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学！”
陈文鑫立刻接话！
“我那雾术还是太弱，刚才挡鬃狗视线时，风一吹就散，要是能像林羽你那样，随手引灵力凝雾，也不用靠雷纹符赌运气了。”
魏宁宁也跟着点头，指尖轻轻碰了碰垂在腿边的软鞭。
鞭梢之前被赤焰鬃狗的火星燎焦了一小截，他刚才趁着林羽打水的空当，用灵力捋了捋，却还是没恢复过来。
“我想把软鞭练得再准点，之前想缠鬃狗的腿，差了半寸没缠住，要是再稳点，明子也不用硬扛那一下。”
林羽正用树枝拨着灶里的柴火，听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他抬头看过去，王明皱着眉盯着自己的手，像是在复盘刚才结印的动作；
陈文鑫攥着拳头，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模拟引灵力的姿势；
魏宁宁则低头摸着软鞭，眼神认真得很。
这模样，倒比之前教他们基础术法时，上心多了。
想来是刚才那场实打实的厮杀，让他们真真切切尝到了“不够强”的滋味，也生出了想变强的迫切。
“行啊。”
林羽把树枝往灶边一放，拍了拍手上的灰，继续说道：
“等你们伤彻底养好了，我教你们。明子的裂山印，问题不在催得慢，在灵力太急，跟你说过多少次，印诀要‘凝’不是‘灌’，下次练的时候，我帮你盯着经脉里的灵力走向；
文鑫的雾术，缺的是‘锚点’，你总想着用灵力堆出雾来，却没找个东西把雾定住，回头我教你用草木当锚，风再大也散不了；
宁宁的软鞭，差的是‘眼’，你得盯着目标的关节缝、受力点，而不是光盯着鞭子头，等会儿我找根树枝当靶子，你试试往枝桠分叉的地方甩。同时，我帮你把小龙也训练训练！”
三人听得眼睛都亮了，之前练术法时，林羽也指点过，可那会儿没真跟妖兽搏杀过，听着总觉得隔着层东西，这会儿再听，每句话都往心里去。
王明想起刚才硬灌灵力时，经脉里翻涌的疼，可不就是急出来的毛病；
陈文鑫琢磨着草木当锚，刚才要是把雾定在旁边的老树上，鬃狗说不定真看不清路；
魏宁宁则盯着地上的碎石子，想象着软鞭缠上去的角度，要是能缠住鬃狗的脚踝关节，它肯定扑不起来。
“水开了。”
灶上的瓷壶开始冒热气，壶盖被蒸汽顶得“咔嗒”响了一声。
林羽起身，小心地把壶提下来，先晾了片刻，才倒出三碗。
清灵草煮过的泉水泛着淡淡的碧色，喝一口，清清凉凉的，顺着喉咙滑下去，丹田处立刻涌上来一股温和的灵气，比刚才吞的补灵丹还舒服。
王明一口气喝了半碗，咂咂嘴：
“比药丸子好喝多了，羽哥，这清灵草哪儿采的？回头我也去摘点，煮水喝。”
林羽也倒了一碗，慢慢喝着，说道：
“后山的阴坡上多的是，就是得注意，旁边长着的紫茎草别碰，沾到皮肤会痒。等你们伤好点，我带你们去摘，顺便认认草药——在外头跑，认点草药总没错，万一没带丹药，还能自己找草煮水应急。”
陈文鑫听得连连点头，他之前就吃过不认草药的亏。
去年在山里迷了路，渴得厉害，喝了不知名的草叶煮的水，拉了半天肚子，最后还是王明找到他，扶着他回的坊市。
“林羽，你可得教我们认仔细点，别再像上次那样，喝错了遭罪。”
林羽点了点头说道：
“放心，教你们认的都是常见的，要么能补灵力，要么能解毒，没那些乱七八糟的。”
林羽放下碗，看了眼天色。
太阳已经偏西，崖边的影子拉得老长，风也比刚才凉了点：
“晚上风大，我去捡点树枝，在旁边搭个棚子，你们三个挤着睡，能挡点风。”
说着，林羽就往崖边的树林走。
王明想跟着去，刚站起来，就被林羽按住了肩膀：
“你坐着养伤，经脉刚顺过来，别瞎折腾，我一个人就行。”
王明只好坐下，看着林羽的身影钻进树林里，没一会儿就扛着一捆干树枝出来。
都是晒得干透的松树条，轻，还耐烧。
林羽就在离灶不远的地方，用石头搭了个简单的棚子架子，再把树枝横着铺上去，又找了些宽大的树叶，盖在最上面，挡住漏下来的缝隙。
魏宁宁看着林羽搭棚子，突然想起自己包里还有块粗布。
之前怕路上冷，放在储物戒中一直没用。
他赶紧翻出来，递过去：
“羽哥，用这个铺在棚子里，坐着软和点。”
林羽接过粗布，抖开铺在棚子底下的干草上，摸了摸，笑着说：
“刚好，不然晚上坐着硌得慌。”
等棚子搭好，天色已经擦黑了。
林羽把灶里的柴火拨得旺了点，火光映着三人的脸，暖融融的。
魏宁宁把剩下的麦饼热了热，分给大家，就着清灵草水吃着，倒比在坊市的饭铺里吃着还香。
王明吃着麦饼，突然想起个事：
“羽哥，之前你说断云峰的阵眼残痕能用，它到底是干嘛用的？就光聚灵气吗？”
林羽咬了口麦饼，咽下后才开口：
“这阵眼以前是个护山大阵的一部分，后来大阵塌了，就剩这么点残痕。除了聚灵气，还能挡点低阶的术法和妖兽。刚才那两个散修要是硬闯，阵眼会自动弹开他们的灵力，就是没什么杀伤力，只能当个幌子。”
他顿了顿，又道：
“不过对你们现在来说够用了，养伤的时候，不用担心被路过的妖兽或者散修打扰。”
陈文鑫听得好奇，往阵眼的方向凑了凑。
青灰色的阵盘嵌在石头里，天黑了，盘面上的阵纹反倒隐约透出点淡青色的光，像撒了层碎星子。
“林羽，要是把它修好了，是不是就能变回以前的护山大阵了？”
林羽摇了摇头，语气轻了点：
“修不好了，阵眼的核心碎了，就像人没了心，再补也没用。我之前看过，这阵盘上的纹，断了七处，都是关键的地方，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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