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三人一鸟的联手攻击,幽冥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它想要躲闪,可四肢被符文利刃缠住,行动不便。“噗嗤”一声,龙炫的龙爪成功挖进幽冥狐的后脑,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幽冥狐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众人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纷纷瘫倒在地。小鹏的庞大身躯也恢复了人形,他脸色苍白,嘴角带着血迹,笑道:“这家伙……还真有点厉害。”
就在这时,幽冥狐的尸体突然化作一道黑烟,消散在空气中,原地留下了一枚黑色的珠子,珠子上闪烁着幽蓝的光芒,散发着强大的灵气。
“这是……幽冥珠!”老龟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传说中幽冥狐的内丹,蕴含着强大的幽冥之力,若是能炼化,修为必定能大增!”
龙炫伸手将幽冥珠捡起,递给甜宝:“明玥,你受伤最重,这颗幽冥珠给你。”
甜宝摇摇头,将幽冥珠推了回去:“还是给小鹏吧,他刚才出力最多,伤势也不轻。”
小鹏摆摆手:“我不需要,我的修为已经到了瓶颈,这颗幽冥珠对我没用,还是给龙炫你吧,你实力最强,炼化之后,我们接下来的行程也能更安全一些。”
就在众人互相推让时,溶洞深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脏上,让整个溶洞都在微微颤抖。
众人脸色一变,警惕地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望去。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来,那身影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色长袍,头发和胡须都很长,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仿佛能看透世间万物。
“是谁?”龙炫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厉声喝问。
那身影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走到众人面前,目光落在了龙炫手中的幽冥珠上,声音沙哑而古老:“幽冥珠……终于又出现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神秘人是谁,也不知道他的来意。老龟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着神秘人,突然脸色大变,失声道:“你……你是上古神尊?”
“万年前上古尊老们与魔兽大战,诸神尽陨,你怎会活下来?又为何困在这幽冥深渊?”龙炫周身玄气微凝,墨色眼眸中翻涌着惊疑,话音在幽暗的深渊里荡开层层回声。
神尊枯槁的目光落在老龟身上,沙哑的嗓音带着跨越万年的沧桑:“徒儿,别来无恙。”
老龟浑浊的眼珠骤然亮起,苍老的身躯猛地一颤,“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泪水如决堤的洪流般涌出,顺着布满褶皱的龟甲滚落,竟在脚下汇成一片浅浅的水塘,汩汩作响。甜宝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小手捂住嘴,小声惊呼:“哇,老爷爷的眼泪比山洪还多!”小鹏扑扇着翅膀,好奇地探头探脑,活了千百年,他还是头回见哭成这般模样的上古灵龟。
“师傅——师傅啊!”老龟的声音嘶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他匍匐在地,枯瘦的手紧紧抱住神尊的小腿,哭声震得深渊岩壁簌簌掉屑,“我以为那次大战后,您也……呜呜……我听说师叔师伯们尽数陨落,拼了命闯回战场,只看到一片焦土狼藉。我偷偷收起他们的残魂丹,想寻机会让他们重获新生,可躲了整整一万年,还是被那逆贼找到!他抽我仙骨,我掉入入姑射山,若非靠着山中灵气苟延残喘,我早已化作一抔黄土……”
神尊垂眸看着恸哭的弟子,眼底闪过一丝痛惜,沉声道:“你师叔师伯的魂丹,如今何在?”
“我把它们撒向了人间。”老龟吸了吸鼻子,泪水仍止不住地流,“具体投生在何处,我也无从知晓,但至少保住了他们的一缕生机。”他抬起头,目光扫过神尊破烂不堪的衣袍、凌乱如枯草的长发,以及拖到地上的花白胡须,声音哽咽:“师傅,您为何会在此地?怎会落魄成这般模样?您可是上古神尊,当年连天帝见了您都要退避三分,如今……”
是啊,眼前这形容枯槁的老者,哪里还有半分上古神尊的威严?甜宝凑上前,歪着小脑袋,脆生生地打招呼:“老爷爷神尊,我叫甜宝,乳名甜宝,名号明玥公主,正名田雪哦!”她抬着水汪汪的眼睛打量着神尊,心里嘀咕:这神尊老爷爷看着好奇怪,一点都不像传说中威风凛凛的样子。
小鹏也跟着上前,扇了扇金翅,恭敬地说道:“神尊大人,我是小鹏。”
龙炫却始终站在原地,没有上前。他看着神尊的眼神平静无波,仿佛早已知晓他的存在。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笃定:“那幽冥九尾狐,莫不是你收的二弟子?”
神尊身形一僵,沉默片刻后缓缓点头:“确实是她。只是……”话说到一半,他却欲言又止,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痛楚,终究是没能继续说下去。
老龟何等聪慧,一眼便看穿了师傅的心思,连忙说道:“师傅,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出去,再慢慢细说此事,可好?”
龙炫微微颔首,没有再追问。
就在这时,小鹏忽然展翅向上飞去,高声道:“我先上去探探路!”他飞至半空,发现之前驮着众人的小岛正斜斜地卡在漩涡中央,被一座突兀露出的山峰托举着。而上方的旋涡,似乎因为幽冥狐已死,威力减弱了不少,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整个深渊都在微微震动,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不好!”小鹏迅速俯冲而下,语气急促,“大家快走吧!这深渊快要塌了,海水很快就会倒灌进来!”
龙炫一听,不敢耽搁,周身黑光一闪,瞬间化作一条巨大的黑龙,低沉地对甜宝道:“上来!”甜宝灵巧地跃上龙背,紧紧抱住龙角。老龟也立刻变回原形,一只巨大的玄龟趴在地上,神尊轻轻一跃,落在龟背上。小鹏则衔住小岛的边缘,奋力向上飞去。
众人刚飞出漩涡范围,身后便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幽冥深渊轰然崩塌,汹涌的海水如同奔腾的巨兽,疯狂地倒灌而入。不过片刻,海面便恢复了平静,仿佛那吞噬一切的幽冥深渊从未存在过。小鹏将小岛稳稳地放回海面,龙炫、老龟等人纷纷落在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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