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听了,炸开了锅。豪门党心中窃喜,这番旨意已经断绝了有人想为燕王求情的路,可以放心了,此时便飘然而去,任凭寒门党和清流党掰扯去了。
寒门党本想将事情继续扩大,最好能扯上齐王,此时见皇帝发了狠,用一百廷杖堵住了悠悠众口,斟酌再三还是惜命要紧,因此发了一顿牢骚后,也各自散了。
萧业自然不会自找麻烦,他看了一眼范廷,转身大步离开了。
大殿上与燕王亲近的大臣眼见他这个平日与燕王走的较近的、陛下跟前红人脱身想走,纷纷追赶了上去。
几人在紫宸殿外截住了萧业,吏部尚书曾伯炎率先开口,“萧大人,你平素与燕王关系最近,如今可不能拍拍屁股说走就走!咱们一块联名上疏,为燕王讨个说法!”
萧业微微一笑,云淡风轻的说道:“诸位大人若要上疏还请速去,莫要让禁卫军的廷杖等的太久。萧某身子骨弱,受不住一百廷杖,还是留着有用之躯为君分忧吧。”
说罢,不待众人反应,萧业闪身越过拦截,疾步走远了。
曾伯炎等人在后面叫骂道:“无耻之徒,弃义小人!贪生鼠辈!”
范廷眼见萧业快被众人骂成筛子了,连忙站出来劝解:“诸位大人,此事已经板上钉钉,不能再上疏了。”
曾伯炎内心愤慨,听闻其言,更是怒其不争,“范大人,老夫素来以为你直言敢谏,怎么今日竟也成了软蛋孬种?你莫要忘了,若非燕王在沂州和滨州护着你,你能安全的查办案件,活着回京吗?”
其余的人,除了孔偃,也纷纷质疑起范廷来。
范廷知道众怒难消,听了也不生气,又劝道:“范某正是念着燕王殿下的相助之情才不去上疏,诸位大人,范某是刑部尚书,大人们若是信得过我,就不要去为燕王争什么,就让此事作罢,这反而对燕王好!”
曾伯炎等人并不知“厌胜之术”的事,定要其把话说清楚。但范廷如何能将话说清楚,此时有口难言。
孔偃素知范廷为人,察觉此事定有隐情,便安抚了众人,对范廷道:“除了天象,是否还有什么事我们不知道?”
范廷叹了一口气,无法解释,只能道:“总之,我作为刑部尚书,断不会上疏的!”
众人听了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一时竟都安静了。
范廷又对孔偃道:“孔兄,如若你信我能胜任刑部尚书一职,你也不要上疏!”说罢,也撇下众人,独自走了。
孔偃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一时,大约知道了燕王身上应有案件牵扯,便向众人道:“我看此事应不只是天象那么简单,诸位大人还是稍安勿躁,静观其变为好。”说罢,他拱手作别,也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曾伯炎和元道也非愚笨之辈,此时交换了一个眼神,难道天象之外另有隐情?便不再鼓动众人上疏,清流党也偃旗息鼓了。
萧业随着百官出宫,却在人潮中没有见到谈既白和兵部尚书廖明章,他心中暗忖,定是昨夜之事让皇帝对兵部有了安排。
出了左掖门,萧业正要登车,却见鲁王、陈王、宋王的马车疾驰而来。
三辆马车横冲直撞,百官纷纷避让。来到宫门前,马车急急刹住,三位亲王惊慌失措的下了马车,排行最末的宋王更是腿抖得差点儿一脚踏空。
萧业微微蹙眉,这三位应不是为了荧惑守心和燕王而来,何以这般失态?
正思想间,又见一骑急急驰来,是赵王府长史,其头上缠着白布,来到宫门前翻身下马,跪倒在地痛哭流涕,“赵王府赴告,赵王爷薨了!”
一语惊骇在场百官,宫城守卫连忙转身入宫禀报。
萧业心中亦是一惊,赵王爷虽是年岁最长,但并不像有疾病的样子,怎么会猝然离世?
他黑眸锐利,端详打量着三位等待召见的亲王。
三人都抹着眼泪,面有哀色,但却时不时的面面相觑,宋王和陈王似乎想和鲁王说什么,鲁王受惊似的摆摆手,让他们不要多言。
萧业微微蹙眉,见三人古怪样子,恐怕这副心神不定不只是因为悲痛所致,难道赵王之死有蹊跷?
散朝的百官因为赵王之死都没有离去,三三两两的议论纷纷。
萧业也没有离开,不多时,两名内侍急急走出,将三位亲王和赵王府长史宣了进去。
范廷和孔偃走到萧业身边,三人相视一眼,虽都是满腹疑惑,但因此处不便,谁也没有攀谈,静观其变。
又过了一时,两名内侍再次出了左掖门,在人群中扫视一圈,看到萧业眼睛一亮,疾步上前低声说道:“萧大人,请!”
百官见状,目露震惊,赵王薨逝,此时不是应该召见礼部和鸿胪寺吗?为何召见个大理寺卿?
范廷和孔偃也面有惊异,两人心中的疑虑更深。
萧业不动声色,跟着那内侍朝宫中去了。
来到崇德殿,殿门紧闭,内侍示意萧业暂且等候。不多时,殿门打开,赵王府的长史与三位亲王退了出来。
萧业见到三位亲王脸上哀痛之色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愤懑不平。
情绪激动的陈王更是一脚将那赵王府长史踹倒在地,疾声怒斥道:“你们赵王到底是怎么想的?死了死了还拉兄弟垫背!本王问你,那遗书是不是你们这帮奴才为了脱罪伪造的!”
那赵王府的长史连连摆手求饶。萧业心念一动,这句话仿佛是说赵王不是寿终正寝。
殿外的争执显然惊动了殿内的皇帝,萧业看到睢茂疾步出了殿,来到跟前劝道:“陈王息怒,这里是御前,不可造次。况且,陛下并未因此责怪三位王爷的不是,三位王爷万不可在此时横生枝节啊!”
鲁王和宋王也劝道:“对,老七收收火,别给皇帝二哥添堵了!老大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我们先回去,都别扯这个事了!”
陈王愤愤的收回了脚,回身朝着崇德殿弯腰一拜,转身走了,鲁王和宋王也急急离去。
睢茂转身看了一眼萧业,召其入殿。
萧业来到殿上,见到皇帝倚在龙椅上神色沉重憔悴,似乎一夜之间老了许多。
他恭敬参拜,皇帝懒懒抬手,赐了平身。 睢茂将一张纸捧到了萧业面前,萧业接过,见那上面的落款是赵王的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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