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可搀扶着烂醉如泥的许大茂,摇摇晃晃地走回许家。
腾出一只手推开虚掩的房门,屋内还亮着灯。
里屋门关的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娄晓娥睡了没睡。
崔大可心中一动,一个念头迅速滋生。
他半扶半抱着许大茂,几步走到里屋门口,一边用手推门一边道:“晓娥嫂子!大茂哥我给您送回来了!他喝多了,您开开门,我帮您把他扶进里屋去?”
里屋静悄悄的,没有任何脚步声传来。过了几秒,娄晓娥清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知道了,你把他扔椅子上就行,麻烦你了。”
“嫂子,这……这夜里凉飕飕的,就让大茂哥这么坐着,怕是要着凉生病啊。”
崔大可不死心。
说完这句,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希望能听到门栓拉动的声音。
然而,里屋的娄晓娥似乎连多一句话都懒得施舍,语气更加淡漠:“用不着,你放着就行。”
从许大茂拿酒出去,娄晓娥就没准备让他回里屋。
再加上这大半夜的听到崔大可的声音,她本就因为郑文山一家的关系,对崔大可没有一丝好印象,上次之所以吵架也是因为自己说崔大可不像好人开始的,此时怎么可能给他开门。
“那……成吧,嫂子。”碰了一鼻子灰的崔大可只得悻悻地把许大茂安置在堂屋的椅子上。
他故意弄出些声响,拖延着时间,希望娄晓娥能出来。
然而里屋的门始终紧闭,不给他任何一丝一毫的机会。
“妈的,资本家的小姐,架子倒不小……等老子……”崔大可在心里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嫂子,我先走了!”
说完,崔大可转身出了门,还贴心地替他们带上了外屋的房门。
屋内重新恢复了安静。
娄晓娥隔着窗帘缝隙看到崔大可走回他家门口,才麻利地开门出来,先把外屋房门插好,又把床上的被子抱出来胡乱扔在许大茂身上。
进了里屋,重新插好里屋房门,从衣柜里又抱出一床被子自己盖着。
……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郑文山在自行车筐里放了个保温饭盒,告别三女,又去了医院。
本来昨晚他也打算给何雨水送个饭的,毕竟现在算是同一个阵营的人。
可他刚到就被护士发现了,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郑文山知道护士的话没错,自然不会跟她理论,想着何雨水喝了一碗灵水,一顿不吃也没什么。
最后在护士小姐姐严厉的目光中走人。
早上到的时候,医生已经查过房了,何雨水正准备去办出院手续。
将郑文山带去的饭盒全部吃光,何雨水办完出院手续,按照她的想法,郑文山直接带着她去了派出所。
也不是郑文山非要帮忙,而是他知道,何雨水的那些想法,她自己去办,肯定是办不成的。
两人到了派出所,李所长立刻准备按照程序请何雨水去做一份详细的询问笔录。
但何雨水却拒绝了,
“李所长,我想先跟我哥……跟何雨柱见一面,有些话想先问问他。”
闻言,李所长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胡闹!这不符合规定!案子还在调查,何雨柱是重大嫌疑人,他现在谁都不能见!”
“李叔,”郑文山见状,立刻亲热地凑上前,揽住李所长的肩膀,半推半请地将他带到一旁角落。
他压低声音,“李叔,您先别急,听我说两句。他们俩毕竟是亲兄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准。不瞒您说,来的路上雨水跟我透了点底,她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些环节没弄清楚。
让她进去当面问何雨柱几句,把情况掰扯明白,万一真是咱们搞错了,也好及时纠正,免得办成了冤假错案,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所长闻言,脸色一沉,带着几分训斥的口吻:“郑文山!你当派出所办案是儿戏吗?我们讲的是证据!现在证据确凿,你不要在这里干扰我们正常工作!”
这就是展现关系的时候了。
郑文山跟李所长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彼此也算熟络,关系还不错。
见没法忽悠成功,他此刻也没把自己当外人,便干脆拉着李所长,不由分说地往他的办公室走:“李叔,借一步说话,就几分钟,绝对不让您为难!”
李所长没好气地走进来。
进了办公室,郑文山把门关上。
他掏出香烟,殷勤地帮李所长点上。
烟雾缭绕中,郑文山做出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
“李叔,我也不跟您绕弯子了。情况大概是这样的……”
他将昨天何雨水在病床前对他分析的关于秦淮茹如何一步步引导,最终借傻柱之手行凶的推测,简明扼要地转述了一遍。
最后,郑文山双手一摊,问道:“李叔,您办案经验丰富,您给评判评判,要真是这么回事,那秦淮茹是不是才是幕后那只黑手?
可咱们现在,有能直接定她罪的实质证据吗?没有吧!”
李所长夹着烟,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按照郑文山的说法,如果事实果真如此,那这个秦淮茹的心机和手段,确实深沉得可怕,而且几乎没留下任何直接指向她的把柄,这点从昨天现场傻柱没否定她的那些话就知道了。
郑文山见李所长意动,又趁热打铁,继续补充道:
“关键是,傻柱他现在对秦淮茹是死心塌地地信任!昨天那场面您也看到,他都那样了,还想着维护秦淮茹,一口咬定跟她没关系。
不过话说回来,即使傻柱醒悟,他咬着秦淮茹不放,也不过就是人证而已,依旧没有有力证据。
所以,这案子如果就按现在的证据判了,结果是什么?傻柱肯定是吃枪子儿,他罪有应得。
但秦淮茹呢?她是不是很有可能逍遥法外?而且以她和傻柱的夫妻关系,傻柱一死,他的正房顺理成章就会落到秦淮茹头上,岂不是还又落了好处。
更可怕的是,秦淮茹还是何雨水的嫂子,雨水现在没成年,按照法理,她很有可能成为雨水的监护人,到时候雨水名下的存款、房子,还不是任由她拿捏?
李叔,您能眼睁睁看着坏人得尽好处,而受害者还要继续被算计吗?”
李所长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浓厚的烟雾,瞥了郑文山一眼,语气听不出喜怒:
“你小子,歪理邪说是一套一套的。”
郑文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上堆着笑:
“李叔,看您这话说的,我这哪是歪理,这都是平头老百姓过日子的大实话啊!您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也是看您是真真正正为老百姓着想、为人民服务的青天,才敢把这些掏心窝子的话跟您说。换个人,我肯定烂在肚子里。”
这番带着奉承的大实话,显然说到了李所长的心坎里,他沉吟片刻:
“行吧,你小子别给我戴高帽子,我又不是没吃过你亏……直接说,你们想怎么办?
别告诉我你们想放了傻柱,他这次可是杀人未遂!放出去,就不怕他再对何雨水下手?”
见时机成熟,郑文山嘿嘿一笑,往门口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
“李叔,是这样的……”
郑文山将何雨水的计划说了个大概,当然了,那些真正的目的并没说。
李所长沉默了许久,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显然在权衡利弊。
最终,他用力拍了拍郑文山的肩膀,拉开抽屉,取出几张空白的纸,又拿出一支钢笔,推到郑文山面前。
“今天的事,你刚才说的话,我自始至终没听过,你也没跟我说过。明白吗?”
“我给你们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让何雨水过来做正式笔录。”
“明白!谢谢李叔!”郑文山立刻应承下来,拿起纸笔。
两人出了办公室,李所长领着他们来到了关押傻柱的审讯室。
傻柱从昨天被关进来,就一直被铐在椅子上,头顶那盏昏黄刺眼的大灯泡昼夜不息地烤着他,让他身心俱疲,精神濒临崩溃。
听到开门声,他勉强抬起头,浑浊的目光在接触到何雨水身影的瞬间,猛地爆发出光彩。
“雨水!雨水你没事了?太好了!哥就知道你福大命大!你快跟公安同志说,这都是误会,哥怎么可能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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