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晓霓裳出现在了江晓的谈判团队，原本苏菂找的翻译被霓裳代替了。
曼哈顿下城，GIc（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的会议室里，空气冷得如同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长条桌对面，三位面色严肃的投资经理翻动着手中的计划书，眉头紧锁。
“江先生，你的故事很动人。”为首的新加坡人黄先生推了推眼镜，“但一年500家店？烧钱速度是不是太快了？我们更关心可持续盈利能力。”
江晓笑了笑，走到黑板前，挥笔写下一个数字：28。
“这是华夏都市白领工作日的咖啡消耗量，单位是毫升。而北美是多少？450毫升。”
他转身目光扫过众人，“我们不是在创造需求，而是在满足一个被压抑了二十年的巨量市场。”
他接着抛出三个核心数据：一线城市年均咖啡消费增速15%、沁幸的用户转化率超过30%，以及复购率65%。每一个数字都精准命中GIc分析团队内部报告的关键预测。
黄先生和同事交换了眼神。这些数据与他们耗时数月完成的《华夏消费市场前瞻》高度吻合，有些甚至更精确。这个年轻人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四十五分钟后，江晓与黄先生握手告别时，对方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江先生，你对我们研究之深入，令人惊讶。我们会认真考虑。”
第一局，占优。
下午盛高总部，江晓又一次重复了上午的讲演，盛高来的人虽然只是一些项目负责人，但是依然给了足够的尊重。
第二局，平局
会后，盛高这边的女高端拉着霓裳说着什么。
回到酒店，霓裳再一次来到了江晓的房间，只是这一次没有放肆，老老实实汇报道：“下午莎拉，也就是那个女高管跟我说，德贝莱那边最担心的就是数据真实性。”
江晓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所有的数据都是真实的，只是把一些不太好看的数据选择性的隐藏了。
比如人均客单价，只有可怜的2.2华夏币。
不过江晓不怎么担心，补贴占市场阶段，多离谱的客单价都是可以接受的。
江晓抬头发现霓裳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皱了皱眉道：“还有事？”
“盛高那边的风声需要一点发酵的时间。”
“嗯，我知道。”
“明天……”霓裳支支吾吾道。“有圣诞老人巡游，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看看？”
“圣诞老人巡游？”江晓疑问道。
“嗯，每年圣诞节前夕，纽约都会有一场圣诞老人巡游活动，到时候很多人都会装扮成圣诞老人巡游，很热闹！”
霓裳为江晓解释道，脸上有一丝难掩的期待和乞求。
江晓放下手里的文件，有些玩味的看着霓裳，也不说话。
江晓心里其实一直有一个疑惑，自己现在的成绩虽然很耀眼，但是以霓裳的家世和自身条件，也不是完全找不到同层次的人。
要知道江晓明面上可是有女朋友的。好胜心么？不对，听霓裳之前的意思，开始根本不知道聂楠曦的存在。
他很想解开这个谜题，无论是作为海王，或者重生者，这种不确定的感觉都让他很难受。
“明天？什么时候？”
霓裳眼睛一亮，很快的回复道：“白天就开始了，晚上还有酒吧的狂欢活动。”
江晓低头假装思索了一下，轻轻的说了一声：“好。”
“真的？那我明天早上来叫你！”霓裳仿佛害怕江晓反悔，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
2013年12月14日，纽约东村汤普金斯广场公园，一年一度的Santacon圣诞老人巡游正在举行。
成千上万的市民和游客穿着圣诞服，街头一片红色的海洋，空气中弥漫着米利坚特有的身份。
人群中，霓裳穿着一身精心定制的香奈儿风格红色圣诞套装，白色毛领衬衫衬托着她精致的脸庞。
她轻轻挽着江晓的手臂，语气带着一丝刻意的俏皮：“你看那边，有人穿熊猫装呢，哈哈哈。”
江晓看了看她指的方向，笑了一下：“很可爱！”随即目光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人群中有些“圣诞老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在人群中肆意撒欢，大白天巡游喝酒？也不知道什么臭毛病。
江晓不动声色的将霓裳护在身侧，这个举动让霓裳有些意外和惊喜。
“我们往那边走吧，”霓裳趁机靠近几分，几乎依偎在江晓的身侧，“格拉美西公园那边好像有棵大圣诞树，我们去看看吧。”
声音很轻柔，带着若有似无的期待。
江晓能感觉到霓裳上体的温度透过衣服传来，但他没有推开，也没有更进一步，温和地回应：“好，你带路。”
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让霓裳心里有些失落和不甘。
人群越来越密集，霓裳“不小心”被人群推搡了一下，整个人跌向江晓怀中。
“啊！”她轻声惊呼，双手顺势抓住江晓的手臂。
江晓稳稳扶住她，语气关切但动作克制：“小心点。”他帮她站稳后，却恰到好处地拉开一丝距离，既展现了关心，又避免了过度亲密。
霓裳仰头看着他，眼中带着盈盈笑意：“人太多了，我怕走散。”她伸出手，“能牵着我吗？”她的直接大胆而优雅，让人难以拒绝。
江晓注视着她伸出的手，没有立即回应。他深知这个动作的意义——一旦牵手，就越过了那道无形的界限。
他的犹豫让霓裳的心悬在半空，那种不确定性既令人不安又充满诱惑。
最终，他温和一笑：“这样吧。”他从旁边的摊位买了一根圣诞主题的丝带，轻轻系在两人手腕上，“这样就不会走丢了。”
这个创意性的解决方案既满足了霓裳的要求，又保持了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霓裳看着手腕上的丝带，既失望又觉得有趣：“你真会想办法。”她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更让人心痒。
随着夜幕降临，圣诞树上的灯饰全部亮起，将夜空点缀得如梦似幻。
霓裳站在巨大的圣诞树下，光影在她脸上跳跃，让她看起来更加美得不可方物。
“江晓，”霓裳轻言出声，语气中难得地流露出了一丝脆弱，“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有些格格不入。”
她抱着双臂，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有些情绪激动。
“只有你能让我有同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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