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有没有提供什么重要信息?”
杨瑾摇头:“没有。她一直坚持说是做梦梦到的,我师傅也拿她没办法。再加上陆老爷子一直拿着她的精神病证明,要求我们没证据就放人,最后只能放了。”
沈云溪轻轻叹了口气,不禁怀疑起去找陆轻欢的必要性。
“可如果她有精神病,怎么能去国外学法医的?”
杨瑾冷笑一声:“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答案。”
周澄若有所思:“有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陆老爷子送她去学法医,可能也是看她对这方面有兴趣。”
杨瑾嗤之以鼻:“所以我跟你说,这个人不正常。你想从她那里得到有效信息很难。不过她确实很神,这么多年,我师傅一直想不通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梦到的。”
沈云溪注意到,自从提到陆轻欢,杨瑾就带着明显的个人情绪。虽然好奇,但她没有追问。
最后,她举起茶杯:“我知道了,谢谢杨警官。”
杨瑾也举起杯子,与她轻轻一碰:“不客气。如果你真想了解你父亲的事,我建议你直接找我师傅谈谈。虽然他可能不会说太多,但总比从那个陆轻欢那里得到的消息可靠。”
*
回到云江后,沈云溪依然住在她那间温馨的小屋里。
出乎她意料的是,周澄这个住惯了豪华别墅的大少爷,竟也甘之如饴地陪她挤在这方小天地里。
这天傍晚,沈云溪一边整理着周澄挂在阳台的衬衫,一边忍不住打趣他。
“你说,要是你家保洁阿姨知道雇主天天赖在女朋友这里,该多开心啊。既不用准备三餐,也不用打扫卫生,还能带薪休假。”
周澄正坐在沙发上看财报,闻言抬起头,挑眉笑道:“怎么?嫌我在这儿碍事了?要不我把阿姨请过来?”
“才不要呢。”沈云溪连忙摆手,“我还是喜欢自己动手,这样才有家的感觉。”
周澄放下平板,走到她身边,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随你,反正有我在,重活累活都交给我。”
沈云溪靠在他怀里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正色问道。
“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你和杨瑾是怎么认识的?上次你偷偷把朱文的证据交给他,让他转交给我,我就觉得你们的关系不简单。”
周澄轻笑一声,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别瞎想,杨大警官正直得很,我们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情。”
他顿了顿,解释道:“其实是因为他和阮昭知曾经被家里安排联姻。”
“联姻?”沈云溪惊讶地睁大眼睛,“阮昭临确实提过她姐姐有过一段被家里拆散的感情,后来还留下了一个孩子。难道就是因为阮家看中了杨瑾?”
周澄摇摇头:“那件事发生在他们联姻之后。阮昭知和杨瑾都对这段包办婚姻没什么兴趣,加上两人工作都忙,两家人看他们实在处不来,就做主取消了婚约。”
他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嘴角微扬:“好笑的是,取消婚约后,他们反而成了能说上几句话的朋友。不过也仅止于此了。”
沈云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虽然对阮昭知的故事充满好奇,但想到阮昭临是她的朋友,还是压下了追问的冲动。
沉默片刻,她换了个话题:“那你呢?你和尹雪琳现在。。。。。算是朋友吗?”
周澄立刻坐直身子,神色严肃:“当然不是。我本来就不喜欢她,是她非要抓着口头婚约不放。后来为了逼我订婚,甚至在我的酒里下药。”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就这样,我要是还能和她做朋友,那真是脑子进水了!”
看着他紧张的模样,沈云溪忍不住笑出声:“你紧张什么?我就是随口一问。其实我没那么强的控制欲,不会干涉你的正常社交。”
周澄却突然伸手挠她的痒痒肉,佯装生气:“还说没有控制欲?那干嘛突然提她?”
沈云溪被他挠得笑个不停,在沙发上扭来扭去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以后不提了!”
周澄这才停手,却就着这个姿势俯身凝视着她。
灯光从他身后洒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声音突然低沉下来:
“宝宝,我能不能申请一下。。。。亲吻?”
沈云溪的心跳突然加快,她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桀骜的眼睛此刻写满了温柔的期待。
她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唇角扬起甜蜜的弧度:
“批准。”
窗外的月光悄悄漫进屋内,为相拥的两人披上一层柔和的银纱。
在这个平凡的夜晚,两颗心靠得前所未有的近。
*
几天后。
沈云溪还是决定先跟陆老爷子打个招呼,再去y国找陆轻欢——这其中少不了周澄的牵线搭桥,毕竟没有他,她确实很难与这位陆家掌舵人搭上话。
这次是她一个人去。
临行前,母亲楚怡电话里特意叮嘱:“别太黏着男人,要让他把重心放在事业上。你也是新时代女性,要有自己的追求,别整天只顾着玩。”
虽然很烦这种说教味很重的话,但沈云溪不得不承认,周澄这些日子确实把太多时间花在了陪伴她上,无论是在京北还是在云江。
再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
所以她坚决不同意周澄陪同前往y国。
y国。
一处装潢简约的中式餐厅里,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在木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沈云溪提前与陆轻欢约好了见面。
对方的回复简洁得出奇,甚至连寒暄都省去了,直接发了个定位给她。
倒是个真性情的人。
沈云溪心想。
她在服务生的引导下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为了便于相认,她拍了张餐厅环境的照片发给陆轻欢,详细说明了自己的座位和穿着特征。
“我坐在靠窗第三桌,穿米白色针织衫。”
刚放下手机,对面椅子上就悄无声息地坐下一人。
她抬眼看过去,不由得微微一怔。
眼前的陆轻欢与上次见面时判若两人,原先的短发已长至肩头,柔顺地披散着;
鼻梁上不见那副冷冰冰的眼镜,露出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眉眼间透着平和温婉,整个人气质干净得像未出校门的研究生,纯粹得不染尘埃。
这与上次那个一开口就问“你见到尸体了吗”的阴冷形象相去甚远。
沈云溪不禁想起杨瑾关于“人格分裂”的判断,但此刻她更愿意相信,这或许只是同一个人在不同心境下的自然状态。
“路上还顺利吗?”陆轻欢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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