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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忠清了清嗓子:“我们重新商量后觉得,光天是自作自受。赔偿就不提了,让他在牢里好好改造吧。”他顿了顿,“这也算是一种历练。”
在刘光耀和刘光天之间,刘海忠永远偏向前者。哪怕几分钟前刚被长子打过,那也只是临时应对。此刻他只想低调一些——没人比他更清楚得罪赵江的后果。
院子里一片寂静。
这个转变太突然了!
一向强硬的刘海忠竟然服软?
众人面面相觑,猜测其中原因。没人想到刘海忠会把柄落在赵江手里,最后只能归结为:他一直不喜欢次子,从小就是棍棒教育。
他心里只装着大儿子!
刘光天进监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事。
反而还能减轻一些负担。
刘海忠这个人一贯霸道,信奉棍棒出孝子,看来让刘光天坐牢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再说了,刘光天身上连点伤都没有。
比起棒梗和闫解放的惨状,简直不值一提。
这么一想,大家心里也就明白了。
但傻柱不干了!
要赔钱就得大家一起赔,刘海忠带头撂挑子,这不是坑人吗?
“二大爷,您家刘光天……”
“滚蛋!我家的事轮得到你指手画脚?是你当家还是我当家?”
傻柱刚开口就被刘海忠顶了回去。
易忠海虽然奇怪刘光耀和刘海忠说了什么,但这会儿也顾不上多想。
眼下最要紧的是让赵江给秦淮如家赔钱。
毕竟棒梗的医药费他还垫着呢。
“既然当事人决定了,我们就尊重。”
“接下来处理闫埠贵家和秦淮如家的事吧。”
易忠海再次主持局面。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在赵江身上。
赵江看着闫埠贵,依旧面带微笑。
“三大爷,您真想让我赔?闫解放没偷东西,他受伤另有原因,您真的要赔吗?”
这句话一出口,易忠海立刻皱起眉头。
又出事了?
他怎么不知道?
闫解放不是和棒梗一起偷东西了吗?
等等!
当初吉春市打电话来时,从头到尾都没说闫解放为什么受伤被抓。
是他们自己想当然了。
院子里的人也都露出疑惑的神色。
闫埠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赵江的手段太厉害了。
事情终究还是被翻出来。
他原本打算借着易忠海的会议捞点补偿。
只要保持沉默,让易忠海做主就行。
只要大家达成一致,赵江肯定得低头赔钱。
可对方从容不迫的态度让他彻底绝望。
这番话让闫埠贵心乱如麻。
他儿子闫解放是因为流氓行为受伤,和赵江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分明是赵江在敲打他,给他一个台阶下,同时也是在警告。
这个年轻人才十八岁,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心机!
闫埠贵彻底慌了。
屋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时间慢慢过去,空气仿佛凝固。
“解放自作自受,不用你负责,让他进去好好改造!”
闫埠贵咬紧牙关,直接起身离开,连会议都不再继续。
再待下去只会丢脸!
流氓罪不仅关系到闫解放,还会让他这个父亲被人唾骂。
即使急需用钱,也不能背负骂名。
局势突然逆转。
众人彼此对视。
先是二大爷,现在三大爷也退出了。
而赵江从头到尾只问了两个问题。
傻柱完全摸不着头脑。
聋老太太盯着对面那个镇定自若的年轻人,心里泛起寒意。
果然!
她的直觉没错。
一切发展都在赵江的预料之中。
短短两句话就让两个对手主动退场。
果然没人能比得过他。
“忠海,要不就算了吧。”
聋老太太轻声劝道。
易忠海心里也不安起来。
他正犹豫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看到他迟疑,傻柱立刻急了。
“奶奶,您这话不对。本来就是赵江先做错了,二大爷不用赔是因为刘光天没受伤,三大爷不赔是他清高。可是秦淮如家已经快断粮了!”
“她家只有一个男孩叫棒梗,这日子怎么过?”
“奶奶您说话的时候,替她们想过没有?这次真是您不对!”
傻柱梗着脖子反驳。
他一向心直口快,这次连聋老太太的面子也不给。
“傻孩子,这事有点奇怪啊。”
聋老太太还想再劝。
傻柱不耐烦地挥挥手:“有什么古怪的?大家都说好了,该赔的必须赔!”
到手的好处还能让它跑了?
这么多邻居都在看着呢!
他就是不信这个邪!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插话:“傻柱你急什么?棒梗是你亲儿子吗?怎么没见你对二大爷三大爷这么上心?”
“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当着大家的面讨好别人?”
傻柱顿时脸红脖子粗。
他抡起拳头就要冲过去。
许大茂赶紧缩脖子躲闪。
一大爷拍桌子喝道:“都给我安静点!别闹乱会场!”
傻柱收回拳头,指着许大茂咬牙说道:“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没良心,这世道就完了!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许大茂撇嘴冷笑:“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有良心’,小寡妇们可要乐翻天了。”
两人互不相让,唇枪舌战。
眼看又要动手,一大爷猛地一声吼:
“住口!你们还当不当我是大爷,还顾不顾全院人的脸面?这是全院大会,不是街头巷尾的菜市场!”
话音一落,傻柱终于闭上了嘴。
许大茂斜眼瞟了傻柱一眼,鼻子里冷哼一声。
傻柱心里憋着火,但也没再说话。
眼下最要紧的是处理赵江的事。
一大爷稳了稳情绪,目光转向赵江:“现在,该谈秦淮如家的赔偿问题了。”
【18“在那之前,我能不能先问几个问题?”赵江开口。
一大爷眉头一皱。
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
但赵江态度恭敬,而且赔偿金额不小,问几句也合情合理。
他只好点头:“你问。”
赵江微微一笑:“刚才一大爷说,邻里之间应该互相帮助,对吧?”
一大爷点点头:“是这个道理。”
众人也纷纷点头。
赵中 ** 锋一转:“那好,我不多说别的,只想问一句——您作为一大爷,可曾帮过我家?”
易忠海心头一紧。
刚想开口,赵江的话已经接连不断地砸进大家耳朵里:
“我妈也是寡妇,带着三个孩子。和秦淮如家差不多。”
“不,应该说我家里更困难,有两个半大孩子,正吃钱的时候,院里谁不清楚?”
“秦淮如工资养不活一家?”
“怎么我就熬不过去?”
“是真的揭不开锅,还是嫌钱少?”
“傻柱接济她家,为什么不接济我家?”
“您帮扶她家,为什么不帮扶我家?”
“难道秦淮如是邻居,我就不是?”
“我们家08的名声一直清白,不至于被特殊对待吧?”
“我妈辛辛苦苦把我们拉扯大,兄弟姐妹都安分守己,就算靠捡废品过活,也没偷过抢过。”
“实在想不明白,哪里招人记恨了?”
“以前全院大会上号召大家帮助秦淮如家,我们哪次没出钱出力?”
“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凭什么就她家能获得大家的帮助?”
“别人家怎么就没有这种待遇?”
“一个月二十七块五,五口人分下来每人五块多,连贫困生的标准都达不到。”
“再说,傻柱天天给他们做饭,有肉有菜。”
“这么一算,她们家的开销至少省了三分之一。”
“我就问一句——她家真会饿死吗?”
“再问一句——她家真的吃不饱吗?”
“最后问一句——街坊们的帮助,是看人下菜碟,还是真心实意?”
“一大爷,您给个说法!”
赵江一口气质问,句句扎心。
现场一片寂静。
一大爷脸色铁青。
他根本没想到赵江连秦淮如的工资数额都清楚,更被这突然的发问弄得措手不及。
围观的人群开始骚动。
虽然赵江只拿自家和秦淮如家比较,但听者却纷纷对号入座。
“好家伙!二十七块五还有傻柱管饭,我家也是这个收入,怎么没人帮?”
“我一直以为她家月收入才二十多!”
“原来是这样!我家还有个孩子没上学,她家三个孩子反倒能读书——原来根本不穷!一大爷整天说她家困难,我居然还信了!”
“一大爷,这事你得给个交代!”
“每次开会都说让大家帮秦淮如家,别人家怎么没这待遇?”
“专挑老实人欺负是不是?偏心也得有个度!”
几个贫困户带头喊起来。
众人也纷纷附和。
贾张氏愣住了。
傻柱呆若木鸡。
正在屋里照看棒梗的秦淮如更是如遭雷击。
赵江却神色自若地笑了笑:
“说句实话,要是棒梗肯好好干活,我绝不为难。”
“可你们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别装糊涂!”
“偷菜?就几棵?”
“明明是几百斤!”
“被骗?谁信?”
“他是孩子?那我也不是?”
“那小子精得很!”
“受伤时手上戴着金表,嘴里叼着烟,身上穿着呢子大衣——这些东西都在秦淮如家收着吧?要不要拿出来看看?”
赵江目光锐利地盯着秦淮如家。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他转过头,盯着一大爷继续说道:
“干不了重活?”
“开荒的知青谁不是父母所生?谁没吃过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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