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雪分开后，我回了新租的公寓。
公寓在市中心的高档小区，视野很好。我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车水马龙，心里很清楚，光靠城西那块地还不够。要彻底压过赵天昊，得拿下他爸公司那个大项目。
赵天昊他爸叫赵建国，开了家建筑公司，在本地有点名气。剧里，他一直想接下城东那个商业中心的建设项目。这个项目是政府招标的，利润很高。赵建国为此准备了很久，眼看就要成了，最后却因为一个关键材料的供应出了问题，黄了。
那个材料供应商，本来跟赵建国有口头协议。可就在签合同前，供应商突然变卦，把材料卖给了别人。赵建国措手不及，错过了投标时间，还因为前期投入太大，公司差点周转不开。
我记得很清楚，那个供应商是因为家里人生病，急需一大笔钱，才临时毁约的。而赵建国当时觉得胜券在握，没把供应商当回事，对方提了几次提前付款的事，他都没答应。
现在，离投标截止还有三天。
我立刻打开电脑，查了那个供应商的资料。供应商叫王强，在郊区开了个小加工厂。我又托人打听了一下，王强的女儿确实住院了，是急性白血病，正在筹钱做手术。
我换了身衣服，开车往郊区的加工厂赶。
加工厂不大，门口堆着不少钢材。王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头发花白，眼窝深陷，看着很憔悴。他正蹲在门口抽烟，眉头皱得紧紧的。
“王老板？”我走过去。
王强抬头看了我一眼，没精打采地问：“你找谁？”
“我找你谈笔生意。”我说，“关于城东商业中心项目的材料供应。”
王强愣了一下，站起身：“你是……？”
“我叫林辰，自己开了家小公司。”我说，“我知道你跟赵建国谈过合作。”
提到赵建国，王强的脸色沉了下来：“别提他了！我女儿等着钱做手术，跟他说能不能先付一部分定金，他非说要等项目定了再说。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哪等得起！”
“我可以先付你三成定金。”我说，“而且，我出的价格，比赵建国给的高五个点。”
王强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我说，“只要你跟我签合同，现在就能打钱给你。另外，你女儿的手术费，我可以先帮你垫上。不算在货款里，等你周转开了再还我就行。”
王强愣住了，盯着我看了半天，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是帮你，是做生意。”我说，“我需要你的材料，你需要钱。我们合作，对双方都好。”
其实，我是有点佩服王强的。剧里，他后来虽然把材料卖给了别人，但赵建国落难的时候，他没跟着落井下石，还说赵建国只是太傲慢，人不算坏。
王强咬了咬牙，用力点了点头：“好！我跟你签！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合同签得很顺利。我当场转了五十万到王强的卡上，让他先去给女儿交手术费。王强握着我的手，眼眶都红了，说以后有需要，他随叫随到。
解决了材料的事，我又马不停蹄地准备投标文件。
赵建国的方案，我记得大概内容。他太注重外观，用的材料贵，成本压不下来。我在他的基础上改了改，优化了内部结构，既能保证质量，又能节省三成成本。我还加了个绿色环保的设计，现在政府正提倡这个，肯定能加分。
投标那天，我去了招标现场。
赵建国也来了，穿着一身昂贵的西装，身边跟着赵天昊。赵天昊看到我，眼睛都瞪圆了，拉了拉赵建国的袖子，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赵建国皱着眉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好像在说“不知天高地厚”。
苏晴也跟在赵天昊身边，看到我，脸色很难看，故意挽紧了赵天昊的胳膊，想在我面前炫耀。我没理她。
轮到我上台讲解方案的时候，我没有紧张。我把优化后的设计、成本预算、环保理念都讲得清清楚楚。台下的评委们频频点头，还有人拿出笔来记录。
赵建国一开始还漫不经心，后来脸色越来越严肃，最后甚至站了起来，往前凑了凑，好像想听得更清楚。
讲完之后，评委们开始讨论。讨论了很久，主持人走上台，宣布结果。
“经过评委一致决定，城东商业中心建设项目的中标单位是——林辰先生的公司！”
全场响起了掌声。
我笑了笑，朝台下鞠了一躬。
赵建国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幸好被身边的人扶住了。赵天昊更是像被抽走了骨头，瘫在椅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好像还没反应过来。
苏晴也愣住了，嘴巴张得老大，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我走下台的时候，经过赵天昊身边。
“不好意思，”我说，“这个项目，我拿下了。”
赵天昊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全是血丝：“是你！是你搞的鬼！你抢了我的项目！”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我看着他，“招标讲究的是实力。你爸的方案不行，自然中不了标。哦，对了，”我想起一件事，“王强那边，你可能要跟他结一下之前的定金。他说你还欠着他几万块的样品费没给。”
赵天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突然捂住胸口，倒了下去。
“天昊！”赵建国惊叫着扑过去。
现场顿时乱了起来。
我没再看他们，转身离开了会场。
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我身上。我知道，这只是开始。赵建国的公司，离垮台不远了。而我，才刚刚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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