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遇到了萧稚鱼,接下来宋知韫和萧景钰都不打算再玩下去。
马车内,萧景钰一脸头疼地看着靠在车壁上的萧稚鱼。
说实话,他这四妹妹在家里是很安静内敛的,在长辈面前也是乖乖的模样。可今日通过这件事情上来看,他这妹妹并不单单只是他所认为的那样了。
思忖片刻后,萧景钰这才开口:“今日之事,不是我这个做兄长的要阻拦你不同那郑家公子来往,而是因为这个人的底细我都没有查清楚,你叫我如何能放心让你和他继续有所来往?”
萧稚钰垂着长长的睫毛,固执地盯着自己脚底穿着的那双宝相花纹云头锦鞋,不吭声,也不给什么反应。
这显然是不打算同萧景钰这个做哥哥的沟通。
萧景钰气的差点没一蹦三尺高。
也是在这时,始终没有打断兄妹二人对话的宋知韫开口了,“四妹妹,我知道你觉着郑公子人生的风度翩翩,做事周全。可你有没有想过,这门婚事迟迟没有定下的缘故是什么?”
听到这话,萧稚鱼不由得将目光放在了宋知韫的身上。
宋知韫握住她的手,视线同她几乎平齐,“你兄长其实为了你余生的幸福,早早就打听了有关郑霖的事情。可是,我们得到的结果却是他很好,好到几乎十分完美。甚至连他隔壁府上的夫人都是一副夸赞他的模样。”
萧稚鱼表情出现了一丝裂隙。
宋知韫继续道:“人无完人啊,怎么可能有那样完美之人呢?要是能打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那是好事。”
“多谢三嫂嫂提醒,我知道了……”萧稚鱼缓缓低下头,她掰扯着自己细白的手指,浅淡的眉毛不由得轻轻蹙起,“我只是觉得像他这样体贴的男子并不多,再说了,我们家里,兄长们也没什么通房,这说明世上还是有好男子的。总不能因着那些腌臜事就一杆子打死所有人吧?”
萧景钰听到这话,真的很想同自己这傻妹妹说:其实我坏的那面早就藏起来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不过这样一番提醒过后,萧稚鱼也是听进去了。
几人一块儿下了马车,才走出影壁,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嘈杂声响。
待走进了瞧,就听到有几个丫鬟围绕在一块儿讨论着什么,有的手里还提着灯,唧唧哝哝的。
萧景钰清了清嗓子,问道:“都站在这里做什么?”
那些丫鬟瞧见了主子回来,和老鼠遇见猫儿似的一哄而散。
宋知韫却是喊住了其中一个丫鬟,“发生了何事?”
被喊到的那丫鬟怯怯地走上前来,先是行了一礼,再缓缓开口道:“回三奶奶的话,是大房的二奶奶同二爷争执起来,说是二奶奶当初小产不过是设计好的,原来那孩子在二奶奶的肚子里早早就夭折了,之所以拖到后来,是因为想着将此事栽赃给屏姨娘呢!”
说起八卦来,这丫鬟倒也不胆小了,反倒是不知不觉地将话都说了出来。
此刻,正好经过抄手游廊的金氏挺着隆起的小腹走过,她面上带着喜洋洋的神色,“三弟妹,可要同我去大房那儿看热闹?”
宋知韫哪里不知道金氏是打算去瞧热闹去了,毕竟当初大房给她使绊子,而她是个记仇的,哪能不去添油加醋一番才好?
“我不去,嫂嫂也莫要去。”宋知韫轻声说道。
金氏被审判的琉珠搀扶着走下了台阶,她俏生生道:“为何不去,那宋沐冉是个什么好东西?此刻不踩她一脚,待到来日,怕是她就又要开始作威作福了。”
这话不无道理,但宋知韫心里仍旧是平静的。
她知道捕猎原则,也知道如何捕猎才是更能够折磨猎物。
今日这戏,也不过是她送给宋沐冉的开胃菜罢了,要是那件事情的真相再让萧颂延知道了,不知道宋沐冉还有谁能依靠的住的呢?
想到这儿,宋知韫唇角不由地轻轻扬起……
绵华院。
“说,真相到底是什么?”萧颂延狠狠拍了几下桌案,他眼眶通红的厉害,说话时也没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
宋沐冉含着眼里的泪,她看向萧颂延,这个名为夫君的人。
不过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偏生她总觉得过去了一辈子,明明才成婚时他对她还是体贴入微的,甚至当初在梦中,她都能看到他对待宋知韫也是体贴入微,莫要说是发脾气,便是冷战也不曾有过。
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却是变得面目全非。
好似他们俩人不是夫妻,是仇人似的。
“我说了,那个孩子是被屏儿那个贱\/人给推没了的,你为何连信都不信我,就听到外头的风声,便要定我的罪吗?”宋沐冉自然不能轻易就认下。
按照她小娘的说法,在对方没有拿出确切证据前,一切的一切也不过是试探罢了。
赌对了,就可以逃过一劫;赌错了,也不过是撒娇狡辩的事儿。
死不承认的态度,惹得萧颂延不禁低低轻嗤了一声,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宋沐冉,你是不是觉得我定然是查不到的,所以想也不想便矢口否认?”
宋沐冉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
只见萧颂延从袖口里拿出药渣和药方,“这些都是你后面那个月吃的药,当时我也怀疑过,但想着你到底是孩子的母亲,自然是做不出那样的事儿来。如今我得到了答案,我今日之所以不到你的院子里来,就是想好好静静。
可偏偏……你看你,叫我不得不将这块伤疤揭开,你总是这样的咄咄逼人。自始至终,我都不是来找你求证的,而是来质问你的,你明白吗?”
听到这话的宋沐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了不少。
她吞咽了口唾沫,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随即就看到萧颂延缓缓站起身,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一字一顿道:“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的?”
宋沐冉扯着手中的绣帕,她满脸凄惶,而后立刻跪在了萧颂延的面前,“夫君,我、我没想过害死我们的孩子,当时我听到孩子胎死腹中也是难过的,当时还为了留住这个孩子喝了不少药,可没想到不尽如人意。
后来,我看着你总是往屏儿的院子里去,心里越发难受,想着既然这个孩子保不住了,不如就……就趁此机会,好让你将目光重新放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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