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冬日的阳光透过薄雾,给寒冷的城市带来一丝暖意。
林笙像往常一样来到安笙诊所,刚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清甜的蛋糕香气。
“林医生,早呀!”晓晓正美滋滋地捧着一块精致的小蛋糕吃着,看到她进来,眼睛弯成了月牙,指了指里面:“唐先生一大早就来了,还给我们带了早餐和点心!”
林笙抬眼望去,只见唐聿礼已经等在诊所里。
他今天穿了一件浅米色的高领毛衣,外面套着深灰色的呢子大衣,整个人看起来清隽又温和。
而他面前的小圆桌上,摆着还冒着热气的豆浆、小笼包,以及几样清爽的小菜。
“笙笙,来了。”唐聿礼看到她,立刻站起身,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将一份单独打包好的早餐推到她面前:“不知道你现在喜欢什么口味,就都买了点,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他的态度自然又体贴,带着兄长般的关怀,不再有之前的偏执和压迫感。
晓晓在一旁看得双眼放光,忍不住凑到林笙身边,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羡慕:“林医生,你哥哥对你真好!又帅又温柔还这么细心!真是羡慕死我了!”
林笙看着晓晓那副被一块蛋糕就轻易“收买”的贪吃模样,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戳了下她的额头:“你啊,一块蛋糕就被收买了?”
晓晓嘿嘿一笑,吐了吐舌头。
就在这时,晓晓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走到一旁接起,没说几句,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焦急和为难。
挂了电话,她踌躇地走到林笙面前,语气充满了歉意:“林医生……对不起,下午陪您去临市参加那个医疗交流研讨会的事情,我……我可能去不了了,我奶奶刚才在家摔了一跤,虽然没什么大事,但家里让我回去看看……”
林笙闻言,立刻关切地问:“奶奶没事吧?严重吗?”
“应该不严重,就是扭了一下,但老人家年纪大了,家里人不放心……”晓晓连忙解释。
“没关系,家人要紧,你赶紧回去看看吧,研讨会我自己去就行。”林笙理解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是林医生,您还怀着孕,一个人出差……”晓晓看着林笙隆起的腹部,满脸担忧。
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唐聿礼适时开口,语气真诚而自然:“笙笙,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下午我陪你去吧,正好最近公司那边没什么紧急事务,你一个人出门,又是孕期,有个人在身边照应,总归方便一些。”
他看向林笙,眼神清澈,带着纯粹的关心,没有任何逾越的意思。
林笙看了看一脸歉疚的晓晓,又看了看神色恳切的唐聿礼,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独自出差确实有些不便。
她沉默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吧,那……麻烦你了,哥。”
听到她再次喊出“哥”这个称呼,唐聿礼眼底掠过一丝难以抑制的喜悦,他努力维持着平静,温声道:“不麻烦,应该的。”
下午时分的周氏集团顶楼会议室,正是繁忙。
一场关于新型医疗设备投资的研讨会正在紧张进行。
周祈年坐在主位,穿着一身熨帖的深色西装,面容冷峻,目光深沉。
他听着下属的汇报,偶尔提出一两个问题,每一个都精准地切中要害,展现出对医疗健康领域深刻的洞察和专业的判断力。
“……所以,我们认为,未来三年,家用便携式监测设备的市场增长率将会保持在百分之二十以上,尤其是在慢性病管理和老年人健康监护方面,潜力巨大。”市场总监做完陈述,看向周祈年。
周祈年微微颔首,修长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滑动了几下,调出另一组数据,声音沉稳:“数据支撑很充分,但我们需要更关注政策导向和医保接入的可能性,另外,核心技术专利的壁垒和后续研发投入的持续性,也需要纳入风险评估模型进行更细致的测算。”
他的分析逻辑清晰,眼光长远,让在座的几位高管都暗自点头。
这位年轻的掌舵人,虽然接手公司核心业务时间不算太长,但展现出的能力和魄力,已不容小觑。
会议结束,周祈年率先走出会议室,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眼神依旧清明。
助理陈默立刻上前,低声道:“周总,贺先生来了,在您办公室等您。”
周祈年点了点头,径直走向总裁办公室。
推开门,就看到贺景淮正懒散地靠在他那张昂贵的皮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见他进来,挑眉笑了笑:“开个会这么久?看来周总日理万机啊。”
周祈年没理会他的调侃,脱下西装外套挂好,松了松领带,在办公桌后坐下,语气平淡:“有事?”
贺景淮坐直身体,向前倾了倾,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慢悠悠地问:“我这不是关心你吗?怎么样,亲子鉴定的事儿,准备得如何了?”
周祈年翻看文件的手微微一顿,没有抬头,声音听不出情绪:“在准备了,要等孩子生下来。”
“生下来?”贺景淮嗤笑一声,“那你可有的等了,不过……”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我说,万一,万一那小家伙真不是你的种,你还真打算上赶着去给人家当后爹?养一个跟你没半毛钱关系的孩子?”
周祈年缓缓抬起头,目光沉静地看向贺景淮,眼神深邃如同望不见底的寒潭,语气却异常平淡:“如果她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当然。”
贺景淮被他这毫不迟疑的回答噎了一下,随即夸张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行!周祈年,你真是这个!情圣转世是吧?”
他摇了摇头,像是无奈,又像是感慨,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从随身带的文件袋里掏出一叠照片,随手丢在周祈年面前的办公桌上。
“喏,看看这个,这办法虽然原始,但是架不住好用呀。”
周祈年的目光落在那些照片上。
照片明显是偷拍的角度,背景是机场的候机大厅和登机口。
画面里,林笙和唐聿礼并肩走着。
唐聿礼手上推着行李箱,另一只手虚扶着林笙的后腰,姿态体贴而自然。
林笙穿着宽松的羽绒服,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但并没有抗拒唐聿礼的靠近。
其中一张,唐聿礼正微微侧头,靠近林笙耳边,似乎在说着什么。
另一张,他正将一杯热饮递到林笙手中。
照片的拍摄时间,就是今天下午。
贺景淮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语气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悠哉:“你这头还在苦苦等着孩子出生做鉴定,盘算着怎么当后爹,人家‘好哥哥’可是已经登堂入室,他看着可比你讨喜多了,又是陪着出差,又是贴身照顾了,看这架势,近水楼台,温柔体贴,祈年,你这‘前夫’的路,看来是越来越窄了啊,。”
周祈年看着那些照片,瞳孔不可察觉地收缩了一下。
他拿起最上面那张唐聿礼低头靠近林笙的照片,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手背上的青筋隐隐浮现。
照片上,唐聿礼注视着林笙的眼神,那种专注和隐隐的占有欲,即便隔着镜头,也清晰可辨。
那绝不仅仅是哥哥对妹妹的关怀。
办公室内,暖气充足,却仿佛有冰冷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渗透进来,无声地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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