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猛灌了一大口,把碗顿在床头柜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不关你的事,秦姐!”傻柱的声音沙哑,“是她何雨水变了!变得冷血,只认钱不认人!我养了她九年,就换来一句‘不愿意’!她这是要眼睁睁看着我烂在床上,当一辈子废人!”
秦淮茹在他身边坐下,轻轻握住他颤抖的手,叹了口气:
“柱子,你别这么说……雨水妹子……她也有她的难处。那毕竟是她所有的钱了,女孩子家,想着留点嫁妆,也是人之常情。”
秦淮茹这话看似为何雨水开脱,实则是火上浇油。
“嫁妆?狗屁的嫁妆!”傻柱果然更加暴怒。
“什么嫁妆能比她亲哥的腿还重要?!她就是个自私自利的白眼狼!”
秦淮茹用手背轻轻拭了拭眼角,哽咽着道:
“柱子,你别吼……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说腿的事……要是我不说,你们兄妹也不会……都是我,是我的错……”
秦淮茹以退为进,茶言茶语的将过错全揽到自己身上,跟何雨水的态度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像是一把斧子,彻底砍掉了傻柱对何雨水的最后一丝亲情。
“不!秦姐,你没错!你一点错都没有!”
傻柱反手紧紧抓住秦淮茹的手,“这院里,这世上,就只有你是真心对我好!只有你还想着怎么能让我重新站起来!她何雨水算什么妹妹?她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我就当没这个妹妹!她以后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她的钱,让她留着给自己买棺材吧!”
傻柱发出了最恶毒的诅咒。
秦淮茹依偎进他怀里,身子像是因为伤心而一抽一抽的,但眼底却满满的全是兴奋。
傻柱和秦淮茹出去后,何雨水想了很多,想着想着,她突然有那么一点点后悔。
说好的跟秦淮茹虚以委蛇,怎么就突然翻脸了?
这一翻脸,秦淮茹感觉要到钱没了希望,她还会继续照顾自己傻哥吗?
麻烦啊!
不过后来她想通了。
反正现在傻柱的腿伤好的差不多,自理能力是有了。
即使秦淮茹不管他,也有自己活下去的能力,无非是可能自己需要补贴他一些而已。
第二天早上,何雨水直接没去跟他俩一起吃饭。
原本是打算自己做点吃的,可房间根本没粮食和厨具,她现在也懒得去看傻柱那张臭脸。
揣上钱和票证,径直出了院门。
清晨的空气带着凉意,在巷口的早点铺子,她给自己买了两个包子。
热乎乎白胖胖的,咬一口,满嘴油香。
慢慢吃着,感受着食物带来的踏实暖意。
不得不承认,有钱的日子就是好!
不必看人脸色,不用算计着那点口粮,想吃什么就能买什么。
这种掌握着自己生活的感觉,是那存折上的八千块钱带给她的。
慢悠悠吃完回到四合院,院子里已经热闹起来。
洗漱的、倒痰盂的,人声嘈杂。
一进中院,就见秦淮茹从正房出来。
看见何雨水,秦淮茹脸上立刻堆起笑容:“雨水起来啦?快,早饭做好了,进屋一起吃吧!”
何雨水停下脚步,语气平淡:“不用了秦姐,我吃过了。”
听到她这么说,秦淮茹脸上一愣,笑容顿了顿。
“雨水,你看你……还生你哥气呢?他那个脾气就那样,炮仗似的,一点就着,上来那股劲六亲不认,过些天自己就好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何雨水看着秦淮茹的脸,心里有些不解,不知道秦淮茹为什么在昨晚她都说了那样的话后,还会这么费心在她这表演。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反正自己是绝对不会给钱她的,那么秦淮茹越有韧性,照顾傻柱的时间就越长,对自己反而是好事。
想到这里,何雨水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顺着秦淮茹的话应道:
“嗯,我知道的秦姐,这么多年我还能不知道他的狗脾气!”
“你告诉我傻哥,就说我这段时间会好好打听一下你说的那治腿的法子。只要我能打听到确切消息,证明这事儿靠谱,我当妹妹的,肯定不会不管他的。”
第二天是周一,何雨水返校上学。
接下来的两天,秦淮茹又开始了一边说何雨水不好,一边又劝傻柱不能生何雨水气的日子。
虽然显得矛盾,但在她高深的茶艺之下,倒也表现得还算合理。
周三清晨,天刚蒙蒙亮,秦淮茹就举着半块窝头,一脸惊慌地推醒了还在熟睡的傻柱。
“柱子!你快看!”
傻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秦淮茹手里拿着半块窝头。上边有几个被啃咬过的细小牙印,像是被什么小动物啃咬过。
“屋里进老鼠了!这该死的畜生,粮食本来就不多……”
秦淮茹蹙着眉,语气里满是心疼和厌恶。
傻柱打了个哈欠,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咳,我当多大个事,哪个房子里还没几只老鼠?值得这么大惊小怪……”
秦淮茹不满地道:“那哪能,不能让它在咱家偷吃粮食,我今儿下班就去买点老鼠药,非得把这祸害除了不可!”
……
下午,秦淮茹特意绕了点路,去了离轧钢厂和四合院都稍远的一家杂货铺。
“老板,有老鼠药吗?”
“有,一毛钱一包。”一个戴着老花镜的店主回答。
秦淮茹却不急着付钱:“这药……毒不毒?老鼠吃了肯定能死吗?”
店主抬眼瞥了她一下,似乎觉得这问题有些多余:“放心吧,沾上就死。”
“那……有味道吗?现在这老鼠精得很,会不会闻到或者尝出来就不吃了?”
店主有些不耐烦:“没味儿!撒在窝头上就行,神仙也分辨不出!你到底要不要?”
“要,要。”
秦淮茹连忙掏出钱,接过那个用黄纸包着的小小药包。
吃过晚饭,小当已经睡了,秦淮茹开始行动起来。
她将早上那半块带牙印的窝头掰开,又从药包里小心地倒出少许淡黄色的粉末,均匀地涂抹在窝头碎块上。
又将涂了药的窝头碎块放在碗柜与墙壁之间那条缝隙深处,保证小当不会有碰到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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