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踏碎了夜的静，尘土飞扬里，能看见火把晃悠，少说也有三四十人。黑石骑着匹黑马走在前头，手里举着刀，身后跟着一群土匪，还有被捆着的李智。
“阿澈，出来受死！”黑石扯着嗓子喊，声音在空地上荡开，“把粮食和女人都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阿澈从帐篷后站出来，手里握着刀，身后跟着张猛和几十个弟兄，还有大首领带的蛮族汉子。“黑石，你勾结土匪，害死自己人，就不怕遭报应？”
黑石冷笑一声，勒住马：“报应？能抢到手的才是实在的！我跟着老东西（黑风部落首领）守着那点破粮，啥时候是个头？今天就把你们都收拾了，这一带就是我说了算！”
旁边的土匪头子——一个独眼龙，拍了拍黑石的肩膀：“别跟他们废话，兄弟们，冲进去抢！”
土匪们嗷嗷叫着往前冲，手里的刀在火光下闪着冷光。阿澈喊了声“动手”，弟兄们和蛮族汉子们从帐篷后跳出来，迎面砍上去。
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混在一块儿。张猛力气大，一刀劈断一个土匪的刀，顺势把人踹倒在地。大首领红着眼，手里的斧头抡得跟风车似的，专砍马腿。赵虎灵活，专挑土匪的空档下手，几下就放倒两个。
阿澈盯上了黑石，这家伙骑着马，在人群里横冲直撞，已经砍伤了两个蛮族汉子。阿澈瞅准机会，一个箭步冲过去，跳起来一刀劈向马腿。黑马吃痛，猛地人立起来，把黑石甩了下来。
黑石摔在地上，刚想爬起来，阿澈的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别动！”
黑石脸都白了，看着阿澈眼里的狠劲，不敢再动。
独眼龙见状，想过来救，被张猛拦住。两人打在一处，张猛的刀沉，独眼龙有点招架不住，左躲右闪的。
李智被两个土匪架着，想偷偷往后溜，被赵虎看见，追上去一脚踹倒，反手捆了个结实。“还想跑？”
土匪们见头头被拦，黑石被擒，顿时慌了神，有的想跑，有的还在硬撑。阿澈大喊：“放下刀的不杀！”
这话管用，几个土匪犹豫了一下，把刀扔在地上。剩下的被弟兄们和蛮族汉子们围住，没一会儿就都解决了。独眼龙被张猛砍中胳膊，刀掉在地上，被按在地上捆了。
战斗结束得快，地上躺了十几个土匪的尸体，弟兄们这边也伤了几个，好在都不重。
大首领走过来，看着被按在地上的黑石，气得浑身发抖：“我当初还劝我哥（指黑风部落首领）多信你点，你就是这么报答的？老石头家的老三，是不是你让人杀的？”
黑石低着头，嘴里嘟囔：“是又咋样？谁让他们挡我的路！”
“你个畜生！”大首领抬脚想踹，被阿澈拉住。
阿澈看向独眼龙：“你们老窝在哪？还有多少人？”
独眼龙梗着脖子：“不知道！要杀要剐随便！”
张猛上去给了他一拳，打得他嘴角流血。“说不说？”
独眼龙还是不吭声。阿澈想了想，走到李智面前：“你要是说了，我可以饶你一命，送你回关里。”
李智抬头看了看阿澈，又看了看旁边的黑石，犹豫了一下：“他们老窝在东边的黑风洞，还有二十多个人，守着抢来的东西。”
“黑风洞在哪？”
“顺着东边的山沟走，大概半天的路程，洞口有棵歪脖子树。”李智说得挺快，像是怕晚了一步。
阿澈点点头，对张猛说：“你带十个弟兄，押着独眼龙，去黑风洞把剩下的土匪解决了，把抢来的东西都带回来。”
张猛领命，带着人押着独眼龙就走。
这时，黑风部落的首领带着人来了，老远就听见他哭嚎的声音。“我的儿啊，你咋能做出这种事！”
他跑到黑石面前，看着他被捆着，老泪纵横。“我平时对你不薄啊，你为啥要勾结土匪？”
黑石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叔，我不想一辈子待在山沟里，我想出去看看，可你总说守着部落最重要……”
“出去看也不能害人啊！”老头气得直跺脚，“你让我以后咋面对西边部落的人？”
阿澈在旁边说：“人已经抓住了，该咋处置，你们两个部落商量着来。不过，老石头家的老三，还有铁蛋他哥，得给他们家人一个交代。”
大首领和黑风部落的首领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最后决定，把黑石和剩下的几个活土匪，交给西边部落处置，该杀该罚，让他们说了算。
李智被单独关了起来，阿澈说过饶他一命，就不能反悔。
第二天中午，张猛回来了，说黑风洞的土匪都解决了，抢来的东西也带回来了，大多是粮食和布匹，还有几匹好马。
西边部落的人来领黑石和土匪，矮个子首领看着黑石，眼里全是恨：“我会让他们给死去的人抵命。”
阿澈没拦着，这是他们部落的规矩，外人不好插手。
事情解决了，营里的气氛轻松了不少。蛮族汉子们开始搭新的帐篷，整理被烧坏的东西。弟兄们帮着修补栅栏，加固防御。
傍晚的时候，阿澈坐在河边，看着夕阳落在水里，红通通的一片。赵虎走过来，递给他一块烤红薯。
“官爷，这下总算安稳了吧？”
阿澈咬了一口红薯，甜丝丝的。“不好说，山里不太平，以后还得小心点。”
他想起李智，那小子被关在帐篷里，眼神里总有点不对劲，像是还有啥没说。阿澈决定，明天就把他送走，这种人留在营里，迟早是个祸害。
夜里，阿澈睡得不沉，总觉得有啥动静。后半夜，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几声狗叫，接着是弟兄们的喊声。
他赶紧爬起来，抓起刀冲出去，就见几个黑影从营门口跑出去，速度挺快，消失在夜色里。
“咋回事？”阿澈问守夜的弟兄。
“刚才看见几个人影在栅栏外晃悠，我们喊了一声，他们就跑了。”弟兄们说，“看着像是往西边去的。”
阿澈心里一紧，西边是黑风部落的方向。他赶紧叫醒张猛和赵虎，带着十几个弟兄，往西边追。
追了没多远，就见前面有火光，还能听见喊叫声。走近了一看，是黑风部落的营地着火了，几个黑影正往马棚那边跑。
“不好，他们想偷马！”阿澈喊了一声，带着人冲上去。
黑影们见有人来，也不恋战，骑上马就往西边跑。阿澈让人去救火，自己带着张猛继续追。
追了大概一个时辰，天快亮的时候，黑影们钻进一片林子，不见了。阿澈停下马，看着林子深处，心里琢磨着。
这些人不像之前的土匪，动作快，骑术好，不像是山里的人。他们半夜来偷马，往西边跑，是想干啥？
阿澈有种预感，这次的麻烦，可能比之前的土匪还要大。他勒转马头，对张猛说：“回去，这事得好好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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