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墨的手机掉在地毯上，没发出多大声音，但那一下，却好像砸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卧室里，死一般地寂静。
“妈的！那个疯婆子！”黑蛇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拳砸在床上，咬牙切齿地说，“她这是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啊！”
林诗诗也慌了，六神无主地抓住楚凡的胳膊：“怎么办？现在人证没了，还多了份新证据，秦叔叔这次……这次不是死定了？！”
韩菱的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她快速地在脑子里分析着眼前的局势，但得出的结论，却让她心里一沉。
萧蔷这一手，太毒了。直接釜底抽薪，断了他们所有的后路。
楚凡的脸上，也没了刚才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那片灯火辉煌的夜景，眼神也非常难堪。
“萧蔷……”
看着楚凡那冰冷的侧脸，和屋里这几个垂头丧气的女人，他突然笑了。
“一个个都哭丧着脸干嘛？”他转过身，靠在窗边，“天还没塌呢。不就是死了个替罪羊，多了封破信吗？多大点事。”
“这还不大？！”秦雨墨猛地抬头，眼睛通红，“我爸这次要是出事，我们秦家就全完了！”
“所以呢？”楚凡看着她，“你就在这儿哭？哭能把你爸哭出来？还是能把萧蔷给哭死？”
秦雨墨被他怼得一愣，说不出话来。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楚凡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命令的语气，“她萧蔷不是喜欢玩吗？那咱们就陪她好好玩玩！”
他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拍了拍两边的位置。
“一个个的，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这还怎么跟那女人干仗？”他看着眼前这四个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我看，咱们得先搞个‘战前动员’，或者叫……‘团队建设’。”
四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萧蔷最想看到的，就是我们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楚凡慢悠悠地说，“她想从精神上打垮我们。所以，我们现在最该做的，就是让她知道，我们非但没垮，还……好得很。”
他顿了顿，眼神在四个女人身上来回扫视，最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今晚，咱们的‘团建’内容很简单。”
“就是，深入交流，坦诚相待，把咱们这个团队的凝聚力，给我提到最高！”
这下，四个女人就算再迟钝，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
秦雨墨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轻轻啐了一口：“不要脸！你……你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
“这怎么是乱七八糟呢？”楚凡一脸无辜，“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大家身心愉悦了，才能更好地想对策，不是吗？”
“我同意！”林诗诗第一个举手，眼睛亮晶晶的，“我觉得这个‘团建’很有必要！我早就想跟姐妹们一起深入交流了！”
黑蛇眼神火热地看着楚凡：“行啊，老娘正好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就看你……受不受得起了。”
只有韩菱，还是一脸状况外的样子，她皱着眉，很认真地分析道：“从战术角度来说，通过高强度的身体对抗，确实可以有效缓解压力，提升团队成员间的默契度。这个提议……可行。”
秦雨墨：“……”
她看着眼前这三个已经彻底没救了的女人，和那个一脸坏笑的罪魁祸首，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由楚凡主导的“团队建设”，终于结束了。
五个“身心愉悦”的人，重新回到了客厅。
只不过，这次的气氛，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之前的绝望和压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前高涨的跟萧蔷死磕到底的决心。
“行了，‘团建’搞完了，该说正事了。”楚凡靠在沙发上，显然已经累虚脱，嘴唇都泛白了，但眼神却亮得吓人。
“萧蔷这一招，确实狠，”韩菱第一个开口，“她打的是秦叔叔，但目标，是我们所有人。她想让我们自乱阵脚。”
“没错，”秦雨墨也冷静了下来，“她想一口气把我们都打垮。但她也暴露了她的弱点。”
“什么弱点？”林诗诗好奇地问。
“她太急了，”秦雨墨道，“她以为我们都是靠家里的废物，一打就散。但她忘了，兔子急了，也咬人。”
“所以，”黑蛇的眼神变得阴狠起来，“我们不能再被动防守了。得主动出击，打她个措手不及！”
四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一个更大胆、更疯狂的计划，就成型了。
“萧蔷的根基，是萧家。而萧家的根基，是那个从不上新闻，却掌控着一切的老狐狸，萧振国。”韩菱说。
“没错，”秦雨墨点了点头，“只要把他扳倒，萧蔷就是没牙的老虎。”
“那还等什么！”林诗诗兴奋地说，“我们去搞那个老东西啊！”
“没那么简单，”秦雨墨摇了摇头，“萧振国这种人，比狐狸还精，想抓他的把柄，难如登天。”
“明面上不行，就来暗的。”黑蛇冷笑一声，“我就不信，他这辈子没干过一件亏心事。”
楚凡听着她们的讨论，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虽然不是什么算无遗策的军师，但他知道，怎么把自己手下这群猛将的积极性，调动到最高。
“好了，”他拍了拍手，打断了她们的讨论，“既然目标明确了，那就分头行动吧。”
他看着四个已经重新燃起斗志的女人道。
“萧蔷，你不是喜欢玩吗？”
“这次，换我们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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