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
苏黎世湖畔,一栋极尽现代与奢华的顶层公寓。
整面的落地窗外,是闻名世界的湖光山色,天鹅悠游,帆船点点。
窗内,意大利定制的真皮沙发,非洲进口的乌木办公桌,墙上挂着价值连城的抽象派画作。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雪茄和咖啡的混合香气。
维克多,这位“诺亚生命”的亚太区总裁,正坐在沙发上。
此刻,他手中端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却没有喝。
只是静静地坐着,他的表情,没有预想中的暴怒和咆哮。
甚至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
只有一种极致的冰冷,和深藏在眼底的、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办公桌上,几个加密通讯设备屏幕正闪烁着红光。
那是最高级别的警报。
几条经过多重加密、阅后即焚的信息,已经被他反复看了三遍。
信息内容触目惊心:
“t市测试场彻底失控,病原体被未知手段清除,所有测试数据外泄风险极高。”
“‘提线木偶’项目七号实验室(坐标北纬34.5°,东经142.0°)于当地时间昨夜失联,随后发生剧烈爆炸,初步判断为人为摧毁,无人生还。”
“实验室主管汉斯·克莱因及部分核心研究员确认死亡。”
“截获到多国情报机构异常通讯频段,内容涉及‘诺亚’、‘神经武器’、‘联合行动’等关键词。”
每一条信息,都让他那颗习惯于算计和掌控的心脏沉上一分。
t市失败,他可以归咎于意外,归咎于测试品的不成熟。
实验室被端,他也可以安慰自己是安全漏洞,是偶然。
但当这两件事几乎同时发生,并且指向同一个方向——那个叫秦牧的男人,以及他背后所代表的华夏力量时。
维克多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这绝不是巧合。
这tm是一次精准、高效、并且带着致命报复性的反击!
那个秦牧……
他不仅多次破坏他的商战计划,破解“咒蛊”毒素。
他还能在短短几天内,逆向推导出实验室的可能位置!
他背后甚至有能力调动那种……瞬间摧毁一个隐秘武装实验室的恐怖力量!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一个有点本事的医生”的预估。
他之前所有的试探、打压、阴谋,又算什么?
维克多端起酒杯,终于喝了一口。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无法浇灭心头那股越来越浓的不安。
发脾气?
摔东西?
那没有任何意义。
那是无能者的狂怒。
他现在需要的,是冷静。
是必须在对方下一波更猛烈的攻势到来前,找到脱身的办法,保存“诺亚”在亚太区,乃至全球的核心实力。
“吱呀——”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他的首席助理,一位面容冷艳的亚裔女性,安娜,快步走了进来。
她的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眼神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慌。
“先生……”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刚刚收到消息,我们在东南亚的三个秘密账户被不明势力冻结!”
“欧洲那边……与我们合作密切的‘黑水’佣兵团,半小时前单方面切断了所有联系通道!”
“还有……我们安插在几个国际卫生组织内部的人,刚刚发来紧急预警,说……说可能有多国组成的联合调查组,正在秘密搜集我们的违规证据!”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
维克多脸上的表情,依旧控制得极好,只是眼神更冷了几分。
“知道了。”
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
“启动‘蜕皮’计划。”
安娜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
“先生!‘蜕皮’计划意味着我们要主动抛弃大部分外围成员和生意!损失将会是……”
“执行命令!”
维克多打断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立刻!”
“销毁所有与‘提线木偶’项目,以及与c.S.组织往来相关的电子和纸质记录。”
“切断与所有敏感合作伙伴的单向联系。”
“让该消失的人,立刻消失。”
他的语速很快,条理清晰,显然早就预设过最坏的打算。
“还有,给我准备一架飞机,航线申请……去开曼群岛。”
那里是着名的避税天堂,也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众多安全屋之一。
安娜不敢再多言,立刻躬身:“是!我马上去办!”
她匆匆离去,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带着一丝仓皇。
办公室里,重新只剩下维克多一人。
他走到办公桌前,打开一个隐藏的保险柜,取出几份最重要的文件和一个特制的平板电脑。
他拿起一个造型奇特的打火机,幽蓝的火苗窜出。
他将那些文件,一页一页,不慌不忙地点燃。
看着那些记载着无数秘密和罪恶的纸张,在火焰中蜷曲、变黑、化为灰烬。
他的脸在跳动的火光映照下,明明灭灭。
没有不舍,只有一种断腕求生的决绝。
他必须承认,这一次,他栽了。
栽在那个叫秦牧的,他曾经完全没放在眼里的“赘婿”手上。
但他相信,只要保住核心技术和资金,“诺亚”就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然而。
就在他刚把最后一点灰烬扫入烟灰缸时。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猛地推开!
这次进来的不是安娜。
而是他的安保主管,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冷硬的前特种兵。
此刻,这个硬汉的脸上,竟然也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慌乱。
“先生!不好了!”
“我们……我们可能走不了了!”
维克多瞳孔骤然收缩。
“说清楚!”
安保主管咽了口唾沫,艰难道:
“刚刚接到机场方面的秘密通知,我们申请的航线……被驳回了!”
“不仅是开曼群岛,几乎所有通往非引渡条约国家的航线,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技术性延迟’!”
“同时,我们监测到,写字楼周边出现了多个不明身份的监视小组,交通要道也有可疑车辆徘徊……”
“我们……好像被锁定了!”
维克多手中的打火机,“啪”一声掉落在乌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下棋的人。
现在才惊恐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成了一枚……即将被吃掉的棋子。
不。
甚至可能连棋子都算不上。
只是棋盘上,即将被无情拂去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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