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渊一脸苦相，想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他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走到了队伍的最前方。
原本带路的是两名影卫，原本两名女护卫飞鸢让他们留在了殿外疗伤。
飞鸢见霍临渊走到了自己前方，白了他一眼，心中却是多了一些安全感，一名影卫主动退到了队伍的最后。
【叮~~~选择3成功，修为值+】
【鉴于玩家变聪明了，提示：此处有大量污染气息，可以吸收转化修为。】
【玉狐妖丹（修为值：\/）。】
果然！只要是选择的路线对了就可以，不用非得照着选择里的话说！
沃日！这绝对是红颜的恶趣味！！！故意带我跑偏儿！！！你也太坑了吧！！！
【叮~~~本系统与红颜无关……】
去去去去去！少来！！！
霍临渊郁闷的运转起太虚混沌炉，四周的各种气息开始涌入身体，所有人顿时感到空气中那原本粘稠的窒息感一扫而空。
一路走了很久也没有看到其他修士，终于看到前方出现了一片红色的光点，随着越来越近，几人才看清了前方那一片偶尔舞动的红色荧光。
面前是一条宽阔的河流，血黄色的河水粘稠如浆，还偶尔透出暗红色变换的光华，河面水中有不少巨大的青色鳞片起起伏伏。
这些鳞片中，还夹杂着一张张扭曲的人脸，偶尔有一两张人脸冲破粘稠的河面，口中发出尖声哀嚎，声浪波及到岸边的红色花朵，花瓣瞬间化为一只只红色的小蝶飞起，那就是远远看到的荧光。
“前辈……这些是什么花，很漂亮。”
小幺问道，肩膀上的白狐也饶有兴趣的挺直了身体到处看。
李淳跑上去对着河岸的花丛就是一脚，惊起了一大片小蝶。
霍临渊用混沌眼观察起周围来：
【忘川河（伪）：亡者记忆与执念所化的河流。】
【彼岸花（伪）：忘川河边的独特花朵。】
【黄泉灰蝶（伪）：黄泉路上彼岸花的花瓣。】
霍临渊挠了挠头走到了河边，李淳掏出一盏敲诈来的低阶的法器用来照明，看起来像是一座莲灯，他问道：
“哥，这里是哪儿？怎么感觉像是到地府黄泉一样……”
飞鸢一个寒颤，和小幺一起偷偷朝霍临渊身后靠近了些。
霍临渊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这河怎么过去啊……”
这时，河水突然开始翻腾，所有人脑中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
【三问三答，可过此河】
所有人都互相看了一眼，李淳问道：
“什么意思？三问三答？”
霍临渊摇摇头：
“鬼知道，试试吧，这里下了禁制，飞不过去只能按这里的规矩来了。”
霍临渊上前一步，说道：
“我来，你问吧。”
【尔等既来忘川河，死一人可渡，谁可死？】
所有人都一愣，看向霍临渊，李淳和小幺都紧张的盯着霍临渊，飞鸢和两名护卫也心头一紧。
霍临渊转头看了身后的几人一眼，目光停在了两名影卫身上片刻，转回头去。
飞鸢大怒，挡在影卫面前怒斥道：
“你敢！”
霍临渊没理她，深吸一口气，等了一会儿也没等来系统提示，果然，这要自己答呀。
这是要直接诛心？
他无奈摇头，说道：
“还真有意思，我们既已至忘川，这里可还有活人？”
河水突然剧烈的翻滚，从河里浮起许多片巨大的鳞片悬浮在河面上半尺，形成了一段浮桥。
霍临渊一脚踏上，走到了浮桥的尽头，这里是忘川河的三分之一处，李淳拉着小幺跟着走了上去。
飞鸢咬了咬嘴唇，也跟了过去。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你拿命保妖丹不碎，是为她，还是为己？】
所有人都看到霍临渊的胸口散发出一道光芒，那是玉狐妖丹的光芒。
霍临渊一掌拍住胸口，沉默了。
是啊，承诺了红颜一定会帮她，但是这个副本中如果太过拼命，是会对现实的身体造成伤害的。
到底是为了谁？值得吗？
红颜只是游戏中的一个Npc角色，一个灵宠，失去了也可以再去契约其他的灵兽。
为了一个虚拟的承诺……风险太大。
一堆的矛盾在脑海里互相撞击。
为什么会纠结？
许久，霍临渊甩了甩头，回过神来，既然有矛盾，那一定有摆脱不了的那个心结才对。
眼神呆滞的思考了很久，霍临渊才抬头平静的说道：
“自毁一诺，即是自碎道心，以后我会后悔。为她，就是为我。护丹即护心。”
河面再一次沸腾，又出现了一段鳞片浮桥，霍临渊毫不犹豫的继续前进。
几人来到尽头，声音又响了起来：
【明知身死道消也是无济于事，是护？还是不护？】
霍临渊将自己的立场剥离出这个游戏，如果这是现实，自己能不能做到以命护丹？
好像有个声音不断的在脑海里问：
丹护不住，命还没了……
命没了，什么都没了……
承诺的就一定要做到？
做不到还去做？
你有病吗？
非要去送命？
最后还剩下什么？
剩下什么？
剩什么？
霍临渊感觉脑袋都要炸开一般，身形一个踉跄，李淳赶紧上去扶住他，问道：
“哥！你怎么了？！”
飞鸢也赶忙上去搀扶住问道：
“你，你没事吧？！”
心室里的玉狐妖丹开始极不稳定的颤动，霍临渊一甩脑袋，一把捂住心口。
那就不要剩！！！
“若是尽力了，那叫护不住！若是逃了，那就是老子的道心喂了狗！”
说完，霍临渊周身气势突然暴涨，太虚混沌炉发疯一般的运转起来，整条河面上漂浮的雾气被抽出一个巨大的空洞！
霍临渊右手两指一并，上品剑符立碎，挥手一剑斩出，前方河水瞬间一分为二！
浮桥剧烈摇晃，李淳和小幺差点站立不稳，赶忙拉住霍临渊；飞鸢眼看要向后倒去，霍临渊左手一把稳稳的抓住了她的胳膊拉了回来。
剑气如虹，化神境修为加上无垢剑意，上品剑符一剑之威无可匹敌！
这一剑早就超越了合道境，直逼圣阶第三境的大乘境威力！
虚空中仿佛传来了一声闷哼。
浮桥两侧河水炸起滔天巨浪，接着又被剑气割成了碎片，刹那间又被太虚混沌炉吸收殆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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