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谷村依着蜿蜒的溪流而建,溪水本该清澈见底,此刻却泛着淡淡的暗紫,水流过岸边的石头,会留下一层黏腻的黑渍——那是藏在溪水中的“水熵”,顺着脉纹的地下水系蔓延,浸蚀着河床下的脉纹根系,导致村里的庄稼烂根、井水发涩。阿梢和阿椹刚到村口,就见村民们围着溪边发愁,手里的水桶里,井水混着细碎的黑絮,那是被水熵侵蚀的脉纹残屑。
“水熵藏在溪水深处,顺着脉纹根系流动,”阿梢蹲在溪边,将金线探入水中,丝线上的暖黄光晕瞬间变暗,“脉纹根系被浸蚀得发黑,已经没法正常输送暖光了。”她指尖微动,金线在水中灵活穿梭,很快就缠住一缕淡紫的水熵,拉出水面时,水熵像融化的墨汁,顺着金线往下淌,滴在地上烧出细小的黑痕。
阿椹走到河床旁,掌心的琉璃光带泛着温润的光晕,他将光带探入水中,光带遇到溪水竟没有消散,反而泛起一层透明的光膜:“塑形光带能防水,我可以用光带裹住脉纹根系,隔绝水熵浸蚀。”他顺着河床往下走,光带在水中展开,像一张透明的网,慢慢裹住水下发黑的脉纹根系,光带的暖光透过水层,让脉纹根系渐渐泛起淡红的光泽。
村里的年轻渔民阿水生,自告奋勇带着两人去上游探查水熵源头:“上游的水潭里,之前有过暗紫光,我们不敢靠近,想来水熵就是从那儿来的。”他撑着木筏,载着阿梢和阿椹逆流而上,木筏划过水面,激起的浪花里,都藏着细小的水熵黑絮。
到了上游水潭,果然看到潭底泛着浓烈的暗紫光,水潭中央的石缝里,嵌着一块拳头大的“水熵残核”——那是熵巢摧毁后,顺着地下水系漂流至此的残余熵核,正不断释放水熵,污染溪流、浸蚀脉纹。“残核不除,水熵会一直蔓延,”阿梢握紧金线,眼底透着坚定,“我用金线缠住残核,阿椹你用光带封死它,我们把它拖上岸销毁。”
阿椹点点头,光带在水中暴涨,先在水潭周围织成一道光墙,防止水熵扩散:“你动手,我护着你。”他臂弯的光带泛着刺眼的光晕,将周围的水熵逼得节节后退,潭水暂时恢复了清澈。
阿梢的金线像灵活的长蛇,猛地扎进水潭底,顺着石缝缠住水熵残核。残核瞬间剧烈搏动,释放出浓烈的水熵,顺着金线往阿梢的手腕浸蚀,她指腹的旧伤隐隐作痛,却死死攥着金线不放:“阿椹!快!”
阿椹的光带瞬间缠上残核,琉璃色的光晕裹着残核,像一层坚硬的外壳,将水熵牢牢锁住。两人合力往上拽,水熵残核被拉出水面,接触到空气后,发出“滋啦”的灼烧声,表面的暗紫光渐渐消退。阿水生赶紧递上早已准备好的干柴,三人将残核放在柴堆上点燃,火焰裹着淡紫的烟,将残核彻底烧成了灰烬。
解决完水熵源头,阿梢和阿椹回到溪谷村,教村民们养护水下脉纹的方法:阿梢教大家用金线探查水下脉纹是否有黑渍,发现水熵及时清理;阿椹教村民们凝聚防水光带,定期给水下脉纹裹上光膜;阿水生则带着几个年轻渔民,组成“护溪队”,每天巡查上游水潭,防止再有熵能残核漂流至此。
傍晚时分,阿烬和老木带着石洼村的几位守脉人赶来,还带来了整理好的守护口诀和兽皮图谱。“溪谷村的水熵问题,正好能补充到口诀里,”老木展开兽皮图谱,在上面添画了水熵残核的样子,“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村民们就能按图谱识别、按口诀处理。”
阿烬走到溪边,掌心的共生石泛着银光,探入水中后,溪水的暗紫彻底消散,露出清澈的河床,水下的脉纹根系泛着温润的暖光:“现在各村镇的守护模式已经成型,”他看向众人,“我们可以建立‘守脉联盟’,每个村镇的守脉人定期互通消息,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互相支援。”
村民们纷纷点头,阿水生举起手中凝聚的细小光带:“我们溪谷村的护溪队,随时愿意支援其他村子!”石洼村的年轻守脉人也跟着附和,脸上满是坚定。
夜色渐浓,溪谷村的溪水恢复了清澈,月光洒在水面上,与脉纹的暖光交织成一片温柔的光海。四人坐在溪边,看着村民们互相交流守护技艺,眼底满是欣慰——从绝境封熵到全域守护,从四人攻坚到万民同心,脉纹的暖光不仅滋养着土地,更滋养着代代相传的守护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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