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广州骑楼的雕花檐角时,金一诺已背着双肩包站在孙洁房门口,手里晃着两张地铁卡:“今天不赶景点,坐地铁逛老城区,从永庆坊吃到琶醍!”
隔壁的mr.Jim闻声探出头,举着手机笑:“我查了永庆坊的老房改造,和纽约布鲁克林超像!”
三人挤在早高峰的地铁里,换乘时mr.Jim盯着站台粤剧脸谱壁画挪不开眼。“这是中国的‘浪漫歌剧’,”金一诺指着花旦脸谱,“画的是《牡丹亭》,讲少女追梦的故事。”孙洁补充:“等下逛巷尾,说不定能听到老票友清唱。”
出了地铁拐进恩宁路,青石板路两旁的骑楼木门次第敞开。永庆坊的榄雕工作室里,老师傅正握着橄榄核细雕,金一诺拿起展柜里的小船榄雕:“这是广州非遗,这么小的核,能刻出十几个人物。”mr.Jim凑近看,指尖轻轻碰了碰雕纹:“比纽约微缩模型还精致!”逛到巷尾,孙洁拽着两人钻进“老西关濑粉”店,竹勺盛起米白濑粉,浇上瑶柱浓汤,撒把花生碎。
mr.Jim吸溜着尝了口,鲜得眯起眼:“比意面软滑,汤太香了!”金一诺递过炸鱼皮:“蘸着吃,脆得掉渣。”
午后阳光斜照进麻石巷,三人撞进粤剧服饰体验馆。mr.Jim盯着红靠旗戏服眼睛发亮:“我能试试吗?”老板帮他系好靠旗,他学着戏里的亮相动作,水袖一甩,逗得孙洁和金一诺笑出眼泪,手机快门声此起彼伏。
之后转去上下九,莲香楼的老婆饼刚出炉,酥皮裹着椰丝馅,mr.Jim咬了一口,碎屑掉了满手:“比曲奇还脆!要带两盒回纽约!”
待到暮色染蓝珠江,三人已站在琶醍江边栈道。江风卷着酒香扑来,集装箱酒吧的暖灯亮起来,乐队吉他声混着水流声,比白天的老巷多了几分松弛。“
这里像纽约滨水区,但更有人情味,”mr.Jim望着游船轻叹。金一诺引他们进临岸清吧:“试试本地荔枝精酿,配盐津桃肉绝了!”
选了江边露天位,荔枝精酿刚上桌,mr.Jim就迫不及待尝了口,清甜果香裹着麦芽香在舌尖散开:“比纽约果啤清爽十倍!”金一诺举起杯:“算给你的广州之行,加个微醺注脚。”江对面广州塔的彩灯流转,映在酒杯里漾出碎光。
孙洁望着江面笑:“以前带女儿来,她总说江风是甜的,今天倒真尝出荔枝味了。”
酒过三巡,mr.Jim从包里掏出白天买的榄雕小船,轻轻放在桌上:“送给你们,谢谢带我看这么鲜活的广州。”侍者端来盐津桃肉,孙洁递给他一块:“配酒解腻。”mr.Jim咬下,酸甜刚好中和酒的微苦,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乐队换了首轻快曲子,邻桌有人跟着哼唱,金一诺也晃着脑袋打节拍,孙洁悄悄拍下三人碰杯的画面——背景是亮灯的塔、流动的江,还有彼此眼底的笑意。
夜色渐深,江风添了凉意。三人裹紧外套往出口走,mr.Jim攥着榄雕小船,嘴里哼着乐队的调子。“明天回上海就尝不到这濑粉和精酿了,”金一诺叹道。
mr.Jim点头:“回去要告诉家人,广州的好,藏在老巷的烟火里,也藏在晚风的酒香里。”孙洁笑着拍他肩膀:“想吃了就再来,下次带你们去吃凌晨三点的生滚粥!”
江面上的游船拖着光带缓缓驶过,三人的脚步声混着江声,把这一天的骑楼食光、琶醍夜话,都揉进了广州的温柔夜色里。
晨光刚透过酒店窗帘缝隙,孙洁就被手机震动叫醒——是金一诺发来的消息:“楼下集合,去喝早茶!回上海就没这口鲜了!”
她趿着拖鞋往楼下跑,就见金一诺和mr.Jim已经坐在大堂沙发上,mr.Jim手里还攥着昨天买的老婆饼盒子,眼睛亮闪闪的:“听说早茶有很多点心,比昨天的濑粉还多?”
金一诺笑着点头:“今天带你去‘点都德’,广州老字号,虾饺、烧卖、凤爪,每样都要尝!”
三人打车到茶楼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粤剧小调从音箱里飘出来,服务员推着点心车穿梭在桌间。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孙洁熟练地拿起菜单:“先来一笼虾饺皇、豉汁凤爪,再来份红米肠和艇仔粥。”
mr.Jim凑过来看菜单上的图片,指着“流沙包”问:“这个黄色的包子,里面是流心的吗?”金一诺帮他划重点:“必点!咸蛋黄做的,咬的时候小心烫。”
点心刚端上桌,mr.Jim就迫不及待夹起一个虾饺,薄如纸的皮里裹着三只大虾仁,咬开的瞬间鲜汁四溢,他眼睛瞪得溜圆:“这虾比纽约餐厅的还大!太鲜了!”豉汁凤爪炖得软烂,一抿就脱骨,mr.Jim连吃两只,连说“入味”。
孙洁舀了勺艇仔粥给他:“这粥熬了三个小时,里面有鱼片、花生,暖胃。”
吃到一半,金一诺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两个小盒子:“昨天在上下九买的陈皮,给你和Jim各装了一罐,回上海泡水喝,能想起广州的味道。”
mr.Jim接过盒子,小心地放进背包:“我要放在办公室,每天泡水,就像还在琶醍喝精酿一样。”孙洁也笑着收下,又给两人碗里添了块红米肠:“这个蘸花生酱吃,口感绝了。”
早茶吃到临近中午,三人慢悠悠往酒店走,手里提着打包的流沙包和蛋挞。
路过街边的水果摊,mr.Jim被红彤彤的荔枝吸引,孙洁买了一斤,剥了一颗递给他:“这就是荔枝精酿的原料,新鲜的更甜。”
mr.Jim咬下,清甜的汁水在嘴里爆开,他连连点头:“比啤酒里的荔枝味更浓!要带点回纽约!”
回酒店收拾行李时,mr.Jim的行李箱里塞满了广州“战利品”——榄雕小船、老婆饼、陈皮,还有粤剧脸谱冰箱贴。
他举着手机给纽约的家人发照片,嘴里念叨着:“这里的骑楼、早茶、江风,都太有意思了,下次要带你们来。”金一诺帮孙洁叠着衣服,笑着说:“等回上海,咱们去豫园吃小笼包,弥补下没吃够的点心瘾。”
退房时,酒店前台递来一张广州塔的纪念明信片,mr.Jim接过,认真地写上地址:“要寄给我的朋友,让他看看这么美的塔。”
孙洁看着他低头写字的样子,突然想起这几天的点滴——永庆坊的榄雕、琶醍的晚风、早茶的虾饺,还有三人一路的笑声,都成了最珍贵的记忆。
车子驶往机场时,mr.Jim望着窗外掠过的骑楼,轻声说:“广州像一本翻不完的书,每一页都有不一样的故事。”
金一诺点头:“下次再来,我们去逛陈家祠,吃凌晨的生滚粥。”孙洁笑着接话:“还要去琶醍喝新出的芒果精酿!”
车窗外的阳光正好,珠江水泛着粼粼波光,三人说着笑着,把广州的温柔,都装进了归程的行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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