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皇甫敖和邬安正在通电话。
“看见我给你发的那些孩子照片了吗?”
“一个个瘦骨嶙峋的像猴子,我捐了钱建学校,改善他们的生活、住宿环境。”
电话那头,邬安喋喋不休地和皇甫敖分享自己今天的经历。
他躺在院子里摇椅上面,望着满天的星星,落寞垂下眼。
许久没听见皇甫敖回应,翻了个身侧躺,不耐烦道:“喂,皇甫敖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想听什么话,你知道。”
听到皇甫敖声音,邬安莫名松了口气。
挺身坐了起来,穿上凉鞋,盯住自己的影子深吸一口气,声音沉闷:“不想说。”
不喜欢说那些华丽的语言,他怕成不了真。
“我有一个叫安安的宝贝,所以会平安顺利。”
皇甫敖唇缝里压了根烟,仰头看向远处的天空,身边的童鹤在给他注射血清,遏制体内暴动的动物基因。
易尘在皇甫敖回国前,特意叮嘱每天必须打一支,不然力量暴走会极其危险。
他缓缓吐出烟雾,语气虔诚:“安安,你会保佑我的,不是吗?”
熟悉的话语,让邬安梦回大学时期,皇甫敖和他是公认的校草。
皇甫敖运动很厉害,总是被派出去参加各种运动比赛。每到这种时刻,皇甫敖都会说,安安会保佑我的。
而每次都是必胜,渐渐的学校里的同学也跟着皇甫敖一起说这话。
真是胡闹死了。
回想起大学时光,邬安心情好了一丢丢,踢了踢鞋边的石子,“我又不是神,怎么保佑你。”
“不当神,保佑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皇甫敖霸道宣言,当神会有很多人喜欢,不行。
邬安只能是他的。
邬安干笑两声,没回话。
那边的皇甫敖问,“我买的东西收到了么?”
想到自己的小洋房客厅角落,堆满的快递盒子,只觉得两眼一黑,想给皇甫敖一拳。
“你买的什么,我一个都没拆,直觉告诉我不是好东西。”
他匆匆瞥过一眼,快递单上全是马赛克,隐私发货能是什么好东西。
皇甫敖笑道:“是好东西。”
“那肯定不是了。”
当时送上门的快递员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一直脸红着说话,不敢直视他眼睛。
就算私密发货,快递员还是能看到是什么用品,但不具体。
他那时,就有预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些快递盒子也不大,鬼都猜得到是什么。
这下更加确定,皇甫敖买的是床上用品。
邬安没好气道:“我回首都后就给你全扔了。”
“扔了再买就是,老公我有的是钱。”
“滚。”
“那我真滚了?”
“…滚回来。”
“好的,未婚夫。”
“顺利的话这两天就可以结束,到时再去华夏,可以转正了吗?”皇甫敖顿了顿,一字一顿道,“未婚夫。”
邬安嘴角微微上扬,眼眸带笑:“这算求婚吗?”
“不算。”
邬安心脏不禁半拍,脑子没跟上,又听见皇甫敖说,“要给你最好的。”
紧张的心情顿时变得心花怒放。
邬安不差钱,只差个态度。
“行,那我等着了。”
“等着吧,未婚夫。”
“……”
电话挂断,皇甫敖走进来,坐在邬骋的身边。
邬骋瞪了他一眼也没让他滚,要不是事出紧急,绝对让皇甫敖滚。
皇甫敖亲手给他倒茶,邬骋伸手接了过来。
瞿骁然挑眉,接了皇甫敖的茶就代表邬骋心里认可了皇甫敖,死鸭子嘴硬的家伙。
还记得邬安几年前状态不好,邬骋和他异想天开说,去h国把人绑回来,割掉舌头挖去双眼给邬安当哑巴老公。
他当时送了邬骋一副不锈钢的手铐,把邬骋气得好几天没和他说话。
皇甫敖也明白邬骋的意思,笑得非常乖,喊了声,“哥哥好。”
邬骋回了他一个字,“滚。”
被骚男狐狸精喊哥哥,起鸡皮疙瘩了。
还是家里的弟弟妹妹喊得好听。
维克斯也到了,瞥见站在窗户的江绪,没有方才在机坪感应到那股不安,看来是被哄好了。
不一会,祁溟带着季谦也来了。
季谦和维克斯眼神交互,脸瞬间滚烫,挪开目光,站在坐下来的祁溟身后。
伊森是最后到的,看见江绪肿起来的的嘴唇,沉默着坐了下来,把手里的吃食推向他,什么话也没说。
江绪闻到熟悉的味道,喉结滚动两下,馋得不行,偷偷去瞧瞿骁然的脸色。
瞿骁然手伸了出去,打开袋子整理好,推到江绪的面前,“吃吧。”
江绪脸红点头,夹起块外焦里嫩的带鱼段,咬了一口,惊觉还是熟悉的味道。
自然把咬过的带鱼段递到瞿骁然面前,众人一愣,集体看向二人。
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江绪,想要收回手。
但瞿骁然已俯身过来,低头咬了一口他手里夹着的带鱼段,附带句夸赞:“好吃。”
没见过瞿骁然这模样的祁溟,怀疑他被鬼附身了。
邬骋和副官一脸嫌弃,没眼看瞿骁然这副不值钱的样子。
江绪轻咳两声,收回手把剩下的带鱼段吃了。
小插曲翻过。
几人开始商讨计策,已经确定阿波罗十有八九在沉没的七岛里生存。
江绪和维克斯不断在吃吃吃,维克斯时不时投喂季谦,季谦不吃就一直举着。
季谦尴尬得想把维克斯弄死,被烦得不行只能张嘴接受投喂。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众人开完会,季谦和江绪肚子撑了,维克斯半饱。
“阿绪,老头他们想见你。”
伊森看向江绪,眼底还有透过江绪看谁的喜欢之色,已不再执着。
任他怎么努力,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是怎么也交汇不到一起去。
江绪颔首:“好,他们在哪?”
伊森:“在门外。”
“啊?”
江绪话音落下,铁门被推开发出嘎吱的声响,三个小老头走了进来,在一群人里面锁定了目标——瞿骁然。
“是不是他?”
“是吧,就他坐在小家伙身边。”
“还有一个坐在小家伙身边的人。”
“你蠢啊,网上说是短头发,那个是长头发。”
“对哦。”
“……”
三人脑袋抵着脑袋的交流着,叽里咕噜说一堆话,时不时偷看瞿骁然,又很快收回目光。
最终确认就是瞿骁然,整个人冒出怒火,三人视死如归地朝瞿骁然走来。
瞿骁然感受到灼热的视线,扭头看他们,冷漠一瞥。
三人被吓到心颤,你推我我推你,说什么你上,你去…之类的话。
“你们干嘛?”
江绪问道,看向从走进来就很奇怪的三个小老头,眼神犀利眯了起来,威胁意味明显。
三人接受到许久没见到的眼神刀,一个个眼眶红了起来,眼泪说掉就掉。
站在中间的较矮的老人家哭着说,“说好高中毕业就回来看我们的,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一消失就是八年。”
“就是,就是。”
另外两人不停附和,不自然地别开头,眼眶猩红,蓄满的泪水滑落脸颊,他们匆忙抬手去擦。
“好没良心的小家伙…还说长大给我们买炸鸡吃呢…八年了,鸡毛都没见一根…”
“我还记得他说要给我买大奔呢…果然是哄老头子的…”
“小时候多可爱,长大了翻脸不认人…哎,真是苦了我们这几把老骨头。”
“……”
众人懵逼脸,这三人的表情像在控诉江绪是不孝子孙,是极大恶之人。
“stop!”
江绪在三人一人一句的讨伐中举手投降,真是吵死了,话多得要被埋住了。
三人立刻住嘴,眼巴巴的看向江绪,浑浊的眼球里充满了怜爱之意。
小家伙长大了,变得更帅气英俊…就是这眼神嘛,比以往都吓人。
“八年不见,你们嘴巴倒是变得厉害,挺会编啊。”
江绪冷漠说完,撤回视线。
三人站得更绷直,眼神飘忽闪躲不定,不敢直视江绪的眼睛。
中间那个老人家低头抹了把泪,跺了跺脚:“哎呦…人家这不是想你了吗?”
江绪扶额,面无表情戳穿:“杰尼你好茶,别说了。”
杰尼冷哼一声,擦干脸上的泪水,也不闹了。
除了江绪和伊森,其余人茫然,这三人不像老人家,像是十几岁的孩子,可能还不如。
三人可不管他们什么表情,在伊森让出来的位置上坐下来,表情秒变严肃。
杰特把准备好的u盘放在茶几,看向江绪,“你们说的那人,我们没记错的话,年轻的时候和他交过手。”
坐在中间的杰尼指了指瞿骁然受伤的那条胳膊,轻轻挑眉,看热闹不嫌事大:“手段极其狠毒,喏,比如你老公已经中毒了。”
江绪闻言,手比脑子快,拉住瞿骁然的衬衫衣领但拉不动。
有人比他更早抓住衣领,缓慢抬头向上看去,见到瞿骁然不愿意的表情。
江绪扯住衣领不肯退让半步,表情一点点沉下来:“让我看看。”
看似在商量,可江绪表情瞧起来,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瞿骁然。”
江绪沉声喊。
见男人无动于衷,他冲屋内的一干人等,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你们先出去。”
邬骋等人走出去,三个老人家没走,江绪扭头看他们,冷酷无情下令:“你们也出去。”
杰特三人见他眉眼带怒,不敢多待,灰溜溜走出去。
杰尼甚至贴心地关上了门,从外反锁,省得某人跑了,惹得小家伙更生气。
折腾的可是他们这几把老骨头。
他们老了不抗揍,年轻人抗揍,就牺牲一下下咯。
门刚关上,里面传来砰的响声。
站在门外的众人面面相觑:打起来了?
副官抹了一把冷汗,双眼欣喜。
少将夫人太……太牛逼了!
少将终于有人治了!!
太好了!!!
门外的众人迅速散开,以免被误伤。
两人真打起来,庞大的力量能把这里整个掀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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