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聂大刚问那两位女子：“你们是怎么到皇宫这里的？是不是有人强迫你们了？”
一个女子回答：“我是官家女儿，是上头逼迫我家里人的！”
另一个女子说：“我是富家女，也是被当地官府逼着来的！”
聂大刚说：“委屈你们嫁给我这个大庆的皇帝了！其实，我也是被逼的！”
两位女子被聂大刚那句“其实，我也是被逼的”说得愣住了。
她们原以为会面对一位威严或者荒淫的皇帝，没想到却听到这样古怪的自嘲。
大庆皇帝，怎么还会“被逼”？
聂大刚见她们一脸错愕，轻轻叹了口气，抬手请她们坐下。
“你们觉得，当皇帝很好吗？”聂大刚淡淡一笑。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份奏折，晃了晃。
“每天批这些，没完没了。”
“还要操心百姓生活，担心边境安危，一不小心，就是生灵涂炭。”
“这天下的重担压在一个人的肩上，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
宋安宁出身书香门第，一向知书达理。
她小心地说道：“陛下心系国家和百姓，是百姓的福气。”
李瑶是江南富商的女儿，性子活泼。
但此刻也安静地站在一旁。
她悄悄打量着皇帝，觉得他并不像传闻中那么荒唐。
聂大刚摆了摆手：“福气不福气的，我没想那么多。”
“只是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总不能让大家过得比从前差。”
“我知道你们是不得已才进宫的。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李瑶听了，心里有所触动。
她父亲就是因为不肯送她入宫，才被地方官刁难，最后不得不屈服。
她原以为进宫后会遭遇冷眼甚至折磨，没想到皇帝会说出这样的话。
宋安宁则想起家中长辈的叮嘱，要她谨言慎行，千万别惹怒皇帝。
可眼前的皇帝，似乎与传闻中大不相同。
“陛下……您为什么说您也是被逼的？”宋安宁鼓起勇气，轻声问道。
聂大刚无奈地笑了笑：
“想必，你们应该也听说过我和景帝、先帝之间的事吧？”
两女连忙点头。
聂大刚接着说道：“我虽然打败了先帝和景帝，但我日子并没有好过！”
“因为，我接的是先帝和景帝留下来的烂摊子！”
“这么说吧，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
“我的命令，下面的人很难老老实实执行！”
“而我娶你们，其实也是对下面人的一种试探！”
他轻轻笑了笑，笑声里没有得意，只有些无奈。
这番话让两位女子更困惑了。
皇帝的位置，多少人做梦都想坐，他却说得像是被人硬推上去的。
不过她们也确实知道，自从这位皇帝登基，大庆百姓的日子确实好过多了。
高产水稻让饥荒少了，坚固的水泥房能挡风雨。
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你们不用太拘束。”聂大刚收回目光，眼神温和了些。
“我知道你们心里委屈。我这人不喜欢勉强。”
“既然进了宫，你们就是大庆的妃子。”
“你们可以自己选择的！你们可以选择侍寝，或者不侍寝！”
“如果不想侍寝，我绝不强迫。”
“如果有什么别的想法，也可以告诉我。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这话一出，宋安宁和李瑶都呆住了。
进宫当妃子，伺候皇帝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还能“不想侍寝，绝不强迫”？
这皇帝，到底是太仁慈，还是另有打算？
李瑶眼里闪过一丝怀疑，她仔细看着聂大刚的表情，想找出点蛛丝马迹。
可除了那份淡淡的疲惫，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宋安宁却觉得心头一暖。
她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要在这深宫里默默过完一生，做个没有感情的摆设。
聂大刚的话，却给了她一丝希望。
李瑶忍不住问：“陛下，那……您选我们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
聂大刚看向她，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充实后宫，给皇室开枝散叶啊。不然你们以为呢？”
“我是很喜欢孩子的！”
他的回答直白得近乎粗俗，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坦诚。
两位女子互相看了一眼，心里的疑惑不但没减少，反而更多了。
皇帝这么说这么做，实在让人猜不透。
他一边说不勉强，一边又说为了皇室子嗣。
这前后的矛盾，让她们一时想不明白。
聂大刚见她们还是一脸茫然，也不再多说。
他挥挥手，让殿外的太监带她们下去。
“好好休息吧。以后的日子还长。”他最后说道。
宋安宁和李瑶被宫女领着退出大殿。
走出殿门，夜风带着凉意吹来，也让她们的脑子清楚了些。
“林姐姐，你觉得陛下他……到底什么意思？”李瑶压低声音悄悄问。
宋安宁脸上满是不解：“我也弄不懂。陛下的言行，和我听说的皇帝完全不一样。”
李瑶接着说道：“是啊！他一点都不像皇帝！”
不过，这个说法，并没有让李瑶心里感到轻松。
但这位皇帝没有一上来就表现得很强势或残忍。
他给了她们选择的余地，这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恩惠。
宋安宁想得更深一些。
皇帝说自己“被逼”，可能不全是假话。
一个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皇帝，却对自己的位置这么淡然甚至无奈，背后一定有别的原因。
她们被带到两座相邻的宫殿，宫女们早已把一切收拾得整整齐齐。
热水、饭菜、华美的衣服，什么都不缺。
但两位女子都没心情享受。
她们的心思，还留在聂大刚那句“我也是被逼的”和“你们可以自己选择”上面。
夜深了，李瑶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好奇地掀开窗帘望向外面。
皇宫的夜色庄重而安静，只有远处隐约传来巡逻侍卫的脚步声。
她觉得聂大刚没有想象中的威严，也没有传闻中的好色。
聂大刚的奇怪，让她有点不安，但也勾起了她的好奇。
这个皇帝，到底想做什么？
两个女子并不知道，刚才聂大刚只是在她们面前假装处理政事。
其实，他已经把朝廷大事都交给诸葛亮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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