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投石机与滑轮
第二天一早，我就得去上早朝。
天还没亮，太监就来叫我。我穿上那身沉重的皇子朝服，跟着人流往大殿走。路上遇到几个大臣，他们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有惊讶，有怀疑，还有点害怕。我知道，昨天毒酒的事，肯定已经传开了。
大殿里很安静，文武百官站得整整齐齐。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不太好。估计是昨晚没睡好，或者又在为国家的事烦心。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太监尖着嗓子喊了一声。
太子先站了出来。他穿着明黄色的蟒袍，看起来很威风。“父皇，儿臣有事要奏。”
皇帝点了点头。“说吧。”
“儿臣听说，七弟昨天差点出事？”太子看了我一眼，眼神里藏着东西，“幸好七弟吉人天相。不过，儿臣觉得，七弟总待在府里也不是办法，不如找点事做，历练历练。”
我心里冷笑。他这是怕我没事干，又想找机会害我。
“哦？太子觉得，该让你七弟做什么？”皇帝问。
太子笑了笑，说：“军械营最近在造投石机，老出问题。七弟从小就喜欢摆弄这些东西，不如让他去军械营看看，说不定能帮上忙。”
这话听起来是为我好，其实是在害我。谁都知道，军械营的事最麻烦，弄不好就会被安个“延误军机”的罪名。而且，投石机是打仗用的，技术含量很高，我一个“废柴皇子”，怎么可能懂这个？
大臣们都低着头，没人说话。他们肯定觉得，我这次死定了。
皇帝看了看我，说：“老七，你觉得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知道，我不能拒绝。拒绝了，就等于承认自己真的没用。
“儿臣遵旨。”我往前走了一步，大声说，“儿臣一定好好干，不辜负父皇和太子哥哥的期望。”
太子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痛快，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七弟有这份心就好。”
退朝后，我直接去了军械营。
军械营里乱糟糟的，工匠们围着一台投石机，愁眉苦脸的。一个看起来像领头的工匠，见我来了，赶紧过来行礼。“殿下，您怎么来了？”
“太子哥哥让我来看看。”我说，“这投石机怎么了？”
工匠叹了口气，说：“回殿下，这投石机总出问题，扔出去的石头没力气，还老跑偏。我们试了好几次，都没弄好。”
我走到投石机旁边，仔细看了看。这投石机很大，木头做的架子，上面有个杠杆，一头挂着石头，另一头挂着配重。原理很简单，就是利用杠杆的力量，把石头甩出去。
但我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配重挂的位置太靠前了，离支点太近。这样一来，力量不够，石头自然扔不远。还有，那个杠杆，太粗了，不灵活，难怪会跑偏。
“把图纸拿给我看看。”我说。
工匠赶紧找来图纸。我接过图纸，在上面画了几笔。“把支点往后移三寸，配重挂得再远一点。还有，把这个杠杆换个细点的，再打磨光滑点。对了，再加个滑轮，省力。”
工匠看着图纸，眼睛瞪得大大的。“殿下，这样行吗？从来没人这么做过啊。”
“试试不就知道了。”我说，“按我说的改，出了问题我担着。”
工匠半信半疑，但还是照做了。
工匠们忙了一下午，终于改好了。我让人搬了块大石头，放在投石机上。
“放！”我喊了一声。
工匠拉动绳子，配重猛地掉了下去。只听“嗖”的一声，石头飞了出去，比原来远了一大截，还特别准，正好落在前面画的圈里。
所有人都惊呆了，半天没人说话。过了好一会儿，那个领头的工匠才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英明！殿下真是神人啊！”
其他人也跟着跪了下来，大声喊着“殿下英明”。
我笑了笑，说：“起来吧，这没什么。只要动动脑筋，很多问题都能解决。”
这时，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说：“殿下，陛下听说您在军械营有新发现，让您马上进宫去。”
我心里明白，皇帝这是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进了宫，皇帝正在看军械营送来的奏折。见我来了，他放下奏折，说：“老七，听说你把投石机改好了？”
“是，父皇。”我说，“儿臣只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运气好而已。”
皇帝笑了，说：“运气好也是本事。朕决定了，让你监造改良后的投石机。需要什么，尽管跟朕说。”
“谢父皇。”我赶紧行礼。
走出皇宫，天已经黑了。但我一点都不觉得累，反而很兴奋。我知道，我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太子想害我，却没想到，反而给了我一个机会。这投石机，就是我的武器。有了它，我就能在这个皇宫里，站稳脚跟。
我抬头看了看天，月亮很亮。我对自己说：“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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