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西和日化厂正式挂上了“南华日化总厂”的新牌子。
交接仪式简单而迅速,江晚念以五十万的价格,买下了整个工厂的土地、厂房和设备,并承担了其原有的三十多万债务。
消息传开,整个厂子都炸了锅。
工人们人心惶惶,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厂子卖给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了!”
“什么?那我们怎么办?不会把我们都开除了吧?”
“唉,国营的铁饭碗,终究是碎了……”
江晚念上任的第一天,就召开了全厂职工大会。
三百多号工人稀稀拉拉地聚集在工厂的露天广场上,大部分人脸上都带着麻木、怀疑和敌意。
江晚念没有走上临时搭建的主席台,而是直接站在工人中间。
她个子不高,在一群人高马大的男工人里,显得有些娇小。
但她的声音,通过一个手持的铁皮喇叭,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广场。
“我知道大家在担心什么。”江晚念的声音冷静而有力。
“我今天站在这里,只宣布三件事。”
“第一,从今天起,南华日厂,不养一个闲人,也不亏待一个功臣。以前那种干好干坏一个样,出工不出力的大锅饭,没了!工资将和你们的绩效直接挂钩,多劳多得,上不封顶!”
人群中起了一阵骚动。
“第二,”江晚念提高了音量,“我知道,厂里还欠着大家两个月的工资。现在,全部补发!”
她话音刚落,马伟带着他的兄弟们,抬着几个沉重的麻袋走了上来。
麻袋打开,露出里面一捆捆崭新的大团结。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江晚念让财务科长现场核对名单,一个一个地发钱。
当工人们拿到那厚厚一沓、带着油墨香的钞票时,许多人眼眶都红了。
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多钱了。
之前那些怀疑和敌意,在实实在在的钞票面前,瞬间瓦解了一大半。
“第三件事,”江晚念等发完钱,再次开口。
“以前的高厂长,高左岩同志,将继续留在厂里,担任我们的生产顾问,负责技术把关。以前的技术员、老师傅,职位不变,待遇上调百分之二十!”
这一手,彻底收拢了人心。
她不仅没有“一朝天子一朝臣”,反而尊重老人,重用技术人才,这让那些原本最担心的老师傅们,彻底放下了心。
“我叫江晚念,从今天起,就是你们的新厂长。”
江晚念最后说道,“我的话讲完了。谁赞成,谁反对?”
广场上一片寂静。
片刻之后,不知是谁带头鼓起了掌,紧接着,掌声如同雷鸣般响起。
……
几天后,她开始了雷厉风行地改革。
她从安城调来了林珊,担任技术部主管,负责玉容膏和行军一号的生产线搭建。
她让马伟和他的兄弟们组建了“生产督导队”,每天在车间里巡逻,谁敢偷懒耍滑,直接扣奖金。
这群以前的街溜子,管起纪律来比谁都狠,工人们又敬又怕。
她废除了原先的大食堂,承包给了家属院一位手艺好的大嫂,饭菜质量直线上升,价格还便宜。
短短半个月,整个南华日化厂,就换了一副模样。
车间里,机器的轰鸣声二十四小时不停。
工人们脸上不再是麻木和懒散,而是充满了干劲。
因为他们知道,每多生产一瓶玉容膏,自己的钱包就能多鼓一分。
这天,第一批由南华日化厂生产的玉容膏正式下线。
当那带着熟悉香气的、包装精美的瓷瓶从流水线上源源不断地出来时,整个车间都沸腾了。
高左岩捧着一瓶玉容膏,激动得老泪纵横。
“活了,活了!厂子终于活过来了!”
江晚念站在他身边,看着眼前热火朝天的景象,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走进自己的厂长办公室——就是以前高左岩那间,不过已经被她重新布置过,换上了红木的办公桌和舒适的沙发。
她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安城百货大楼白薇的号码。
“白经理,是我,江晚念。”
“江顾问!你可算来电话了!你上次寄来的五百瓶玉容膏,三天就卖完了!”
“现在柜台前天天有人排队,我这儿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白薇的声音听起来既兴奋又焦急。
“别急,白经理。”江晚念笑着说。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新工厂投产了。从下周开始,玉容膏,敞开供应。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真的?!”电话那头的白薇,声音都变了调,“太好了!江顾问,不,江厂长!我先预定五千瓶!”
“没问题。”
挂了电话,江晚念又给高慧兰的秘书打了过去。
“陈秘书,你好,我是江晚念。上次夫人订购的延年膏,我们已经可以量产了。不知道家属委员会那边,还有没有新的需求?”
“江厂长!当然有!”陈秘书的声音十分热情,
“夫人们都等着呢!订单我马上给您传真过去,第一批,先来两百罐!”
一笔又一笔的订单,如同雪花般飞来。
江晚念坐在宽大的厂长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热火朝天的工厂,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靠“表叔”做掩护的小作坊主。
从今天起,她是一名真正的企业家。
“厂长同志,”她端起茶杯,对着窗户的倒影俏皮地举了举,“请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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