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一大队的人还在紧张地忙碌着。
顾宁提了一大袋奶茶进来，给每个人一人分了一杯。
楚林晏这才注意到，原来顾宁还没有下班。
“顾宁，你先下班吧，这里不用你帮忙了。”
他走到顾宁面前，压低了声音说道。
“早点睡觉，看看有没有梦见什么？”
顾宁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后，就离开了市局。
第二天一大早，顾宁提着香喷喷的包子，进入了办公室内。
楚林晏昨晚让徐怡和毕霄两人先回去休息，他和秦尔在这里留守。秦尔一看到包子，双眼发亮。
楚林晏看到顾宁精神不错，猜测她昨晚应该没梦到什么。
“楚队，我昨晚什么都没有梦到。我这个能力是很奇怪的，就它想什么时候梦到就梦到，有时候一连几天，有时候几天都梦不到一个。”
顾宁开口解释，她真的不是不告诉楚林晏，是她昨晚睡了一整晚，睡眠质量很好。
“昨天发生的那个小丑案，现场发现的小丑服，左手臂手肘上没有发现缝补的痕迹。”
这是楚林晏最在意的，他担心顾宁梦见的，不知道是否是另外一宗案子。
顾宁一下子就懂了楚林晏的意思，如果要真的是还有其他的小丑案，那就麻烦了。
“我去想一想，梦里有没有什么被我遗漏了。”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尸检报告送了过来。
死者姓名：方玲玲。
年龄：48周岁。
死亡时间：12至24小时。
死因：窒息身亡。
其他情况：鼻子被削。血液内有dU品反应。
拿到死者的名字后，徐怡立即找到了关于方玲玲的相关资料。
方玲玲，今年48周岁，有一名独女罗涓涓，今年6周岁。她在一家企业担任高管，经常需要出差。
把方玲玲的丈夫罗广品喊来了市局之后，他顿时懵了，他没有想到，他的妻子方玲玲竟然遇害了。
罗广品已经失业两年多了，这两年的时间都是靠方玲玲在外头奔波养家，他料理家里头和照顾老人孩子。
根据罗广品所说，方玲玲有个会议，可后来因为订不到票，她就自己驾车过去，没想到，竟然遇害了。
方玲玲是在他们发现尸体之前的凌晨出发的，也就是说，她可能是在途中，就被人拦截，然后杀害了。
在问及罗广品，方玲玲是否有吸dU的时候，他极力否认，方玲玲是个工作狂，是不可能吸dU的。
徐怡又去了方玲玲的公司，得到了公司其他人的肯定，当天凌晨，方玲玲确实说她要自己驾车去外地参加会议。公司内也没有人和她有大矛盾。
也就是说，方玲玲不是因为工作原因和家庭原因被人杀害的。那到底是谁，对方玲玲有那么大的仇恨，杀了她之后，还要把她的鼻子给削了。
还有一个，那就是方玲玲的车到哪里去了。
“毕霄，去联系交警队，让他们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方玲玲的车的下落。”
“徐怡，你去查一查，方玲玲家附近其他人，看看他们家的关系如何。”
楚林晏让秦尔回去歇着。
小丑服也是一个疑点，可是查起来有些复杂，而且也有些大海捞针。
扮演小丑的人数，在镇城市可有不少。马戏团、剧场、私人都有。所以从小丑这方面查，实在是费功夫。所以楚林晏先从最能够获取信息的地方查起。
“楚队，我想起了一个事情，那就是，那天晚上，我梦见的那个小丑，他应该是从一辆暗红色的车尾箱内，拖出什么东西，然后往一个小丑服里面塞。”
顾宁又想起了一些细节，只是，她没有看到那车的车牌号码。
楚林晏顿时想到，罗广品说，方玲玲的车是暗红色的。难道说，方玲玲的车被凶手开走了？
“还有，我总感觉，那个地方好似挺熟悉的，我好像见过。”
顾宁不知道想到什么，向楚林晏要求再看一眼顾家，云浮庄园的照片。
楚林晏没有问原因，把云浮庄园的照片找了出来，递给了顾宁。
顾宁一张一张照片看过去，然后抽出来其中一张，指着这张照片说。
“这里，就是这棵树，我记得，梦里，那辆暗红色的车就停在这棵树的边上。”
顾宁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这棵树歪了一半，和其他笔直生长的树长得有些不同。
“好，我知道了。”
楚林晏准备自己去现场看看，却被顾宁拦住了。
“楚队，我想去现场，说不定我在现场之后，能想起更多的细节。”
楚林晏还是带着顾宁去了云浮庄园。
云浮庄园还是和之前一样，四周围着一圈警戒线，枯叶又厚了一分，荒芜、寂静。
“那片树林在后面，跟我来。”
顾宁甚至都没有比楚林晏熟悉，她跟在楚林晏的身后，往那片树林走去。
树林内，还摆放有几张长椅，只是长椅早已生锈。
当楚林晏和顾宁两个人找到那棵歪脖子树的时候，两人都沉默了。
因为在歪脖子树附近的一张长椅上，坐着一个穿着小丑服的人。
“你打电话给秦尔，让他喊人过来。站在这里别动。”
楚林晏让顾宁留在原地，他小心翼翼地上前查看。
小丑服被细细的鱼线缠绕在了长椅上。
楚林晏带上了手套，小心翼翼地把小丑的头套取下来，可里面的人早已没了气息，甚至还隐隐有腐臭的味道传了出来。
更让人觉着恐怖的是，里面那个人的双眼不见了，被人安上了一副假的眼珠，看起来十分诡异。
一连两天，发现两个小丑服，而且里面都有一具尸体。
楚林晏担心，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秦尔没想到，他才刚倒下，又得出现场。
林宇辰也带着人赶了过来。
“怎么发现这里有尸体的？”
林宇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顾宁，好似在问楚林晏，是不是带着顾宁偷偷出来约会了。
“先勘探现场吧，一会再说。”
要不是顾宁认出来这棵歪脖子树，在云浮庄园这里的尸体，也不知道还要过多少天才能被人发现。
所以，凶手弃尸的地点，是随意的吗？
一个又一个的谜团，摆在了众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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