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大比到了十六强，苍穹演武场的气氛早绷得跟拉满的弓弦似的。
之前还吵吵嚷嚷的看台上，现在连嗑瓜子的声儿都没了 —— 能留下来的选手，哪一个不是硬茬子？
西边看台有人指着名单念：“你看那阵法院的阵心，灵罡境二重，上次布的‘七星困杀阵’，把灵罡境三重的都困了半炷香！”
东边看台有人接话：“丹鼎院的林焰更狠，火灵体一爆发，能把玄铁都烧化，前两轮都是秒杀！”
最中间的看台，几个贵族子弟凑在一起，声音压得低却带着傲：“再狠能有皇甫雄师兄狠？灵罡境三重初期，战武院首席，这次大比冠军肯定是他的！”
这话刚落，抽签台那边突然爆发出一声喊：“八强战对阵出来了！快来看！”
人群 “呼啦” 一下全涌了过去，挤得维持秩序的护卫都差点被推倒。
叶凡也跟着墨守往那边走，刚挤到前排，就听见裁判拿着扩音符，声音传遍整个演武场：
“八强战，第一场！综合院叶凡 —— 对阵 —— 战武院首席皇甫雄！”
“轰！”
这话跟炸雷似的，演武场瞬间就乱了。
有人直接拍了桌子：“我靠！这哪是八强战啊，简直是决赛提前打！”
有人攥着拳头喊：“有好戏看了！这俩可是死仇！”
还有战武院的弟子跳起来：“皇甫雄师兄加油！废了那小子！”
凌风在旁边听得眼睛都红了，拽着叶凡的胳膊：“小师弟！这皇甫雄不是东西！上次秘境里他带了好几个人围杀你，这次肯定没安好心！”
叶凡没说话，只是手指悄悄攥紧了 —— 他当然记得。
上次在陨星秘境，他刚找到星辉池，皇甫雄就带着慕容宸几人堵了上来，手里的长枪差点扎进他后心，要不是后来神秘强者出手，他早成了枪下亡魂。还有皇甫雄的堂弟皇甫烈，之前在学院里被他揍了一顿，皇甫雄当时就放话，要让他付出代价。
这仇，早该算了。
“请第一场对阵选手，上一号擂台！”
裁判的声音再次响起，叶凡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青衫的衣角，往一号擂台走去。
刚踏上擂台，就看见皇甫雄从对面走了过来。
这家伙穿了身金色的战武院劲装，腰上系着黑色的玉带，上面镶着块翡翠，走路的时候带着股傲气，每一步都踩得擂台 “咚咚” 响。他手里提着杆长枪，枪身泛着冷光，枪尖上还留着之前比试时沾的血渍，没擦干净。
皇甫雄比叶凡高半个头，站在对面，周身的气浪裹着金芒，压得周围空气都发沉 —— 那是灵罡境三重初期的气息，比叶凡整整高了两个小境界，还带着股久居上位的狠劲儿。
“没想到你还真能活到现在。”
皇甫雄盯着叶凡，嘴角勾起抹冷笑，声音里全是刺骨的寒意：“上次在秘境，是你运气好，这次在擂台上，可没人能救你了。”
他往前迈了一步，枪尖微微抬起，指着叶凡的胸口：“今天我要当着全院人的面，废了你的气海，打断你的手脚，让你知道，得罪我皇甫家，得罪战武院，是什么下场！”
看台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宁静悄悄拿出了手帕，攥得指节发白；墨守皱着眉，手里的手札都捏变了形；高台上的苏婉清，也轻轻放下了茶杯，眼神落在擂台上，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叶凡抬眼，直视着皇甫雄的眼睛，眼神锐利得像刀：“秘境偷袭的账，皇甫烈的账，今天一起算。”
他顿了顿，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还有，你这战武院首席的位置，该换人了。”
“狂妄！”
皇甫雄整个人就炸了。
金芒从他身上 “唰” 地冒出来，裹着股狠劲，连擂台边的草叶都被吹得贴在地上，灵罡境三重的威压跟块巨石似的，压得周围观众都喘不过气，连擂台外的防护光罩都 “嗡嗡” 响，跟要被压塌似的。
“霸皇拳！皇者降临！”
他吼得嗓子都劈了，拳头一握，金色的拳罡直接凝出尊丈高的皇者虚影 —— 虚影戴着皇冠，眼神冷得像冰，抬手就往叶凡头顶压。
这一拳的劲儿，比在秘境时狠了至少三成！台下有懂行的老弟子喊：“这拳能轰死灵罡境二重的！叶凡悬了！”
凌风在台下急得直蹦：“小师弟！躲啊！别硬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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