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都护府后院,原本只有苏婉清侍弄花草的细碎声响和女眷们的轻声笑语,如今却因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暗流涌动。雪熊部首领铁木真之妹,如今更是顶着宁王宠妾头衔的苏迪雅,以“思念故土,回家探亲”为名,高调回到了西部,并且毫不客气地出席了苏晚清为各部女眷举办的例行茶话会。
花厅内,茶香依旧,但气氛因苏迪雅的入场而微妙地凝滞了一瞬。她今日可谓盛装出席,一身火红色的草原锦袍,上面用金线绣满了繁复的纹饰,脖子上挂着层层叠叠的玛瑙项链,手腕上戴着一对水头极足、晶莹剔透的翡翠镯子,宁王所赐,她恨不得镶在脑门上,走起路来环佩叮当,珠光宝气,刻意彰显着与她“宁王宠妾”身份相匹配的奢华。
她一进花园,那双带着野性美的眼睛就带着毫不掩饰的挑剔和不屑,如同探照灯般扫过全场,最后精准地落在主位上气质温婉的苏晚清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
“哟,这位就是名动西域的都护夫人吧?”苏迪雅语气轻慢,并未按照礼节行礼,反而像是主人般打量着四周,“果然……嗯,别具一格。这茶会的布置,清新雅致,倒也勉强能入眼。不过嘛,比起我们宁王府平日里举办的赏花宴、诗会,那规模和气派,可真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呢。”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摆弄着手腕上那对惹眼的翡翠镯子,试图在物质和气势上全面压倒眼前这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南夏女子。
苏晚清神色不变,仿佛没听出她话中的机锋,依旧温婉从容,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声音柔和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稳定力量:“苏迪雅格格远道而来,辛苦了。既是客,便请入座吧,尝尝这新到的江南春茶,看看合不合口味。”四两拨千斤,直接将对方咄咄逼人的挑衅化解于无形,反而衬得苏迪雅像个用力过猛的跳梁小丑。
在与萧战短暂照面时,苏迪雅更是抓住机会,暗送秋波,试图用她那混合着草原野性与王府熏陶的复杂魅力吸引萧战的注意。萧战被她那“抽筋式”眨眼看得浑身别扭,内心疯狂吐槽:“我靠!这女的眼珠子是租来的急着还吗?眨这么快?宁王这啥审美水平啊?这种浑身上下都写着‘我要搞事’、‘我不是省油灯’的也敢往房里收?就不怕半夜睡得正香被这娘们一刀噶了腰子,第二天直接进宫当太监总管?看来宁王不仅心眼坏得像臭水沟,这眼神也不好使,迟早要完!”
苏迪雅见直接对萧战进行“美色打击”无效,反而差点把自己变成笑话,立刻启动了b计划。她利用宁王暗中铺设的网络,联络了早已暗中投靠宁王的姑墨小国,命令他们以部落的名义,“进献”一名经过精心训练的绝色美女给萧战做妾,美其名曰“加深部落与都护府的联系,结秦晋之好”。
当姑墨使者带着那位蒙着轻薄面纱、身姿曼妙如同风中柳絮、眼神勾魂摄魄的女子来到都护府正堂时,萧战正撸着袖子,跟刘铁锤和几个工匠头子趴在一张画满潦草线条的火炮改进图纸上,争得面红耳赤。
“都护大人,小人代表姑墨部,特来献上我部明珠,草原上最美的花朵——其其格姑娘,侍奉大人左右,以表我部对都护府,对大人您最崇高的敬意和忠诚……”使者点头哈腰,谄媚的话语如同滔滔江水。
萧战头都没抬,注意力全在图纸那个卡住的炮闩结构上,不耐烦地挥挥手,像驱赶苍蝇一样:“不要!没看见老子正忙着吗?搞什么飞机!家里夫人貌美如花,贤惠能干,一个能顶你们这样的十个!要那么多干啥?当花瓶摆着还占地方,每天还得管饭!浪费粮食!赶紧的,从哪儿来的带回哪儿去,别耽误老子研究正事!”
使者与那位精心打扮、准备大展身手的其其格美人:“……”(内心oS:剧本不是这样的啊!不是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吗?这都护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苏迪雅眼见“进献”计划夭折得如此干脆利落,恼羞成怒,决定铤而走险,下狠手。在苏晚清为欢迎(或者说监控)她而举办的一次小型晚宴上,她指使其其格,趁向萧战敬酒的机会,将一包药性极其猛烈、据说源自西戎的烈性催情药,神不知鬼不觉地下在萧战的酒杯里。她算准了在这种公开场合,萧战碍于情面,大概率会饮下。
然而,萧战是何等人物?从苏迪雅回到雪熊部,他就让赵疤脸提高了十二分警惕。此刻,他虽然表面上与身旁的赵疤脸低声谈笑,眼角的余光却一直锁定着那几个不安定因素。在其其格手指微动、将药粉弹入酒杯的瞬间,萧战手腕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微微一翻,运用前世在街头看来的“魔术”手法,巧妙地将自己那杯酒与其其格面前那杯尚未动过的酒调换了过来。动作快如闪电,除了时刻关注他、心细如发的苏晚清和角落里面无表情但眼神锐利的赵疤脸,几乎无人察觉。
其其格毫无所知,心中窃喜,依旧按照计划,脸上堆起最娇媚的笑容,端起那杯“加料”的酒,袅袅婷婷走到萧战面前,声音甜得发腻:“尊贵的都护大人,小女子仰慕大人威名已久,特敬大人一杯,愿大人福泽绵长,威震西疆……”
萧战笑眯眯地看着她,就是不接杯子,也不说话,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演,你继续演,我看你还能演出什么花来。”
其其格心一横,为了完成任务,也为了证明酒没问题(她以为自己杯中是干净的),她娇声道:“大人若不饮,便是看不起小女子。那小女子便先干为敬,以示诚意!”说罢,她将自己手中那杯(实际是萧战那杯加了料的)酒,一饮而尽。
结果,没一会儿,药力猛烈发作。其其格开始面色潮红,眼神迅速变得迷离恍惚,呼吸急促,浑身发烫,竟当众就开始撕扯自己的衣襟,口中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如同八爪鱼般就要往萧战身上缠去。
萧战一脸“震惊”和“嫌弃”,猛地跳开三步,指着已经神志不清的其其格,大声道:“我靠!这什么玩意儿?药劲儿这么猛?怕不是给草原上的种马配种用的吧?!快!来人!按住她!别让她伤着我!给老子问问,这虎狼之药是谁给她的!想干啥?!”
赵疤脸立刻带两名健妇上前,毫不费力地控制住了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其其格。几乎没费什么劲,在药力和恐惧的双重作用下,其其格就把苏迪雅如何指使她、药从何而来等细节,断断续续地全抖落了出来。
苏婉清此刻面色一沉,平日里如同春水般温婉的气质瞬间变得冰冷而威严,一品诰命夫人的气势全开,目光如炬,扫过全场惊愕的宾客。
“来人!”她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将此行为不端、意图以龌龊手段攀附都护、更兼身藏禁药的女子拖下去,关入地牢,严加看管,等候发落!”
随即,她转向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微微发抖的苏迪雅,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苏迪雅格格!你身为宁王宠妃,不知检点,不行仁善,竟敢在我西域都护府内,行此下作卑鄙之事,企图谋害朝廷命官,污我都护府清誉!念在你父亲铁木真首领如今安分守己,亦念在宁王面上,今日暂且不予深究,但西域都护府,不欢迎你这等心怀叵测之人!请你立刻收拾行装,离开沙棘堡!若再逗留,休怪本夫人按律行事!”
苏迪雅还想争辩,试图搬出宁王来压人,但在苏晚清凌厉如刀的目光和周围护卫冰冷逼视下,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最终只能在一片窃窃私语和鄙夷的目光中,灰溜溜地被“请”出了都护府,堪称社会性死亡。
处理完这场闹剧,苏晚清回到内室,刚松了口气,萧战立刻就像只受了惊吓(装的)的大型犬一样凑上来,紧紧抱着她的腰,把脑袋埋在她颈窝里,用夸张无比的语气“哭诉”:
“夫人!呜呜呜……吓死宝宝了!真是太可怕了!这世道,男孩子在外面长得帅又有权有势真是太危险了!随时随地都可能被坏女人惦记!要不是夫人你坐镇中央,明察秋毫,指挥若定,为夫这冰清玉洁、守身如玉了二十多年的清白身子,今天就要被那毒妇派来的妖精给玷污了!呜呜呜……人家可是清清白白、名花有主的‘黄花大闺男’,心里只有夫人你一个!差点就名节不保,没脸见你了!”
苏晚清本来回想起刚才那惊险一幕,还有些后怕和怒气,被他这么一通胡搅蛮缠、插科打诨,那股气顿时烟消云散,哭笑不得,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好啦好啦,知道你了,知道你最乖了,没事了,没事了。”
萧战抬起头,眨巴着那双努力挤出几滴鳄鱼眼泪的眼睛,开始顺杆爬:“夫人,我这次表现这么好,坐怀不乱,意志坚定,堪称当代柳下惠,有没有什么奖励啊?比如……”
苏晚清脸一红,嗔怪地推开他凑过来的脸:“去你的!没个正形!刚经历了这么一遭,脑子里还尽想这些!”
苏迪雅的作妖计划以一场彻头彻尾的惨败告终,不仅没能伤到萧战分毫,反而让自己颜面扫地,灰头土脸地离开了沙棘堡,恐怕短期内都没脸再回西部了。然而,这场看似荒唐的后院风波,连同西域都护府日益稳固、蒸蒸日上的现状,即将随着一道来自京城、关乎帝国命运的急报,被卷入更宏大、更凶险的政治漩涡之中,变得愈发微妙且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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