“这玩意儿咋这么准?”
“我以前量东西,咋就没这么准过?”
牛野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又从箱子里拿出一颗轴承用的钢珠,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圆溜溜的,泛着冷光。他举起来,问道:
“现在,你们用自己常用的秤,称一称这颗钢珠的重量。”
五个工匠接过钢珠,各自掏出自己的老秤,小心翼翼地称量起来。
“三钱!”
“二钱八分!”
“三钱二分!”
“我称的是三钱!”
“不对,我称的是二钱九!”
又是四个不同的数据!
牛野叹了口气,又从法国量具箱里拿出一套精密天平,分发给五个工匠。这一次,他们按照牛野的指示,小心翼翼地将钢珠放在托盘上,调整砝码——
“15克!”
“15!”
“15!”
“没错,15!”
“我也是15克!”
五个数据,完全一致!
甲板上一片死寂。
工匠们面面相觑,有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一个老工匠叹了口气,喃喃道: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啊……”
牛野点了点头,目光深沉,缓缓开口:
“各位,这就是为什么,咱们同样的工艺,同样的时间,造出来的大炮、炮弹、火药,比不上西人的根本原因!”
他站起身,声音沉稳而坚定:
“从今日起,我们不能差之千里!我们要争夺每一个毫厘!”
他环视众人,目光如炬:
“我会给每个组提供标准量具,全体工匠,统一采用公制量器!用精确的度量衡来作业!”
他顿了顿,又道:
“我会让翻译把中华度量衡和公制的换算关系做成表,贴在每一个工作间里!”
最后,他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
“注意——这不是请求,这是命令!”
甲板上的工匠们和水手们,都沉默着。工匠们甚至抬不起头来,这其实非常打脸,打所有华人脸,连一把尺,一杆秤都找不好,是什么手艺人?!
牛野也在思考,思考该怎么给这群工匠打打气,让他们觉得自己能做的比西洋人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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