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瞬间安静无比，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方芝兰的身上。
方芝兰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是蕙娇的又如何，作为压轴出场的团队，我自认为他们公司还是具有实力的，你们凭什么打零分？”
她可以接受名次靠后，但不能接受零分。
这说明什么。
说明有人刻意针对，否则怎么会连评分都没有呢。
方如蕙在此时冲了进来：“小姑，你别跟他们争这些了，算了，我们不如人家有背景后台硬，我接受失败，就当是自己的一次历练，没什么大不了的！”
向山柚微微勾起唇角，她说着含糊不清的话，是想要误导什么。
方明明脾气躁，自然忍不下她这说法：
“方如蕙，你家公司上台都是啥玩意儿，自己心里没点数，还跑到这儿来说背景后台！
我倒是想问一句，你要真一点背景没有，为什么会让你家公司压轴？”
向山柚点头：“是啊，方如蕙，你可别说，你是恰好抽中压轴，因为，你压根没抽签！”
国内此时的赛事，都是沿用国外的规则模式，自然也认为压轴是份量级较重的存在。
向山柚之所以没去费心思争取这个压轴，是因为她深谙一个道理，即便照搬国外，但国内的评委和观众，对于压轴这个概念还是很模糊的。
因此，这个在国外份量感十足的压轴，来了华国后，有些水土不服。
而方如蕙听詹妮弗的，不但抢压轴，还利用方芝兰的关系，压根没抽签，直接内定了压轴出场的秩序。
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也不用去刻意打听。
“你胡说什么！”方如蕙反驳：“只是我们有个模特成员身体不舒服，才刻意申请往后延一延，让她有个休息的机会。
向山柚，我知道，你背靠大树，得奖是水到渠成的事。
但你凭什么要这么羞辱我，让我所有辛苦努力都化作泡影！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场赛事，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忙活，就怕某个环节把控不到位，让所有人的辛苦落空。
可你....可你......”
她伤心哽咽的话都说不出来，神情之间都是被资本做局的无情打压，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让在场不少人为之动容。
方芝兰抱着侄女：“蕙蕙别哭，姑姑在这里，就得为你争一个公道，我就不信了，区区一个永州，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这话同时让永州几位官员不悦。
李月琴叹了口气，目光复杂看着这位曾经的老友。
不知道她是在国外经历太多，还是怎么回事，才会养出这般尖锐的性子。
郑国伟沉着脸：“方芝兰，你真是年纪越大越糊涂了，事情原委你都没弄清楚，你就跑到这里来胡闹，你....真的是变了！”
方芝兰冷笑：“是啊，我是变了，不如人家年轻漂亮，所以你可以......”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郑国伟不想跟她废话了。
“小林，你去找今天的录像带过来，给这位方同志看看，今天的比赛，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方如蕙脸色霎时惨白，死死抱住方芝兰：
“小姑，我求你，算我求你了，你不要跟他们计较了好不好？
你吵了闹了之后可以离开，可我.....可我还要在这边做生意啊，我不能......”
“你怕什么！”方芝兰此时被李月琴和郑国伟拉偏架的态度气狠了。
“他们背后有人，你没有吗？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今天，我必须要为你讨一个说法！”
曾经的爱人，曾经的好姐妹，都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说话，这让她心如刀割，难受至极。
有股火在心口烧，烧得五脏六腑烟熏火燎的，不替侄女争个公道出来，她咽不下这口气。
“不是有录像带么，拿出来啊，当场点评一下，我倒要看看，是有多不堪，让你们这群人给打零分！”
她好歹也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难道还不如这些土包子会欣赏么。
“小姑！”方如蕙死死抓住方芝兰的胳膊，双目猩红：
“你是不是....是不是非得逼得我在这里没法待下去？”
都快五十岁的人了，做事不动脑子的么，要针对向山柚，不能换个手段，暗里进行，非得把一切放到台面上来。
方如蕙恨不得自己现在立马昏死过去，不用面对这么蠢的姑姑。
向山柚凉凉道：“方同志，我看你脸色不对，你该不会那会在会场刺激太大没恢复过来吧，要不，给你找个医生背着！”
方如蕙狠狠瞪了她一眼：“不用你假好心！”
方芝兰更是怒不可遏：“向山柚，我记住你了，年轻人做事不要太嚣张，人生不会一直走顺风路，小心头仰得太高看不清脚下路，摔得鼻青脸肿！”
向山柚从容道：“多谢前辈提醒，想来前辈是没怎么栽过跟头，不然，也不会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大放厥词！”
不少人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开始，大家都不清楚她是替谁出头，可这会儿知道是蕙娇，就有点说不出的意味了。
方芝兰咬紧牙关，怒火在双目燃烧：“好！好！不愧是被郑......”
“方芝兰，你给我闭嘴！”郑国伟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
“录像带呢？还没拿来么？”
司机匆匆进来：“领导，已经拿来了，饭店老板去借录像播放机了！”
这年头，录像带录像机，可不是谁家都有的。
就这录像带，郑国伟也是找老宋要的，毕竟宣传部是要留存的。
饭店老板也知道，今儿这事儿有点大，带着人一起搬了录像播放机进来。
方如蕙脸色惨白，低声哀求方芝兰：“小姑，我....我不舒服，我求求你，我们....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方芝兰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标志：“不怕，姑姑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方如蕙见她这个时候，还听不进去自己说的话。
“方芝兰，你耳朵聋了，还是脑袋进水了，听不到我说得话，我说了，我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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