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暑假的前一天,韩枚把闲鱼店铺设置成“假期正常发货,回复稍慢”,又给父亲韩栋发了条消息:“爸,我买了后天去上海的票,先陪妈几天,再去义乌看你,顺便学金工!”
消息发出去没几秒,父亲就回了个“好嘞”,后面跟着三个兴奋的表情;母亲桂姨则直接打来电话,声音里满是期待:“枚枚,我跟陆奶奶说了,她特意把阳台的小床收拾出来,还说要给你做红烧肉!”
韩枚挂了电话,看着行李箱里叠好的衣服——有给母亲带的贵州特产刺梨干,给父亲买的透气劳保鞋,还有给陆奶奶的手工书签,是她用网店赚的钱在学校文创店买的。
这是她第二次来上海,第一次是去年国庆,跟着母亲住了三天,陆奶奶的和蔼、上海的繁华,还有母亲在雇主家小心翼翼的样子,都记在她心里。这次再来,不仅是探亲,还有个更重要的目的——跟“静心金坊”的何静学金工。
还记得上个月,母亲在电话里说:“陆奶奶的侄女何静开了家金工坊,做手工银饰的,我跟她说了你想学点手艺,她答应教你,不收学费!”
韩枚当时正在整理考研资料,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她学生物,对手工制作本就感兴趣,而且之前在闲鱼卖宿舍用品时就想过,要是能自己做些手工饰品,既能差异化竞争,利润空间也大。
第二天下午,高铁抵达上海虹桥站,韩枚刚出闸机,就看到母亲举着写着“韩枚”的纸牌,穿着洗得发白的保姆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枚枚!这里!”桂姨快步走过来,接过行李箱,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瘦没瘦?在学校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坐公交去陆奶奶家的路上,母亲絮絮叨叨地说:“陆奶奶这几天天天问你到没到,昨天还去超市买了排骨;何静姑娘也说,等你来了先带你熟悉金工坊,不急着上手;对了,你爸说等你去义乌,带你去国际商贸城看新到的手工材料……”韩枚靠在母亲肩上,看着窗外掠过的高楼,心里暖暖的——这就是她想来上海的原因,能把牵挂的人都见一遍。
陆奶奶家住在老洋房一楼,推开铁门就闻到了红烧肉的香味。
“枚枚来啦!”陆奶奶拄着拐杖从屋里出来,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手里还拿着个红包,“暑假快乐,一点心意,买点好吃的。”韩枚赶紧推辞,母亲却在一旁说:“拿着吧,陆奶奶一片心意。”
她只好收下,心里暗暗想着,等学了金工,给陆奶奶做个银镯子当谢礼。
晚饭时,陆奶奶夹了块红烧肉给她:“尝尝奶奶的手艺,比你妈做的怎么样?”
桂姨笑着说:“肯定是您做得好,我哪有这手艺。”韩枚咬着红烧肉,软糯香甜,比学校食堂的好吃多了。陆奶奶突然说:“何静明天上午来接你去金工坊,她特意调了班,你可得好好学,这姑娘手艺好,人也踏实。”韩枚赶紧点头:“我会的,谢谢奶奶,谢谢何静姐。”
第二天早上八点,何静准时出现在门口。她穿着浅蓝色的工装服,手里拎着个工具箱,笑着说:“韩枚是吧?我是何静,走,带你去金工坊。”
路上,何静跟她聊起金工:“刚开始学不用急,先练基础的锯切、打磨,等手感熟了再做简单的饰品,比如戒指、吊坠。你学生物,手肯定巧,学这个快。”
“静心金坊”藏在老街区的巷子里,不大的店面摆满了手工银饰,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工作台上,钳子、锤子、银片整齐地摆着。“这是我的工作台,以后你就用旁边这个。”
何静指着一张空着的桌子,“今天先教你认识工具,再练锯直线,别急着做成品,基础最重要。”
韩枚拿起细小的锯条,按何静说的方法夹在锯弓上,对着银片上画好的直线慢慢锯。可刚锯了没几下,锯条就歪了,银片上的线也断了。
“没事,刚开始都这样。”何静走过来,握着她的手调整姿势,“手腕稳住,力度均匀,像你做实验调显微镜那样,慢慢来。”
韩枚跟着何静的指引,重新拿起锯弓。阳光照在何静的手上,她的指尖有淡淡的茧子,是常年做手工留下的。
“我妈说,您是陆奶奶的侄女?”韩枚一边锯一边问。“对,陆奶奶是我小姑妈,她跟我说你想赚生活费,还做公益,挺佩服你的。”何静笑着说,“以后你要是做了饰品想卖,我帮你看看款式,也能帮你找些便宜的银料。”
练了一上午锯切,韩枚的手指有些发酸,但看着自己锯出来的几条直线,心里满是成就感。
中午何静带她去巷口的小面馆吃饭,聊起她的网店:“你卖宿舍用品挺好的,要是加手工饰品,就得突出‘独一无二’,比如刻上名字、星座,买家肯定喜欢。”韩枚眼前一亮:“对啊!我之前怎么没想到,这样既能差异化,还能提高利润!”
下午回到金工坊,何静教她打磨银片:“用砂纸从粗到细磨,磨到银片发亮,没有划痕为止。”韩枚拿着砂纸,一点点打磨上午锯好的银片,磨得手臂发酸,却越磨越专注——这种亲手把粗糙银片变得光滑的过程,比在闲鱼上架商品更有成就感。
傍晚回到陆奶奶家,母亲正在做饭,看到她回来赶紧问:“学得怎么样?累不累?”韩枚举起磨好的银片:“妈,你看!我今天锯了直线,还磨了银片,何静姐说我学得快!”桂姨笑着摸了摸银片:“真亮,比你爸在义乌买的小镜子还亮。”
吃饭时,韩枚跟母亲、陆奶奶说:“等我学好了,给奶奶做个银镯子,给妈做个银戒指,再做些小吊坠放网店卖,肯定能赚钱!”
陆奶奶笑得眼睛都眯了:“好啊,奶奶等着戴你做的镯子;你妈这几年辛苦,也该有个像样的首饰。”
晚上,韩枚给父亲发视频,展示她磨好的银片:“爸,我在学金工,以后能自己做饰品卖了!等我去义乌,你带我去看手工材料呗?”
韩栋正在出租屋里吃泡面,看到银片眼睛一亮:“好啊!义乌有专门的手工材料市场,比你在贵州买便宜多了;你妈要是知道你给她做戒指,肯定高兴。”
挂了视频,韩枚坐在阳台的小床上,看着窗外的夜景。上海的夜晚比贵州亮,晚风带着老洋房的木香。
她想起白天在金工坊的时光,何静耐心的指导、锯条划过银片的声音、打磨后发亮的银片;想起母亲的笑容、陆奶奶的红烧肉、父亲期待的眼神。
这个假期,她不仅能见到想念的家人,还能学到一门新手艺,甚至能为网店找到新的方向——这比单纯赚生活费更有意义。
她摸出手机,在笔记本上写下:“上海假期计划:1. 每天上午学金工,下午帮妈做家务;2. 周末去义乌看爸,逛手工材料市场;3. 设计3款简单银饰,练手后上架网店。”
月光洒在笔记本上,韩枚笑着打了个哈欠。明天又能去金工坊学新东西,还能见到何静姐,这样的假期,真好。
她知道,这个暑假过后,她的网店不仅能卖宿舍用品、考研资料,还能有亲手做的手工银饰;她不仅能赚够生活费,还能给家人带来惊喜——这就是她来上海最想要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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