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地面那抹雪白的身影逐渐被红色晕染。
【啊啊啊！好恐怖！我汗毛直立！】
【江允儿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模仿莫甜的自杀事件吗？】
【难道这是莫甜的自杀真相？那个姐姐是谁？】
【莫甜不是只有一个弟弟吗？】
【是不是在说秦云悦？】
【不可能！我云悦姐那么温柔的人！】
【说秦云悦的举报了啊！分明是江允儿做贼心虚，想泼脏水！】
……
虽然被秦云悦拉扯着，总导演眼睁睁看着直播后台数据在不断地飙升。
八千万……一亿……一亿两千万……两亿！
数据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总导演激动得手在发抖。
这可是他从业以来，数据最高的一次了！
总导演给了身边的助理眼神暗示，助理连忙上前拉住秦云悦。
“云悦姐，你别激动，休息一下……”
这时候，原本以为表演结束的舞台上，缓缓响起一个悲伤且颤抖的声音。
“允儿姐，很抱歉我在复赛的时候这么对你，你还在今晚的饭局上这么帮我……”
这是……莫甜的声音！
在场的人讶异到紧捂住嘴巴，生怕发出声响。
“这一切都是秦云悦让我做的，她让我做的事情太多了，多到我已经记不清，我出卖过多少次灵魂与肉体……”
台下一片哗然，这句话的重磅程度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
“关了它！快给我关了啊！”
秦云悦彻底崩溃了，修得干净圆润的长指甲狠狠划过总导演的手臂。
总导演吃痛回过神，立马断开了直播。
直播虽然能够掐断，但后台的工作人员一直没有停掉这段音频。
“秦云悦告诉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的每一次出镜，都是我用自己的身体去交换的……”
“关了它！”
总导演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转头朝控制舞台音频的工作人员大喊。
工作人员抬起头，总导演才发现，她竟然是范小伟的助理，小圆！
推开小圆，总导演立马将音频关了。
然而，一切都迟到了。
外面的观众席上已经人声鼎沸，“这是怎么回事？秦云悦出来解释！”
“如果秦云悦真的做了这件事！简直是丢我们艺人的脸！”
“演员的风评就是被这种人搞臭的！”
秦云悦已经没有机会出去了，张兴明带着两名警察来到了后台。
“秦云悦女士，你涉嫌构成引诱罪，请你配合我们到公安机关接受调查。”
江允儿从舞台地板上站起，明亮的舞台灯光打在身上，台下是一片漆黑的，只能听到持续不断的喧嚣。
一阵无名风拂过耳畔，她仿佛听到一个缥缈的声音，“谢谢。”
昨晚，她拿到的包裹里，放着一只录音笔。
包裹上的地址，就是从九龙酒店寄出来的。
……
《演员的新生》第五季毫无意外地被禁播了。
虽然直播网站的相关视频被删了，但是还是有不少网友录到莫甜的音频，网络上的讨论络绎不绝。
【我的妈！没想到秦云悦是这种人！看着温柔似水，结果是个毒妇！】
【秦云悦居然强迫一个20岁的女孩去陪那群资本家睡！好恶心！】
【只是一段音频而已，谁知道是不是江允儿为了脱罪伪造的！】
【就是！我怀疑这段音频是AI的！我永远支持秦云悦！】
【支持秦云悦的脑残粉，这辈子有福了。】
【把背后的金主全部抓出来！太可恶了！】
市警察局，秦云悦坐在审讯室里，面色平静地看着对面两个警察。
刚被带走的时候，她娴熟地要求找她的律师和她交谈。
与律师交谈后的秦云悦，已经比刚来的时候淡定许多了。
“秦云悦女士，你能说一下莫甜和你是什么关系吗？”
“莫甜……”秦云悦顿了顿，“她是我同公司的后辈，看她什么都不懂，平时我会照顾一下她。”
“除此之外呢？据我们调查，你不仅一次带她去参加商业的组局。”
警察调出了公司的报销账单，大部分的饭局都是秦云悦组的，甚至在公司走账报销。
秦云悦看着面前的账单，身体微微后靠，“这在我们行业很常见的，想要代言，想要出演角色，都要靠自己去争取。”
接下来的问话中，秦云悦都游刃有余地回答。
她有底气的原因，第一，就是他们没有什么实际证据，因为关键性证据，早就在莫甜出事后的几天，找专业人士清理完成了。
包括手机的聊天记录，有人已经帮她从微聊公司的数据库彻底清除了。
第二，莫甜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莫甜父母也打点妥当，根本就不会追究。
嘴角噙着得意的笑容，秦云悦只想着怎么打发在警局这段时间的无聊生活。
看着监控里秦云悦悠然的神色，张兴明非常清楚现在她在得意什么。
他们除了莫甜的音频，根本找不到其他关键性证据。
这段音频根本不足以定她的罪。
看着烦躁不安的张兴明，凌曜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还有时间。”
总要相信，正义就在来的路上。
……
仅仅几日，江允儿的热度持续霸榜。
虽然《演员的新生》第五季已经停播了，但许多人一致认为，冠军当属江允儿。
甚至有人利用往年的冠军视频，给她也做了一个获得冠军的视频。
江允儿的粉丝团重新组建，并在新博超话里面大喊着黑粉道歉。
而她也没有让大家失望，一封律师函发在了新博上，将要追究这期间所有造谣者的责任。
一时间，许多黑粉注销了账号，少数良心发现的黑粉，在新博上发出了道歉声明。
“你哪来的钱请律师？”Anna看了眼律师函下面律师的署名。
嚯，金牌律师，这可是有钱都很难请到的律师，她发财了？
“不是我请的，凌警官帮我找的，花了我两千呢！”江允儿有些肉疼。
Anna白了江允儿一眼，两千块？这个律师的半小时咨询费都不够付的。
……
办公室里，凌曜收到一条投诉，“你给我找的什么明星客户，只肯给两千？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好友我都不给她通过。”
无奈一笑，他就知道江允儿是这个德行，“差多少？我给你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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